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我還是頭一回來參加,說實話,以前我對這些東西是不屑一顧的!蔽矣行┎缓靡馑嫉卣f道。
張賀有些好奇地問,“那你是怎么又要來了?”
“我以前是心高氣傲,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現(xiàn)在才知道……唉!蔽覈@氣道。
張賀微微一笑,“說起來,我以前也差不多,不知天高地厚,這回來參加拜山,一來是替師父來一趟,二來也是看看能不能認識一些前輩高人!
“是啊,我也是這個打算。”我笑道。
從張賀的言語間可以得知,這拜山應(yīng)該是此地風水界的某種傳統(tǒng),每年都會舉辦,而且會有很多風水界人士前來參加。
“不過這次拜山估計有點好玩,怕是要跟那邊干上!睆堎R說著,又沖第九局駐扎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我倒是不太明白,這兩邊怎么干上了?”我有些不解地問。
“其實也很簡單,你想啊,這地方千百年來,那都是屈家的地盤,每次拜山,那可都是屈家在主持的,那是個什么地位?”張賀嘿了一聲道,“現(xiàn)在那些人跑到這里來動這動那的,你說屈家會怎么想?”
“這屈家敢跟……上面杠?”王一俠皺眉道。
張賀看了他一眼,笑道,“以前我估計屈家是不敢的,不過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到處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上面要籠絡(luò)屈家還差不多,哪敢跟屈家翻臉?”
“那也未必!”王一俠冷哼一聲道,“上面真要雷霆手段,屈家那就是找死!”
“兄弟,你也太天真了!睆堎R笑道,“這屈家要不是拿捏住了上面的心思,敢這么強硬?要知道形勢比人強!
“看來這屈家挺嘚瑟啊!鄙圩育埖馈
張賀笑,“這個‘嘚瑟’說得好,人嘛,總是會嘚瑟的,不奇怪!
“兄弟分析的好!”我豎起個大拇指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其實嘛,天下間熙熙攘攘,無非是為個‘利’字!睆堎R說道,“如今這年頭,到處亂糟糟的,屈家能沒點別的想法么,我看啊,這次拜山肯定有意思!
“那咱們可算沒白來!蔽倚Φ馈
這一路說說走走的,雙方的關(guān)系倒是又近了不少,這張賀說到興頭上,又說了一些關(guān)于拜山的情況。
不過他也是聽他師父說的,本身也是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
據(jù)對方所說,今夜子時,就是拜山開始的時間。
果然,我們一路過去,沿途又遇上了不少人,這些也都是來參加拜山的。
一時間,原本冷清無比的荒山野嶺也變得熱鬧了幾分。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是刻意保持著距離,并不會上來打招呼。
這屈家寨不像其他村寨,它是位于武陵山深處,山間灰色的霧氣蒸騰,空氣更是十分潮濕。
“前面應(yīng)該就是了吧?”張賀往前眺望了一眼道。
只見前方霧氣之中,隱約有個高大的黑色影子佇立在那,看上去像是某種牌樓。
等再走近一些,就發(fā)現(xiàn)那的確是一座用烏木搭建而成的古老牌樓,上面掛滿了風干的草包和白森森的獸骨。
獸骨上刻著扭曲怪異符文。
牌樓下方,是一條通往寨子里的石板路。
“撒了雄黃,朱砂!鄙圩育埑榱顺楸亲拥。
我們踏上石板路,只見石板的縫隙中鋪滿了紅黃兩色的粉末,另外還長著一種草,但葉子是黑色的。
“斷蟲草!庇圜攵紫聛碜屑毧戳艘谎壅f道。
“這兄弟見識還挺多啊,這都認識?”張賀有些詫異地道。
“常識!庇圜朊鏌o表情道。
聽他一解釋,才知道這種草,主要是用來驅(qū)蟲的,但是十分罕見,種植也十分困難。
順著石板路進去,就發(fā)現(xiàn)這寨子里的房子絕大多數(shù)都是由石頭和木頭建造而成,石頭主要是用來做基底,大部分結(jié)構(gòu)都是木頭。
而且這房子的樣式,與其他地方迥異,且看起來就十分古老,年代久遠。
進到寨子后,就有寨子里的人前來迎接,這些人穿的衣服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只是每個人都是神情嚴肅,不茍言笑。
再往里走,就見到一座十分宏偉的建筑,一看就是整個寨子的核心所在。
聽邊上有前來參加拜山的賓客議論,原來這個是屈家寨的血祠。
在血祠旁邊,有一座三層的吊腳樓,底層懸空,據(jù)說是蟲樓。
“這地方怎么這么怪?”邵子龍嘀咕。
就連那張賀也忍不住道,“是怪,沒想到屈家寨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