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明和星波門只見的恩怨也算曠日持久,當年計明上星波門后受過百般羞辱,但他依持若白的秘術(shù)和星波門祖墳中的朱厭經(jīng)安然離開,自此之后,星波門上下便將計明記恨在心底。
“當年在太玄宗后山上,我受太玄等人圍困,想來其中也有星波門的影子。”計明暗道:“我早有上星波門討一個說法的意思,但青云門時時盯著我的動向,也抓不到什么好的機會。如今仙棺中青云門人不在,萬里區(qū)域中只有中小宗門的一干人等在尋求機緣,我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與他們算算總賬!
心里打定了主意,計明微微側(cè)身,再邁出一步。
在秘境中的時候他便對空間的掌控有不小的明悟,只是秘境中的空間要比外界更穩(wěn)固,行路之時無法使用,現(xiàn)在到了外界,空間界壁要薄弱許多,一步機邁出的同時便跨過千里,這也是空間的妙用。
計明曾經(jīng)聽葉青憐提起過,說化神之后便開始逐漸了解空間和時間,這也是化神和嬰變之間的真正差別。
此時,星波門的門人正聚精會神地瞧著頭頂一座祭壇。
星波門的長老正在祭壇上左右地瞧著祭壇上的紋路,他們進入仙棺之后總覺得處處都是仙緣,畢竟當初仙棺降世的聲勢太大,他們又不知其中緣由,這時候自然要處處留心。
計明在眾人無知無覺中出現(xiàn),站了半晌后,一名弟子才乍然回頭。
那名弟子驚詫中回頭,立時驚叫了一聲。他的靈識一直覆蓋著四周,并沒有察覺任何人的存在,猝然之中看到計明,渾身的汗毛都立時倒豎起來。
“計明!”一聲驚喝,所有的星波門弟子齊齊回頭,就連祭壇上的長老都俯身看去,當看到計明之后也瞪大了眼珠子。
整個修行界,除了太玄宗弟子,就只有星波門的人對計明最是熟悉。
當初知道了計明能夠和化神強人抗衡的消息,星波門上層人心惶惶,幾次對門下弟子囑咐,“日后看到計明,切記逃得遠一點!
也因為這一點,星波門上下對計明都無比熟悉,關(guān)于計明的訊息在整個星波門典籍中僅次于本門基礎(chǔ)功法。
畢竟星波門還從沒有豎立過嬰變之上的強敵,以計明現(xiàn)在的實力更足以將其反掌覆滅。
“計明!”祭壇上,星波門的長老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你···你想怎么樣?”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
計明環(huán)視眾人,只微微笑道:“別慌,我只是來瞧瞧這座祭壇。”
那長老見計明聲音柔和,的確不像來尋仇。
卻聽計明再度開口,“順便來算一算當年我上星波門時受過的羞辱!
一眾星波門弟子立時人人噤聲,當先的星波門長老壯著膽子上前,他早聽計明兇名在外,就算青云門的人都殺得毫不留情,于是心下忐忑,道:“當年之事,的確是我星波門做事有些過分,等到離開仙棺后,我星波門上下一定負荊請罪,還請閣下現(xiàn)在高抬貴手!
他認錯認得毫不猶豫,倒讓計明一時間愣了愣。
但計明轉(zhuǎn)眼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F(xiàn)在他的實力足以俯視整個修行界,就算是進入秘境之前,也足以覆滅修行界的所有中小門派,現(xiàn)在星波門服軟原本也在情理之中了。
一時間,計明的心里竟有些興趣泛泛,其中感覺,就像不愿計較腳下一個小螞蟻的過失。計明目光橫掃,從人群中一一轉(zhuǎn)過去,并未看到當年在星波門上參與機羞辱他的人。
于是他略一沉吟,將玄佛劍緩緩橫起,在星波門眾人恐懼的目光下開了口,“打劫!”
“恩?”星波門的的長老愣了愣。
“再說一遍,打劫!庇嬅鞯膭υ诘孛嫔蟿澇鲆坏篱L線,“男左女右,不男不女站中間!所有人的儲物袋,全都扔在腳下!”
星波門門人里一陣聳動,但是并沒有人動身。
站在眾人之前的長老面露難色,“計明,能否通融一下?這仙棺中還不知道有多少險地,如果我們將法寶全部交出來,遇到難事之后也無法通過!
在他身后,有些星波門弟子面露憤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意思。
計明心底暗嘆一聲,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一劍斬殺這個長老才能夠立下足夠的威勢,但他又并非嗜殺之人,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玄佛劍微微顫抖,劍氣已經(jīng)不可抑制。計明提劍,劍氣便向遠處迸發(fā)而去!
錚!劍氣一迸,落在數(shù)里之外的山崖上。
轟隆隆!煙塵驟起,在這個空曠的地域隆聲陣陣,仿佛要將眾人的耳膜震碎!
星波門的人面色立時全部變得慘白,就像是被人抽干楽全身的血液,兩只眼睛里只倒映著遠方騰起的巨大煙塵!
“現(xiàn)在,可以交出所有儲物袋了吧?”計明再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