跟著綠色熒光,舒寒抱著孟淑然走在曲折向上的隧道中,他腳步奇快,一恍然就走出數(shù)百丈。
以這樣的速度,舒寒還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他走的越遠,弱水氣息就越弱,天地間的靈氣終于開始游蕩在他的周圍。
終于,他看到通道盡頭傳來刺眼的白光,外界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從一個隱蔽的洞穴鉆出,舒寒放眼望去,自己身處在一片群山環(huán)繞中。
這里的植物生長的稀稀疏疏,四處露出漆黑的山體。舒寒心想,這大概就是魏皓龍當年來的黑龍山脈。
靈隱化虛術(shù)本身就是顧葉英的法術(shù),當年他護送顧葉英來到這洞穴,顧葉英便將此門法術(shù)傳授給魏皓龍。
不知火云峰上另一個使用靈隱化虛術(shù)的高人是誰?
不會是宋經(jīng)綸吧!
這個想法頓時讓舒寒渾身發(fā)冷。
他越想越覺得對勁。
那人靈隱化虛術(shù)自己清靈明目都看不穿,對于靈隱化虛術(shù)的掌握絕對純熟!可光純熟還是不行,自身修為也要絕對凌駕于舒寒,否則依舊躲不掉舒寒日日精修的清靈明目。
此人還得跟顧葉英有密切關(guān)系,否則也不會得到這門法術(shù)。
而且此人還能自由出入火云天墓,定然位高權(quán)重!
這四個條件相加,舒寒能想到得只有宋經(jīng)綸一人。
接著,舒寒又想到顧葉英對宋經(jīng)綸深入骨髓的仇恨,當時他就覺得不正常。
雖然他跟顧葉英沒有接觸太多,不過這女人能強迫自己女兒們做出那樣的事,想必也是天性薄涼之人。
這等薄涼個性,真的會為瘋老人的遭遇拼命到這種地步?
而且她知道當年真相,而宋經(jīng)綸晚了四百年才對她出手滅口,這一點也不正常。
真實情況到底如何,舒寒現(xiàn)在也糊涂。
顧葉英的話不能全信,此人肯定跟宋經(jīng)綸有特殊的關(guān)系。
當年的情況到底如何,真是讓舒寒覺得撲朔迷離。
不過他搖了搖頭,心想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眉心的兩道印記才是他真正要處理的棘手問題。
宋經(jīng)綸和顧葉英這兩個人手段如出一轍,讓舒寒大感頭痛。
但丹田的弱水印他到不怕,因為有黑罐在,玉葵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懼弱水印會潰散。
“哎,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有這兩道印記在身,我還真不能亂動。顧盼春當年跟我說的話果然沒錯,被卷入進這場紛爭中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不過我已經(jīng)身在局中了,今后還是明面上按照他們倆個人的意愿走吧,暗中想辦法解決掉這兩道要命的印記吧!”
“還有不到八年的時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假丹修為,最壞的情況就是等我結(jié)丹后。到了結(jié)丹期,以我的能力應該有辦法對付這兩道印記!
舒寒向黑龍山脈外走,走出了大概一百丈,他回頭一看,那通往天落深淵的洞口果然消失不見。緊接著他用剛積累的法力亮起清靈明目,洞口再次顯現(xiàn)出來。
顧葉英的陣法還算不錯,不過也瞞不過舒寒的清靈明目。
接著,舒寒抱著孟淑然騰空而起,向天落深淵飛去。
途中他不斷用靈石恢復法力,在抵達天落深淵邊緣時,已經(jīng)將法力恢復到大半。他緩緩放下孟淑然,將法力灌入她的軀體,受到法力的刺激,孟淑然從長眠中蘇醒。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長期適應天落深淵底部黑暗的眼睛此時被不算強烈的日光刺得生疼,忍不住流出淚來。她眨巴著眼睛,逐漸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象,首當其沖的就是舒寒的臉龐。
“我們都脫困了,你怎么還哭了?”
孟淑然看著舒寒的臉心中莫名覺得安心,她感覺自己睡了好長的時間,身子都麻木了。她喘著粗氣勉強坐起來,看向周圍,詫異問道:“余天成,我們這是……”
“出來了!”
舒寒說:“你不記得了嗎?當時我們在深淵底部被一群弱水蛟龍追殺,逃到了一處弱水蛟龍都不敢涉足之地。本想探索一番,結(jié)果撞到了一只巨大的弱水蛟龍,你我都被它打成了重傷,我?guī)闫疵埽艔乃窒绿拥。之后,你重傷昏迷,我也傷勢不輕,好在找到了崖壁,修養(yǎng)三個月后我便帶你爬了上來!
“啊?”
孟淑然覺得自己的腦袋特別疼,她順著舒寒的話開始回憶,記憶確實跟舒寒所描述的相符。不過她確實在記憶的最后一幕看到一只前所未有的弱水蛟龍,之后就全無印象。
事實上,當日孟淑然坐在弱水玉葵園邊緣恢復法力,顧葉英輕而易舉發(fā)現(xiàn)了她,并且喚出蛟龍法身,一舉將她拿下。孟淑然的記憶并沒有錯,只是她不記得那片弱水玉葵園。
她虛弱一笑:“我不是說萬一有危機情況,你可以丟掉我自己一人跑嗎?何必冒險救下我!
舒寒一笑:“我也說過,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還是會保障你的安全!苯又,舒寒看著周圍,說:“這里不安全,既然你醒了,我們立刻返回宗門吧!
孟淑然想要站起來,結(jié)果渾身體力不支,直接摔在舒寒身上,她低著頭說:“我現(xiàn)在渾身酸軟,法力不支,暫時無法行動,公子您能不能……啊……”舒寒二話不說,直接攔腰抱住孟淑然,直接向火云剎那飛去。
孟淑然看著舒寒目不斜視的眼神,雙手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半點逾矩舉動,低聲道:“公子,你還記得我在崖底下給你說的話嗎?”
“你在崖底下說了那么多話,你是指哪句?”
孟淑然嬌笑道:“我不是說出來后會送給公子一份大禮作為答謝嗎?”
“哦!”
舒寒低頭看向是孟淑然,詫異道:“大禮?說句不好聽的話,姑娘目前的修為,很難有什么東西對我來說是大禮!
孟淑然自信一笑:“公子一看便知,這份大禮,就算是宋經(jīng)綸見了也絕對會心動!笔婧惶裘迹闹畜@訝,說:“哦,那我還真好奇,既然姑娘放出了這話,我就不客氣了!”
孟淑然燦爛笑著說:“本來就心甘情愿給予公子,不過在此之前,公子能不能順路陪我去一個地方。不會很遠,就在我們回火云剎那的路上!
“好,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