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是落在他手里的紙張上，望眼欲穿。
注意到兩人的目光，陸鳴終于動了。
他還是像剛才一樣把紙張折疊，接著遞給卓然。
“卓星探，你看看滿不滿意？”
“好，我這就看。”
說這話的時候，卓然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嗓音都在顫抖。
歌曲的名字很簡單：起風了。
但讓他震驚的是歌詞的內(nèi)容。
在婁麗娜好奇地看過來時，卓然卻忽然將紙張合攏。
婁麗娜臉色一黑，“卓經(jīng)紀，你什么意思？”
剛才不是都說好的嗎？
現(xiàn)在拿到歌就變卦？
顧不得她眼里的鄙夷和憤怒，卓努力穩(wěn)住顫抖的雙手，重新把紙張遞給陸鳴，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陸鳴，你能像剛才一樣唱一遍嗎？”
陸鳴咧開嘴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沒問題�！�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歌聲落下，辦公室中卻是一片寂靜，唯獨兩道如擂鼓一般劇烈的心跳聲，久久無法停歇。
良久，婁麗娜才像是忽然回神一般，怔愣著喃喃了一句。
“我剛才……是聽到天使的歌聲了嗎？”
與她的驚呆不同，卓然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歌王之位在朝他招手，眸底露出一抹野心。
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把陸鳴的歌曲都包圓了。
但他現(xiàn)在也知道不可能。
陸鳴能小小年紀就開公司，又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陸同學，這首歌我非常滿意，就是不知道價格……”
卓然語氣帶著猶豫，他在等陸鳴主動開價。
如果是像剛才婁麗娜那樣的一口價，那無論這首歌多少錢，他都照付不誤。
陸鳴微微一笑，“兩百萬，順便求一個卓經(jīng)紀的人情，怎么樣？”
聽到前半句話，卓然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但他這口氣松得太快了，在聽到后半句話后他整個人瞬間就警惕起來。
他就知道，便宜肯定不是那么好撿的。
“陸同學需要什么？”
陸鳴眸子微瞇，“兩百萬是這首歌的買斷家，這個價格并不算貴，我想讓卓經(jīng)紀在圈里幫我宣傳一下。畢竟，誰也不怕錢賺的太多�！�
“那當然可以�！�
卓然當即就爽快地答應下來。
陸鳴的話卻并沒有說
“當然，如果卓經(jīng)紀后面還需要我?guī)兔��?chuàng)作歌曲，那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
卓然揚起的唇角一頓，笑容瞬間僵住。
但他明白，他能以這個價格拿到這首歌已經(jīng)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想要強求更多的有些異想天開。
“好，陸同學放心，等這首歌發(fā)行以后，我肯定把名聲給你響亮亮地打出去�！�
見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案，陸鳴彎起唇角，“謝謝卓星探�！�
送走婁麗娜和卓然，陸鳴轉(zhuǎn)身就打算往樓上走。
“陸鳴，你怎么在這里？”
一道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瞬間就止住陸鳴的腳步。
陸鳴愣了一下，他剛才下來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黎寧也在，現(xiàn)在一下子被撞破，他正琢磨著該怎么解釋？
還是，直接說這里的公司都是他的？
那可能會嚇到黎寧。
想了想，他還是只說了一半。
“來這里簽兩份合同�！标戻Q如實回道。
他這是實話，他的確是來這里簽兩份合同，只不過沒說別的。
比如，這兩家公司都是他的。
聽到他的回答，黎寧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陸鳴會說他的公司在這里呢？
好在只是過來簽合同，聽趙姐說這棟樓里除了他們的游戲公司外，還有一家剛剛成立的公司，陸鳴說不定就是去那家公司簽合同的。
不過她也沒多問，而是悄悄帶著陸鳴走到一邊。
“那你來的還真是巧，我剛好在這里做兼職，今天正好過來認認公司地址。”
陸鳴眼中多出一抹了然。
那倒是，前幾天搬公司的時候黎寧在學校里，現(xiàn)在一下?lián)Q了公司地址，黎寧也的確要來認認。
“那你是打算周末來這里兼職嗎？”
如果黎寧真有這樣的打算，那他倒是要跟趙姐說一聲別給黎寧布置太多工作任務。
黎寧搖搖頭，“暫時不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我這次過來是來拿一下東西，順便認一下公司大門�！�
陸鳴心道果然如此，他就知道黎寧肯定會以學習為重。
“既然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吃飯吧！我從學校門口出來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都快餓暈了。”
說完這話，他拉著黎寧就往外走。
“你想吃什么？麻辣燙還是炒菜？火鍋？要不我們?nèi)コ钥救�？寧寧？�?br>看著他靠得越來越近的目光，黎寧先臉是一紅，但周圍也沒有熟人，她也就沒再掙扎，紅著臉小聲回道，“都……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不行！”
陸鳴抬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我決定的那都是我喜歡吃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喜歡吃的�！�
“那……要不我們?nèi)コ钥救猓俊崩鑼幮÷暤鼗氐馈?br>她算了算錢包里的錢，應該夠兩個人的烤肉錢。
陸鳴請她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但她請陸鳴吃飯的次數(shù)幾乎沒有。
兩人相處間，也應該禮尚往來。
聽到她的回答后，陸鳴瞬間心滿意足。
“好！那就烤肉！”
兩個人去的烤肉店在h市算是性價很高的自助烤肉店，一人六十八元錢，但是可以一次性吃肉吃到爽。
這家店還有烤魚，只要排隊等待就可以得到一條五六斤重的烤魚。
陸鳴和黎寧很幸運，兩個人剛看到就有一條烤魚剛好制作好，陸鳴直接端著盤子就往桌子方向走。
烤魚的味道很好，這家的肉片也很新鮮，兩個人很快就吃得鼓起肚子，一起坐在椅子上休息。
“寧寧，你真會選！”
黎寧靦腆地笑了笑，“我們剛好運氣很好。”
“陸同學！陸同學！”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陸鳴下意識就往聲源方向看去。
“卓星探，你怎么在這里？”
見真的是他，卓然眼神中的激動都快要溢出來。
“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