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文緩緩步入東海城,他在昨日傍晚時分接到元青的傳音,一聽計明在東海城內(nèi),立即將手中的所有事宜全部推掉,十萬火急中以極速趕來。
他和計明之間的仇恨早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又眼睜睜看著計明在極短的時間里實力飆升,到了如今的情形,只有將計明早日除去,心里才能夠安定。
東海城內(nèi)渺無人跡,二人直奔天道石碑的方向而去,一路暢通無阻。
遠(yuǎn)遠(yuǎn)地,宋星文的靈識已經(jīng)探查到天道碑下的情形,只見十?dāng)?shù)人等在碑下,碑上有光芒閃耀,正與其中一名修士額上的光芒交相輝映,猶如水乳交融。
他的目光微微一頓,旋即看向那人身側(cè)的計明。
宋星文身旁,另一名太玄宗門人微微皺眉,“怎么不見星波門元青等人?”
宋星文沒有作聲,眸光微閃,來到不遠(yuǎn)處一名年輕男子面前,極優(yōu)雅地抱拳一禮,“道友!
那名年輕人立即回了一禮。
宋星文道:“不知這天道碑下,今日有幾人悟出了神通?”
“不多,只有眼下這一人而已!
得到回應(yīng),宋星文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向前走出幾步,朗聲道:“計明師弟!”
計明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旁正在悟道中的托爾斯泰,只見托爾斯泰額上生光,似與天通,顯然是得到了一部了不得的功法。
他起身站定,徐徐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二人,“宋星文!
這里是圖鑒秘境,所以計明直呼宋星文的名諱,至于他身側(cè)的另一名太玄宗門人,已經(jīng)被他直接無視。
“大膽!”宋星文還沒有開口,另一人已經(jīng)勃然大怒!
他被太玄真人派往天書圖鑒,便是因為他的實力相比宋星文也相去不遠(yuǎn),平日里自視甚高,也從未將計明放在眼里,現(xiàn)在卻被計明直接略過,于他而言便是奇恥大辱。
“我太玄宗上下長幼有序,尊卑分明,你身為一介進(jìn)入門中短短一年的弟子,敢直呼宋師兄的名諱,目無法紀(jì)!”
整個東海城的人都在天道碑附近,此刻都瞧著這一幕,終于明白宋星文二人的身份。
計明微微一笑,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了當(dāng),簡單干脆,“滾!
那人大怒之中一時凝噎,雙目一瞬已經(jīng)通紅,只可惜東海城內(nèi)不能直接動手,否則此刻已經(jīng)一掌將計明拍死。
宋星文環(huán)視眾人,然后看向計明,淡淡道:“計明師弟,今日天色已晚,你在天道碑下悟道的時間已經(jīng)整整一日,只怕無法得到神通了。”
他的神色惋惜,一旁的門人卻立即心領(lǐng)神會,“計明,以你的資質(zhì),就算在此處再守三個月,也未必能夠得到天道碑文中的一言半字,不必再做無用功!”
計明瞧著他瞬間間變得趾高氣揚(yáng)的神色,一時有點牙疼,“拙劣的激將法,三流的演技!
又一句話,把宋星文二人嗆住。
不遠(yuǎn)處,有低語聲響起。
宋星文的天賦奇佳,就算在整個修行界也算小有名氣,因此人人都在猜測著接下來的局勢,現(xiàn)在看到宋星文吃癟,都有種莫名的心興奮。
“師弟,你雖實力不濟(jì),但口舌功夫,還是一貫凌厲!彼涡俏脑缇皖I(lǐng)教了計明在嘴皮子上的厲害。
計明笑道:“過獎,可惜還是不能直接氣死你,否則我何至于進(jìn)入腳下這片秘境?”
他的殺意毫不掩飾,只因為面前幾人都心知肚明,所謂的秘境歷練,所謂的圖鑒機(jī)緣,都需要排在殺死計明之后。
這一趟秘境之行,他們之間已經(jīng)注定你死我活。
宋星文開始微不可查地皺眉,自從剛才看到計明,就總覺得他身上有點奇怪,現(xiàn)在才終于知道這些奇怪來自何處,計明太過坦然和平靜,也沒有絲毫意外,好像毫不關(guān)心他們二人如何知道他在東海城。
“你有沒有見過星波門的人?”宋星文似乎想到什么。
計明并未開口,嘴角忽地掠起笑意。
宋星文忽然眼神微凝,越過計明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
在計明身后,有三道人影緩緩走來。
“托爾斯泰!庇嬅鞑⑽椿仡^,依舊看著宋星文。
從他身后傳來回應(yīng),“到!”
“將你剛才由天道石碑上得到的神通,刻在玉簡上,交給我。”計明道。
“是!”
宋星文和一側(cè)的太玄宗門人,神色開始變了,隱約震撼,幾分疑惑,還有微不可查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