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話沒說完,就被那黃須老者打斷,“那又怎么樣?真要是沒辦法,死就死了,難道你還想跑出去搖尾乞憐不成?”
“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小個子漲紅了臉。
“這位老爺子說得對,死就死了,怕個鳥!”我一拍手道,“再說了,第九局就在那邊,離這里也不遠,咱們兩邊聯(lián)手起來,也未必就怕了什么血衣教。”
“我聽說第九局在這邊沒多少人手,大多數(shù)都是聯(lián)防隊那邊的,只怕是……”人群中有人擔憂道。
“兄弟你這話說的,底牌能全放明面上么?”我笑著問道。
那人哦的一聲,驚喜道,“你們還有后手?”
我微微一笑,卻并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轉(zhuǎn)頭說道,“屈寨主,如今情勢危急,咱們雙方是不是該解開誤會,聯(lián)手合作?”
“是啊,咱們都是自己人,哪怕有些誤會,也可以慢慢談,還是先對付血衣教為重!”那薛老也急忙說道。
那屈寨主盯著我看了片刻,問道,“你能代表第九局?”
“那必須的。”我毫不猶豫地道。
“咱們雙方理應是聯(lián)手應敵,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說。”屈寨主微微點了下頭,松口道。
緊接著眾人就開始商議對策。
“小姑娘,你說你當年就見過血衣教的人,還看到他們往河里埋釘?”薛老和顏悅色地向屈婧詢問道。
屈婧此時已經(jīng)把墨鏡和口罩又重新戴了回去,冷聲道,“你們不是不信么?”
看她這信誓旦旦的樣子,要不是我親耳聽她說“血衣教是她信口胡謅”的,我還真就信了她的邪。
只是估計屈婧也沒想到,她隨口瞎編了個血衣教出來,結(jié)果這血衣教居然還真的就死灰復燃了。
“之前是有所誤會!毖嫌行⿲擂蔚氐,“你能不能再仔細跟大家伙說說當時的情形?”
“也沒什么可說的,就那樣。”屈婧說歸說,還是把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
她說完之后,忽然又問道,“這事連我一個小孩子都發(fā)現(xiàn)了,就不知道住在邊上的人怎么跟瞎子一樣!
“住邊上的人?你說的誰?”我故意好奇地問道。
“我哪知道是誰?”屈婧道,卻是沖著屈寨主以及他身后的屈家寨人看了一眼。
“你不會是說屈家寨吧?”我說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吧,畢竟深更半夜的,未必能注意到!
“我聽說屈家寨的人經(jīng)常在深夜出門活動的吧?”王一俠插嘴問。
“是么?”我疑惑。
那屈寨主沉聲道,“這個事情不僅我們屈家寨疏忽了,附近的各位朋友也沒有留意到。”
“是啊,這誰能想到呢!辟e客中也有不少人紛紛點頭。
“玉容大師……”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我猛地喊了一聲。
只見那屈寨主目中忽地精光爆射,但轉(zhuǎn)瞬即逝。
“玉容大師?”一眾賓客滿臉疑惑,看向四周。
“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想問,在場的有沒有人認識玉容大師?”我抱歉地道。
“玉容大師……”薛老皺眉道,“對于這位我倒是有些印象,不過好像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此地了!
“哦,玉容大師去了哪里?”我問道。
“那就不清楚了!毖蠐u頭。
一眾賓客中也有一些是記得玉容大師的,但都說不太上來。
“那屈寨主有沒有印象?”我又回頭問道。
后者的目光從屈婧身上掠過,又落回了我身上,“你打聽玉容大師干什么?”
“有重要的事找她,這么看來,屈寨主是有什么消息么?”我喜道。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去。
“不瞞各位說!鼻鞒聊,說道,“這位玉容大師,名叫屈玉容,是我小妹!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原來玉容大師是屈家人么,怎么……”薛老很是有些吃驚。
“當年出了一些事,不為外人所知!鼻鞯f了一句。
說話的同時,卻是有意無意地看了屈婧一眼。
很顯然這屈寨主應該是已經(jīng)認出了屈婧,畢竟天生蟲瞳的人又不多,而屈婧又身懷玉容大師的秘技。
正在這時,忽然四下里升騰起了一團團血霧,霧氣中隱隱傳出凄楚的哭聲,在寨子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