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
聽到葉塵揭破謎底,洪伯安不得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老板,你直接聯(lián)絡(luò)了老太君?這怎么可能……”
“覺得不可思議嗎?”
葉塵笑了笑,掏出手機:
“我最近一條通話記錄就是跟她,要不要打過去驗驗真?zhèn)??br>洪伯安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擺手道:
“我怎么敢質(zhì)疑老板?只是這事兒實在是……”
他想不通,葉塵怎么會跟蔣秀容搭上線的。
要知道,之前雙方可還有過摩擦。
“你覺得奇怪,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我都也覺得奇怪。”
葉塵抱著胳膊,其實到此刻,他都有很多東西沒有想通。
實際上,是他通過暗網(wǎng)中轉(zhuǎn),主動聯(lián)絡(luò)的蔣秀容。
因為在搗毀那處實驗據(jù)點后,葉塵在休整備戰(zhàn)后續(xù)行動的間隙,復(fù)盤之前的種種行動,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之前沒發(fā)現(xiàn)的微妙之處。
之所以有這次行動,是因為從南星文秀雅那里獲得了情報。
而接觸南星的契機,最早就是因為洪澤馨而產(chǎn)生的。
是這個女人,將他的行蹤泄露給了南星的文俊彬,才發(fā)生了后續(xù)的接觸。
這個契機,很容易被忽略掉,潛意識里會認為是純粹的巧合。
但當葉塵有功夫復(fù)盤推演后,卻越發(fā)覺得,這個“巧合”,有些不對勁。
雖然從根源上似乎不能推斷這次行動有什么特別的蹊蹺在里面。
但葉塵更相信結(jié)果論的東西。
結(jié)果層面上,破壞米利堅那一處針對東亞人種的實驗室,無疑對海島也是有著巨大利好的。
既然他們是主要獲利方,而且參與進了整個事件當中,在葉塵看來,就不可能存在無意義的巧合。
盡管葉塵這一段時間安排在洪澤馨那一邊的盯梢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異常情況。但葉塵既然認定了這件事當中大概率有貓膩,就直接大膽地選擇了跳過洪澤馨這一重關(guān)系,選擇直接聯(lián)系了蔣秀容。
“原來如此……老板,你都跟老太君說了什么?”
洪伯安聽了葉塵解釋了行動的緣由,也不由得佩服葉塵不拘一格的行動能力,卻也很是好奇,葉塵是怎么跟他們洪家的掌舵者溝通的。
“沒說什么,就說,我打算在南洋開展行動,掃清南洋所有原有的非官方勢力,建立新秩序,問她有沒有興趣投資入股。”
葉塵笑了笑道:
“這老太太也很有意思,很知趣,沒多問什么,只是告訴我會另外派人來南洋,然后要我保證等平定南洋局勢后,有洪家的一杯羹,就掛掉電話了。”
老,老太太……
洪伯安聽得額角青筋直跳:
再怎么說,蔣秀容都是他洪家的老太君,至高無上的領(lǐng)袖人物。
結(jié)果,到葉塵口中,就成了個老太太?
不過他還是更驚訝于,葉塵直言不諱說出的兩人溝通內(nèi)容:
“老板,你不是奉了紫金宮的意志,在南洋行動?現(xiàn)在你跟海島那邊做出擔(dān)!
“無妨!
葉塵擺擺手:
“我只負責(zé)解決問題,排除南洋地區(qū)對大夏有威脅的隱患而已。只要解決了問題,后續(xù)事情跟我不相關(guān),也不是重點。紫金宮有意見,就自己動手解決!
“而且……”
葉塵說到這里,卻并沒有往后說。
而且……
蔣秀容到底是什么立場,有怎樣的心思,現(xiàn)在還都難說呢!
盡管葉塵完全沒有問過蔣秀容,但就沖著對方合作這么痛快的表現(xiàn)來看,之前一些有幾分蹊蹺的事情,以及他內(nèi)心的一些猜測,似乎都能得出相對肯定的答案了。
當然,現(xiàn)在這些,并不是重點。
“先開展行動吧!
葉塵遠遠看到,山頂上的人,衣物裝備,都大致更換完畢后,便是給隱殺發(fā)去了一段信息。
………
印暹羅邊境,某個山林邊際處。
一行車隊,停在了叢林入口前方。
不少人身穿因查集團制服,或靠在樹上,或靠在車旁,歇息等待著。
而這些車輛,無論是巴士還是皮卡,中后端都是覆蓋著一層密不透光的黑布。
“老大,這次咱們等的時間,有些長。俊
一個棕黃色皮膚的老越人,看了眼手表,忍不住問向一旁背靠大樹的男人。
那個男人卻是個大夏人,扎著個小辮子,正在刷著手機。
聽到老越人這么發(fā)問,男人點了幾下屏幕放回兜里,夾起指尖快燃盡的煙卷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
“急什么?這里跟死靈蝶的地盤靠的近,她們正在和奇緣商會開戰(zhàn),我們接應(yīng)的人,當然要小心些!
那老越人撓了撓頭,似懂非懂:
“不過……咱們集團剛剛緩過氣,總部那邊,對轉(zhuǎn)運的事情,都有些著急,F(xiàn)在這樣,進度可能不太能讓上頭滿意……”
“你很急?”
那個大夏男人吐掉煙卷,忽然開口問道。
老越人愣了愣,有些憨厚地笑笑:
“不是我急,是上頭……”
“砰!”
一聲悶響。
老越人后仰倒在地上。
盡管有消音器遮掩,但這個聲響配合這個畫面,還是讓周圍原本正在發(fā)呆散步的手下們,都是不由得愣神和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這位會突然開槍。
“急的話,就先下去等著吧!
男人隨手將煙頭扔在了這個倒霉蛋的臉上,一旁的手下臉色微微發(fā)白,還是忍不住上前用大夏語溝通道:
“于宙大哥,這個張四毛,可是……”
“可是什么?他不就是麥卡一個女人的表弟嗎?”
這個名叫于宙的男人啐了一口,不屑道:
“自以為跟麥卡有關(guān)系,就天天在老子耳邊跟催命一樣地催活兒,老子直接讓他下去催閻王去!”
“哼,麥卡以為用這個蠢材,就能監(jiān)視老子,也是天真!”
“放心,這件事,我后續(xù)會直接跟寶正老大匯報,連累不到你們!”
那個問話的男人,和其他手下,聽到于宙這么說,都是趕忙笑著道:
“于宙大哥說笑了。”
“誰不知道您是寶正老大眼前的紅人?”
“這張四毛,完全是死有余辜!”
于宙有些不耐地擺了擺手:
“客套話就免了,等下留心些。”
“事情要是辦砸了,我也保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