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偏僻也不對,應該是靜謐。
院區(qū)在城郊,所以環(huán)境會好一些。
江稚做了個檢查,確認了自己懷孕的事實之后,只不過沉默了片刻,隨后就和醫(yī)生商量手術的事情。
“我什么時候能約一個手術?我希望盡快,可以嗎?”
醫(yī)生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多問:“你去問問護士,最近的手術應該都排滿了,看看哪天有空,你提前幾天預約!
江稚點點頭:“好的!
醫(yī)生每天都很忙,剛才只是幫她摸了摸肚子,順便看了眼片子上的診斷結果,來判斷她有沒有懷孕。
并沒有深度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每個病患在手術之前,都要做大量的檢查,確定能夠手術才會被推進手術室里。
“你以前流過小孩嗎?”醫(yī)生問話總是很直白的。
江稚的臉白了白,“流過的!
醫(yī)生見怪不怪了,“那你先去試著預約吧,約到了時間我們再說!
“好的!
江稚從醫(y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有點精疲力盡了,懷孕這事她誰也不想說。
不管告訴誰,都有走漏風聲的風險。
她真的是怕了沈律言。
盡管沈律言之前莫名其妙和她說想要一個孩子,但是現在兩個已經離婚,以沈律言的作風,不是不可能再讓她去做一次手術,甚至還是會高高在上的表示我們已經離婚了,就不該再扯上多余的關系。
而且看他現在已經有了新歡,八成是不想在和她因為這點破事糾纏。
江稚更怕的是,沈律言會要她生下這個孩子。
然后呢。
用他強大的律師團,拿走孩子的撫養(yǎng)權。
江稚能想到的只有這兩種結果,沒有第三種。
她從醫(yī)院里出來就覺得很累了,不想去工作室,打了個車就準備回家。
司機看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以為她是什么明星,還很熱情的和她攀談了起來。
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家。
進電梯的時候,發(fā)現有工人在搬運家居的材料,剛好和她還是在同一層。
江稚才想起來,母親說她們隔壁來了一位新鄰居。
人沒露面,東西倒是陸陸續(xù)續(xù)的搬了過來。
江稚對新鄰居有點好奇,看起來應該還挺有錢的,怎么會來租這么小的戶型?
不過她也只有一點點好奇而已。
再多的也沒有了。
江稚回到家里,就換上睡衣把自己扔進了床上睡了一覺。
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只有睡著了的時候才不會胡思亂想。
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枕邊的手機好像響了很多回,江稚實在是睡不醒,就沒有去管那些煩人的電話。
等到醒來,已經是晚上。
她睡得后腦勺都疼,發(fā)了很久的呆,才不緊不慢摸出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都來自沈律言那個私人號碼。
男人之前似乎鍥而不舍的在撥打她的手機號。
驚人的執(zhí)拗。
江稚被嚇了一跳,難免不會胡思亂想,差點以為自己懷孕的事情已經被神通廣大的他知道了。
但是如果沈律言真的知道了,大概不會只是打打電話這么簡單。
所以,大概還是他在發(fā)神經。
另一邊,周既他們攢了個酒局,知道沈律言最近離婚了,也沒人當回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本來就遲早就散。
前幾天好想看沈律言還有點來者不拒的意思,往他身邊坐的小明星一個接著一個。
他今天好像也沒有興趣了。
懶洋洋窩在沙發(fā)里,垂著眼,也不說話,盯著手機,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
連江歲寧什么時候出現在酒局都沒有發(fā)現。
他似乎連話都懶得說,只是無聊了,才出來喝點酒打發(fā)時間。
周既真是服了這一個兩個。
盛西周壓根喊不出來,聽說在忙著搬家。
和盛夫人鬧翻之后,不想繼續(xù)住在盛家倒也還是能夠理解。
至于沈律言呢,就更捉摸不透了。
什么都看不出來。
從他嘴里也一個字都撬不出來。
沈律言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他的酒量本來也不太好,酒品倒是不錯,窩在沙發(fā)深處,也不鬧也不發(fā)脾氣。
安安靜靜的。
倒是難得乖了下來。
只不過他還是盯著手機在看,好像一遍遍給什么人打電話,對方還都沒接。
他就一直打,一直打。
似乎打不通就不罷休。
周既多嘴問了句:“你要找誰?這么重要?歲寧都來好久啦。”
喝多了點的沈律言好像話也變得多了一點。
他抬頭,眉眼認真,眼睛里還有點潮意,他說:“江稚。”
他好像又困惑又難過,還有點生悶氣的樣子。
“我在給江稚打電話。”
“她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