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抬眸,“嗯,好像是!
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jié)。
上個新年,他才和江稚簽了契約婚姻的協(xié)議。
那個時候剛過完農(nóng)歷的新年,天氣很冷,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摘下手套,手指頭凍得發(fā)紅,一筆一劃在合同上認真簽下自己的名字。
江稚斟酌臺詞,小心翼翼的問:“過年我要留在這邊嗎?”
合同上沒有約定,只是說需要她配合的地方她都得配合。
江稚平時沒空,只有春節(jié)公司放長假才有空回南城給親人掃墓,還要去醫(yī)院照顧媽媽。
沈律言家世優(yōu)越,背景復雜,過年肯定不會清閑。
而且和他的家人一起過年,真的很奇怪。
好吧,江稚承認,她更怕自己格格不入。
沈律言摘下鼻梁上的鏡框,開口溫和,說:“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事實上,哪怕江稚現(xiàn)在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還是很可有可無。
沈律言的父親當初不滿意他這樁婚事。
他父親更希望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
不過沈律言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
“我想去醫(yī)院多陪陪我媽媽,還想回去看看我的外公外婆!
“可以!鄙蚵裳詻]意見,這樣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就這樣!
江稚聽見他爽快答應,舒了口氣的同時心里也有點苦澀,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
“你媽媽那邊要怎么解釋?”
無論如何江稚都很感激沈律言的母親,對她的喜歡和照顧。
不想讓她起疑,害她擔心。
沈律言差點忘記了,好像只有他的母親非常喜歡江稚,對她特別的滿意。
他略作思索,“我會和她說,她應該也能理解!
從他母親在醫(yī)院里得知他讓江稚做了手術之后,他母親就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
江稚點點頭:“沈先生,謝謝你!
沈律言起身,“不客氣,江秘書過年就好好陪你的家人!
江稚不想麻煩他太多,“麻煩你幫我向伯母問好!
沈律言隨口提了句:“我母親現(xiàn)在還責怪我當初讓你去做了手術,還在氣頭上,見都不想見我!
那場手術,是江稚心頭上的刺。
在沈律言口中,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江稚雙手攥緊成拳頭,面色隱隱蒼白。
他一點都不會心痛。
無論過去多久。
墜入深淵的只有她自己。
年前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
辦公室的加班情況也沒有先前嚴重。
年會將近,程安是今年剛入職的員工,對公司的年會充滿了向往。
江稚也是第一次參加年會,不太了解當天的流程。
但她聽說過會有價值不菲的抽獎環(huán)節(jié)。
不過她覺著自己的運氣一向都不好,有個參與獎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今天偷偷問了總助,總裁好像不是每年都參加年會的,不知道今年他會不會出現(xiàn)!
“他很忙的!
“是啊,但是公司年會有那么多高層,總裁不來就像缺了點什么。”
“難道不是應該更自在嗎?”
“江秘書,你根本不知道其他部門的新員工,有多想一睹總裁的真容!背贪餐兄掳停秸f越來勁:“董事會里好多中年老男人,像我們沈總長得這么帥的,著實少見,誰看了能不花癡呀!”
江稚承認沈律言長得確實很好看,眉眼看似溫和從容,叫人念念不忘,“我以為你已經(jīng)看膩了!
程安感嘆:“頂級帥哥是怎么看都不會看膩的。”
她隨后好奇地開了口:“江秘書,你已經(jīng)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