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這個朋友,自然是編造出來的。
可是在沈律言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知道江稚身邊不乏一些青年才俊的追求者,更是有個說不清理不斷的男朋友,關(guān)系亂七八糟的讓人覺得惱火。
顧庭宣遇見她的時候,她身邊沒有別人。
如果是女性,又怎么會不結(jié)伴而行?
所以那個人,只會是個男人。
用著他買來的門票,和別的男人約會。
沈律言心里當(dāng)然不會痛快,他抿了抿唇,“我不介意。”
江稚嗯了嗯。
頓了會兒,沈律言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凜冽的氣勢壓著沉沉的逼迫感,男人掀起薄唇,語氣隨意:“怎么不讓顧庭宣送你回來?”
江稚被他現(xiàn)在這種冷漠的臉色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后腰抵著桌面,退無可退,“我不喜歡他!
沈律言聽見這個答案臉色舒緩了幾分,“顧庭宣對你好像很感興趣!
江稚是真的不太喜歡沈律言身邊的那些朋友,個個都是眼高于頂?shù)拇笊贍,高高在上,不太看得起人?br>
他們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
難免傲慢。
江稚蹙眉:“但我真的不喜歡他!
沈律言攥住她的下巴,“那你說說你今晚后來去了哪兒?”
江稚被問得有點愣,因為沈律言的語氣特別的嚴(yán)肅,眼神極其淡漠,冷冰冰甩出來的幾個字就像是丈夫在質(zhì)問出軌的妻子。
她走神的片刻,下巴一痛,驟然被拉回思緒。
江稚在思考怎么回答他比較好,說實話肯定不行,那就還是只能說謊。
江稚穩(wěn)住心神,淡淡道:“和朋友一起喝了杯咖啡。”
沈律言刨根問底,“哪個朋友?”
江稚下巴被掐的很紅,她的眉頭越皺越深,“沈先生是什么意思?”
沈律言放過了她,并未打算隱瞞,而是如實告知:“聽不出來?我懷疑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
江稚脫口而出:“沈先生都能去江歲寧家里給她過生日,我和別的男人喝杯咖啡又怎么了?”
“你確定你要和我比?”沈律言單手插著兜,滿臉的無所謂:“可以啊,每個月你往我卡里劃上幾十上百萬,我隨便你讓我做什么。”
沈律的眉眼盡是寒霜,冷瞳漆黑盯著她的臉,吐字生硬:“你弄清楚,我們之間是誰說了算。”
沈律言有句話說的沒錯,在職場上,他是江稚的上司,所以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他說了算。下班之后,這段有性無愛的契約婚姻,高貴的甲方也是他,所有事情依然是他說了算。
江稚無法反抗,也無法反駁。
她的手和腳特別的冷,冷得身體在打顫,她點點頭:“沈先生,你說得對。”
她接著無所謂地說:“嗯,我是和其他男人約會了。如果不可以的話,下次我不會了!
沈律言最討厭她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江稚,我不是慈善家!
江稚點頭說知道了。
沈律言是個冷酷無情的資本家,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
他不爽了,也不會讓你痛快。
江稚原本以為今天是江歲寧的生日,他的心情會好點,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這樣。分明爽約了的是他,現(xiàn)在還能來責(zé)怪她的“不忠”。
江稚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回來的時候淋了點雨。
她的身體本來就弱,稍不注意就有個發(fā)燒感冒。
她的思緒也越來越沉,眼前的男人面容模糊,她坐在沙發(fā)里,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沈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