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燭龍忽的探出手,利用九幽陰火隔空禁錮住了一團半透明虛影。
仔細看,那半透明虛影最上面不時顯露出那火冥老人猙獰的面龐。
若沒有修行過開眼一類的道術(shù)、術(shù)法,光憑武者的感知很難察覺到靈魂的存在,哪怕到了半步神游境,依靠范圍有限的神識,也需要細細感知,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將靈魂這么清晰的映入眼中。
想來這是九幽陰火賦予他的特殊能力,可以勘破陰陽,洞察幽冥。
抓著火冥老人的靈魂,燭龍嘗試審訊,可試了又試,除了嘶啞難聽的哀嚎,對方吐不出半個字,看來這活還是得交給鬼面來辦。
關(guān)于這玄煞妖丹他聽自家殿下講過,乃是玄陰門的秘寶。
玄陰門早就淪為了魔教的走狗,想來這火冥堂與魔教也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而且此丹妖異詭譎,竟能讓一個普通的天武境高手,眨眼間就能擁有半步神游境的戰(zhàn)斗力。
就算最后徹底淪為沒有意識的妖魔,也能對附近地區(qū)造成極大破壞,若沒有高手及時前去阻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
“殿下?!”
思考的間隙,燭龍猛地轉(zhuǎn)過身很是驚訝道。
沈亦安現(xiàn)身摘下面具,微笑道:“現(xiàn)在的你,距離神游境,真的就差臨門一腳了!
常人可能很難察覺到,但在他的感知中,燭龍的氣息上下飄忽不定,已經(jīng)超過半步神游境,但距離真正的神游境還差一點,說是神游境之下第一人都不為過。
現(xiàn)在的燭龍再對上月斷,后者若不露出底牌很難接上兩招。
“殿下,您一直都在暗處嗎?”燭龍好奇問道。
“本王也是剛到,本想出手助你,可又發(fā)覺的你狀態(tài)很不對勁,便沒有貿(mào)然出手!
沈亦安點頭沒有隱瞞什么。
“這火的名字叫什么?”
無論燭龍此時身上殘余的冰藍色火焰,還是那顆冰藍色的太陽,都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
要不是有意控制,修煉《東皇經(jīng)》產(chǎn)生的太陽之火怕是會從自己體內(nèi)直接涌出,與這冰藍色火焰一較高下。
“回殿下,此火名為九幽陰火,來自九幽之地!
燭龍收起劍,空出的手升騰起一團九幽陰火介紹起來。
沈亦安回憶了一下,這火他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既能療傷又能殺敵,著實有些變態(tài)了。
等燭龍?zhí)と肷裼尉澈,此火的威能一定會更加恐怖?br>
二人說話的功夫,神君三人恰好趕來。
“殿下!”
鬼面興奮的招起手喊道。
沈亦安看到鬼面就是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殿下,我是鬼面啊!
鬼面欲哭無淚,他估計,誰見到自己都會問一遍這個問題,不就換了個形象,一個個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他真是鬼面?”
沈亦安看向神君和惡來二人又問道。
“是的殿下,他就是鬼面。”
神君點頭。
鬼面很無奈,第三次講了一遍“閻凡”的由來以及這替死身。
聽完,沈亦安露出了那時神君和惡來一樣的表情,莫名有些惡寒。
“唉,我,唉!
鬼面選擇了放棄解釋。
沈亦安摩挲著下巴笑道:“別說,鬼面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或許可以打入敵人內(nèi)部!
那正國公手底下總共就那幾個高手,都是他和安家好吃好喝供養(yǎng)的,少一個他都能肉疼很久。
這可不是單純的易容術(shù),稱之為“奪舍”都不為過,只要鬼面演技好一些,而且哪怕被察覺到“閻凡”的異樣,對方大概率也不會去過多猜忌。
因為鏡州的事情,就足夠讓正國公和安家焦頭爛額好一陣子了。
“別,殿下,這種事情讓我去做不是等于要我命嗎!
鬼面連連擺手。
他真怕自己裝“閻凡”的時候,沒忍住笑場。
那個場面,光想想就很死亡。
說歸說,逗歸逗,忙正事要緊。
燭龍把火冥老人的靈魂遞向鬼面:“他交給你了!
“等等,你身上的這股氣息...”
鬼面湊上前,繞著燭龍轉(zhuǎn)了一圈。
下一秒,他身上爆發(fā)出幽紫色冥火。
再看,燭龍肩膀上也聚出兩團冰藍色九幽陰火。
“我靠,九幽陰火?!你從哪里搞的?!”
看到九幽陰火,鬼面人都傻了,趕忙把自己的冥火壓制回體內(nèi),生怕被對方給同化吞掉。
燭龍見鬼面反應(yīng)這么大,又看到神君和惡來兩人一副好奇的模樣,也沒有隱瞞,簡單說明了前因后果。
“靠,這也行?!”
鬼面咬著袖子,咬牙切齒道。
這九幽陰火可是他的夢中神火,結(jié)果你告訴我,它現(xiàn)在被人輕松的給收服了?
誰懂那種心碎感。
為了發(fā)泄,鬼面主動把火冥老人的靈魂抓取了過來,扭頭來到一片空地,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癲狂,今日定要讓它體驗一下自己“心碎”了的感受。
“殿下,您怎么會在這里?”
神君問出了方才燭龍的疑惑。
“中部的勢力已經(jīng)清理完了!
沈亦安開口說道。
這些江湖勢力,既然是打著剿匪的名號,清理起來自然沒壓力,但那些當(dāng)?shù)毓賳T不行,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交給武衛(wèi)司處理就好,畢竟他們對付這些貪官污吏屬于是專業(yè)人士了。
此次大清洗過后,鏡州外的勢力自然會對這里虎視眈眈,所以事后的安排最為麻煩。
如果沒有足夠強硬的手腕制定、管理秩序,鏡州未來還會恢復(fù)成之前的樣子。
不過眼下局勢緊張,他沒辦法把太多精力放在鏡州,只能搞一個臨時的組織壓住鏡州。
思來想去,鏡州此次行動初衷是為了肅清“盜匪”保證貿(mào)易暢通,那就以經(jīng)濟合作,保障經(jīng)濟發(fā)展為目的,創(chuàng)建一個“合作組織”,保證地區(qū)商貿(mào)穩(wěn)定。
自己的北安商會牽頭,天海商會那邊有顏辭在,不會有什么問題,有兩大商會牽頭,自然會吸引其他商會加入進來。
這種組織唯一的潛在隱患就是,掌握過多財富某種程度上會影響到上位者權(quán)力,所以這個組織的“領(lǐng)頭者”只能是老爺子的人。
不然自己的想法會和當(dāng)初一樣被老爺子一句話否決。
說實話,這個人選,他心里早就選好了。
顏辭就非常適合,這個女人處事八面玲瓏,肯定能處理好與各個商會的關(guān)系和事務(wù),而且她在老爺子那露過面,各方各面都完美符合這個位置。
最重要一點,熟人好辦事,但凡換個不熟的,以后遇到事情,扯皮就得先扯半天,光想想他就頭大。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