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枯萎的草叢中汩汩地淌出猩紅色的血液,蜿蜒流淌,逐漸凝成了一道血流。
“血河,是血河!”賓客中有人驚叫道。
伴隨著一陣陣驚呼聲,那血河開始朝著我們涌了過來,但凡被沾到的,立即就被血河給吞沒,等血河淌過,就丟下了一個血人。
邵子龍連起幾道符箓,朝著那血河鎮(zhèn)了過去,那血河嘭的炸開,但轉(zhuǎn)眼間就又凝聚了回來。
“殺!”屈婧左手虛握,朝前劈出。
只聽啪的一聲響,如同一條無形的鞭子抽打了過去。
之前我還問過一嘴,對方說這是“判官打鬼”,顯然是變出儺面判官之后的一種獨門法術(shù)。
被這鞭子抽中之后,那血河頓時也炸了開來,然而依舊轉(zhuǎn)瞬彌合,又將一人卷了進去。
“收!”屈婧右手一晃,那判官面頓時變成慈眉善目的地主婆,同時左手結(jié)出一個法咒,往前一按。
那血河頓了一頓,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
我立即閃身而上,將兩個即將被血河卷入的賓客給撈了回來。
只聽一陣嘩啦一聲,無數(shù)的毒蟲從蟲樓中涌出,如同一條蟲河卷向了血河。
一黑一紅兩條“河”撞在一起,頓時血光陣陣,蟲尸亂滾。
忽然間剩下的活尸開始撤退,向后狂奔而去,那血河也滲入地下,消失不見。
蟲群沒了對手,也返回了蟲樓,只留下一地的蟲尸,另外還有被斬殺的活尸以及被血河卷過的血人。
眾人急忙過去施救,慶幸的是,那些個血人就如同之前那些人一樣,模樣極其凄慘,但卻都還留了一口氣在。
余麟這神醫(yī)自然又忙活開了。
然而就在眾人正準(zhǔn)備先撤進祠堂的時候,突然間地面上又汩汩滲出暗紅色的鮮血來。
這回那血液卻并沒有凝聚成一條血河,而是在地面蜿蜒,赫然凝出了幾個血字!
“紅塵如獄……”邵子龍念道,“什么血肉為囚……”
這些字連起來,拼湊成了一段話。
“紅塵如獄,血肉為囚。褪去凡衣,血染通天!”
“血衣教,真是血衣教!”人群中有人驚恐地大叫道。
聽眾人一議論,這才知道原來這句話就代表了血衣教,當(dāng)年但凡是這句話出現(xiàn)的地方,必定是血雨腥風(fēng)。
尤其是在湘西風(fēng)水界,這句話更是一種噩夢般的存在。
“怎么辦,看來是血衣教卷土重來了!”
“這是趁著咱們拜山,要把咱們一網(wǎng)打盡啊……”
“血衣教明明早就覆滅了,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眾人都是驚惶不安。
“咱們很可能已經(jīng)被血衣教給圍了!毖蠞M臉憂色地說道。
“難道他們想把咱們給一鍋端了么?”小個子顫聲道。
“那也不稀奇,當(dāng)年剿滅血衣教,屈家寨和咱們湘西風(fēng)水界那可是主力,要是血衣教死灰復(fù)燃,第一個自然是要拿咱們開刀!”有人恨恨地道。
“那咱們得趕緊殺出去啊,好召集大家伙一起對付血衣教!”小個子提議道。
只是他這提議剛說出來,就被眾人給否決了。
“這血衣教既然敢把咱們圍在這里,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咱們要是貿(mào)然沖出去,只怕是剛好中了他們的詭計!”薛老說道。
“那該怎么辦,難道坐以待斃么?”小個子急道。
邊上一名黃須老者冷聲道,“慌什么?咱們這么多人在這里,難道就怕了一個血衣教么?”
“這血衣教可不是一般的邪教,咱們這些人只怕是……”那小個子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