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掩飾了失落,故作灑脫:“女人對這些漂亮的東西,眼光總是差不多的!
沈律言剛才在拍賣會上還買了另外一套水晶手鏈,粉色水晶,說貴也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他讓陳留給江稚送了過來。
江稚對這些沒什么興趣,盡管如此,她還是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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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寧在拿到沈律言的人送來的綠寶石項(xiàng)鏈,一點(diǎn)都沒客氣,她對著鏡子戴在脖頸上,她年紀(jì)輕,但是皮膚白,哪怕壓不住戴著還是好看的。
江歲寧今天穿了條黑絲絨縷空長裙,如黑色玫瑰那般美艷誘惑,她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匆匆朝他跑了過去,綢緞般絲滑濃郁的長發(fā)如風(fēng)鋪散在雪白的后背,她跑到沈律言面前,差點(diǎn)沒站穩(wěn),被他扶住了胳膊,才勉強(qiáng)站定。
江歲寧像只高傲的孔雀,“沈律言,我這樣好看嗎?”
沈律言松了手,打量了她兩眼,抬起眉梢,實(shí)話實(shí)說:“還挺襯你。”
江歲寧微微一笑,視線落在他身邊安靜的女人身上,故意開口對她說:“我比較相信女人的眼光,你們男人說好看都不算數(shù)。江秘書,我戴著漂亮嗎?”
理智告訴江稚她不該理會江歲寧的挑釁,可是情感上她一時(shí)半會做不到。
她沒辦法和江歲寧演戲。
江稚問:“江小姐要聽實(shí)話嗎?”
江歲寧無所謂的笑了笑:“對啊!
江稚說:“不適合你,很顯老!
江歲寧臉上的笑意未變,好像一點(diǎn)都沒被她的話惹惱。
她樂于在沈律言面前表現(xiàn)出被江稚欺負(fù)了的樣子,男人天性就會偏向更弱的女人,這樣才能激發(fā)他們的保護(hù)欲。
而且沈律言原本就更偏心她。
江歲寧很有危機(jī)意識,她也怕沈律言有一天會得知真相,怕他在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愛上江稚,她要讓沈律言一點(diǎn)點(diǎn)厭惡江稚,這場婚姻徹頭徹尾都只能是交易。
江歲寧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的眼睛就像水龍頭的開關(guān),說開就開,說關(guān)就關(guān)。
她吸了吸發(fā)酸的鼻子,“我就知道沈律言是騙我的!
江歲寧隱忍著眼淚的神態(tài),脆弱又可憐,她仰起臉,試圖把眼淚逼退回去,但是淚珠依然順著眼尾如斷線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滾落。
她紅著眼看向沈律言,帶著濃重的鼻音:“你幫我摘下來吧,我不要了,還給你!
沈律言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很平靜:“誰說丑?她說了不算!
江歲寧扭過臉,她一哭鼻尖就特別的紅,“就是老,江秘書的比你們可信多了。”
沈律言面無波瀾看向江稚,“是這樣嗎?”
江稚不言不語。
盛西周忽然間嗤笑了聲,“沈律言,你這兒秘書還挺惡毒!
江稚沒忍住,“哦,那我下次說假話好了!
盛西周早就能和那陣尖銳的刺痛和平共處,他盯著江稚的臉,“我剛才看你眼巴巴望著拍賣的圖,不會是你也很想要吧?”
江稚無法否認(rèn)他這句話。
盛西周這人身上好像隨時(shí)都有種冷厲的血腥氣,他漫不經(jīng)心掃了她兩眼,“江秘書,做人可不能這樣,自己得不到就要?dú)У魟e人的!
江稚繃直身體,一言不發(fā)。
盛西周語氣平淡:“你道個(gè)歉,這件事就算了!
江稚不想道歉,憑什么?
她看著江歲寧唇角一閃而過的笑,大概也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沈律言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那你就道個(gè)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