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傅辛翰回到了傅家宅邸。
他回來的時候很小心,只因為他身上背著個大錘。
傅辛翰是生怕奶奶沒睡或者是二伯坐在客廳,看見他的鐵錘就要質(zhì)問,F(xiàn)在,讓傅辛翰和這兩位親人徹底攤牌,傅辛翰覺得還不夠資格。
好在,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麻煩。
正廳里空無一人,二伯和奶奶的房間緊閉著。
小心翼翼的將大錘放進了自己的屋子里,傅辛翰躺在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事情的走向已經(jīng)足夠清晰了,只要明天再去一趟祠堂,說不定就可以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讓傅辛翰睡不著的,并不是對未知的求索,而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書生。
奶奶到底是怎么對付書生的,祠堂里說的鎮(zhèn)壓的兇靈是不是就是書生?要是書生是兇靈的話,喚醒他的方法又是什么?要知道,書生的心思可沒有殷大力和繡娘那么簡單。
謎團還是太多,傅辛翰有些想的睡不著了。索性起身去泡了杯紅茶,借著紅茶的效果,傅辛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大概是在下午的時間,傅辛翰就醒了過來。
走出門去,今天是一個陰天。
奶奶罕見的坐在屋子里,手里捧著一杯綠茶,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二伯坐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說著“沒有牛,就沒有牛雜了”。
奶奶聽得厭煩,就推了二伯一下。
不想,就是這么一推,二伯連人帶椅子都翻了過去。
他的口袋里,似乎還掉了一個什么東西。
“這老妖婆,力氣怎么會這么大?她真的是老人嗎?”
從房門里走出,傅辛翰將剛剛的一幕盡收眼底。兩人見傅辛翰出來了,一個是在皺眉,一個則是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辛翰。
二伯難得的主動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
“怎么了?二伯?”
傅辛翰恭維的回了一句,就跟著二伯坐到了桌子邊。
“二伯問你個事啊!”
“啥事?”
“你們大學(xué)生,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都不差吧?”
“嗯~不好說,也有上大學(xué)就不鍛煉,宅屋子里的!”
“嗨!我不是說這個,大學(xué)生基本上都沒有啥病吧?”
“哦!這個!大學(xué)生正是人生的黃金年齡,怎么可能會有身體問題呢?”
“那就好!話說,大學(xué)生里,是不是美女也挺多的!”
“還行吧!”
“有空帶幾個同學(xué)來村里玩玩?二伯請客吃牛雜!”
“。俊
看著二伯那期待的臉色,傅辛翰一臉的警覺,這話題翻轉(zhuǎn)速度也太快了吧!
“怎么?你不會在大學(xué)里沒朋友吧?”
“啊...這個...等我約約看吧!”
二伯緊追不舍,傅辛翰的面露難色。
“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抱著綠茶的奶奶眉毛一橫,朝著二伯就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滾進錢眼里去了!說了帶辛翰入行是年后的事!你在急什么!”
“可是...媽...你不是說客戶著急要牛雜嘛...”
“那也是后面的事。!”
還得是奶奶,幾句話說出來,二伯頓時沒了火氣。整個小廳堂里,三個人相視無言,氣氛相當(dāng)?shù)膶擂巍?br>傅辛翰裝作系鞋帶的樣子,將頭伸進桌子下打量。
他記得清楚,二伯剛剛口袋里好像是掉了什么小物件。
盯著青石磚的地面一陣看,傅辛翰終于是看見了一小塊閃著寒光的鐵器。近了一看,赫然就能看清楚,那是一把鋒利的小手術(shù)刀!
賣牛雜的帶手術(shù)刀,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沒有去撿那把手術(shù)刀,傅辛翰直接抬頭看向了桌子上的二人。
“奶奶,你今天不去摘菜了。
“不去了!陰天,不能去!”
“哦!那二伯,你呢?今天也不忙?”
“不忙,沒有牛做不了牛雜!”
“......”
尬聊,純屬尬聊。
三個人各不言語,終究是傅辛翰忍不住了,“要不,我出去溜達溜達?”
“去吧!別在外面耽擱太多時間!”
“哦!”
得了奶奶的應(yīng)允,傅辛翰就朝著院外走去。等他走到了門口,他分明能看見,坐在桌子上的奶奶和二伯又在議論著什么。
不去想這二人在搞什么,傅辛翰直接就走向了傅家祠堂。
祠堂里,還是那副樣子。
滿滿的牌位,一本蟲蛀的族譜,再來也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東西了!傅辛翰不是沒想過耍小機靈,直接去找第三件物品?墒庆籼镁湍敲创,根本就沒有看見什么綠茶樹。
看來,還是得找書生當(dāng)面幫忙。
站在祠堂里,傅辛翰從口袋里掏出了繡娘送自己的花茶。
他想看看,花茶后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將花茶含在口中,一股幽香沁入鼻尖,傅辛翰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燈火通明的祠堂中。
這個祠堂,可要比傅家祠堂華麗的多。
地面上擦拭的一塵不染,幾個蒲團擺放的整整齊齊,半空中懸掛著說不出號的高檔綢帶。環(huán)顧四周,墻壁上都是龍飛鳳舞的字畫。
豪氣!
置身于這間祠堂里,傅辛翰覺得只有豪氣一詞適合來形容了。
他慌忙的走到牌位前,可看到的所有牌子上的姓名,居然統(tǒng)一都是傅姓!
這里還是傅氏祠堂。!
可是,怎么會如此的華麗?
傅辛翰有些沒回過神,急忙走出了祠堂的屋內(nèi)。
院子外,也是一個大變樣;▔魉,小樹,景觀應(yīng)有盡有。甚至于,傅辛翰走出祠堂后,還能在祠堂的院子看到一處后門。
沿著后門走,居然就來到了一處墳山上。
墳山上,全部都是林立的傅家的墓碑。最低的角落處,赫然就有一個新建的墓碑。墓碑插在濕黑的泥土上,一看就是新蓋的墳?zāi)埂?br>“哦~難怪那天奶奶說要給大伯榮歸族譜,忙活了那么久,原來還給他挖了個墳!”
盯著那個新墳?zāi),傅辛翰的腦筋轉(zhuǎn)的很快。二伯掌握著花茶,也就是說那天二伯和奶奶也來了這里。
這個地方,可能只有通過喝花茶才能到來。
它與第府應(yīng)該又不在一個時間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