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啊了聲,有點不好意思:“我學畫畫的老師都在南城。”
善善雖然有些遺憾失落,但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心情,“沒關(guān)系,我再問問別人!
沈寂然對妻子要學畫畫這件事,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但他確實也不大喜歡妻子將過多的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他摟住善善的肩,“找不到靠譜的老師就別學了!
善善瞪了他一眼,“你不許說話!
沈寂然咧嘴笑了笑:“老婆,你怎么現(xiàn)在連話都不讓我說了!
善善甩開他的手:“你就知道氣我!
她說著開始委屈,“你看看表哥,對嫂嫂多好!你一點都不懂體貼!”
沈寂然感覺自己比沈律言那個冷血動物好多了,他聽了啼笑皆非,“我哥真不是個好東西!
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不太妥當,差點忘了嫂子還在場。
沈寂然多少有點尷尬,哪知道江稚竟然非常認同他的話,重重點了點頭:“沈律言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這話說的太快,完全沒有顧慮。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
“你們聊得還挺開心的!
沈寂然摟著善善站的很遠,“我什么都沒說!
沈律言手里拿著雙平底鞋,不知道他這么短的時間是從哪里找來的一雙合腳的鞋,他屈膝蹲在她面前。
江稚愣愣望著他低垂的臉頰,好像連他垂落的睫毛有多少根都數(shù)的很清楚。
他讓她抬腳,她便乖乖抬起了腳。
沈律言捏著她的腳踝,幫她脫下了高跟鞋,揉了揉發(fā)紅的后腳跟。
江稚忽然間脫口而出,“我不穿別人穿過的!
沈律言抬起臉,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忽的笑了聲,“新的,沒人穿過的!
不能怨江稚誤會,這么短的時間,她當然會猜他是去問別人借來的鞋子。她本來也有不那么嚴重的潔癖,不可能穿別人穿過的鞋子。
她噢了兩聲,有些不自在掙了掙腳踝,“我自己來。”
沈律言拇指更加用力的掐著她,“別動!
江稚不敢再動,怕他把她的腳踝給擰斷,他幫她換好了平底鞋,緩緩站起來,“別亂走,一會兒抱你去內(nèi)場。”
江稚對拍賣真沒興趣,她想要的只有母親之前被賣掉的那個項鏈,現(xiàn)在還在江歲寧手里,她暫且也沒本事把東西拿回來。
她還挺沒用的。
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是爽文里的大女主,能一往無前,一個個報復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
可是現(xiàn)實就是那么現(xiàn)實,過去了這么久,她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猶如蚍蜉撼樹,只能不斷忍耐著慢慢來。
江稚垂著臉,興致不高:“我腿疼。”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不大喜歡從她口中聽見拒絕的話,冷著臉說:“扭到了腳又不是傷到了眼睛和手。”
江稚傻傻地問:“是要我?guī)湍闩e牌子嗎?”
沈律言撂下兩個字:“不用!
江稚小聲地:“那我不想去。”
沈律言裝作什么都沒聽見,江稚不死心,稍稍拔高了聲音:“我不想去!
沈律言撩了下眼皮,吐出了個高貴的哦字,隨后毫不留情掐滅她的希望:“不想去也要去!
江稚揉著腳踝,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在他面前沒有以前那么卑微謹小,“我剛才看見宋云瀾小姐了,你可以找宋小姐陪你!
江稚想了又想,沈律言可能只是缺女人,換做是誰陪在他身邊應(yīng)該都可以。
沈律言被她的話氣得冷笑了聲,“我為什么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