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很厲害的高手,或者是尸道中人。
“是我的,兄弟咱們是同行啊。”我笑道。
那年輕人面露詫異之色,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兄弟的眼光這么好,那肯定是很厲害的同行沒錯了!蔽铱滟澋。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道,“一般吧。”
說話間一招手,就見一道灰影從草叢中呼地躥出,那是一具身著灰衣的寶尸,身材高大,甚至比對方還高了半個頭。
“兄弟怎么稱呼?你這寶尸養(yǎng),怕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銅皮鐵骨了吧?”我嘖嘖稱奇道。
“那倒也沒有這么夸張!蹦悄贻p人笑道,“我叫張賀,兄弟怎么稱呼?”
說著帶著寶尸走了過來。
“玉面小郎君!蔽艺f道,“這是玉面小青龍,這是老王,這是老余。”
那張賀聞言,臉色陡然變了變,“咱們煉尸術(shù)士當(dāng)中,好像是有個叫玉面小郎君的,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就是你么?”
說話間,帶著他那寶尸離得我們遠(yuǎn)了一些。
“那如果是不好的傳聞,那應(yīng)該不是我,江湖傳言,不可信啊!蔽艺f道。
那張賀“嗯”了一聲,態(tài)度卻是冷了許多,也不再說話,跟我們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大。
“這兄弟怎么了,是怕了你么?”邵子龍?jiān)尞惖貑,“你是不是在你們煉尸術(shù)士里面挺牛逼的?”
“還行吧!蔽译S口道。
話音剛落,就聽那張賀冷哼了一聲,道,“這玉面小郎君不是厲害,是名聲不好!
“兄弟,你這話說的,你看我像是那種人么,謠言害死人那。”我嘆氣道。
張賀瞥了我們一眼,“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個搞成這樣是干什么?”
“受了點(diǎn)傷,有什么好大驚小怪?”邵子龍反問。
張賀冷哼一聲,顯然是不信。
“對了,兄弟也是湘西這邊的人么?”我笑著問道。
“不是這邊的人,誰來參加拜山?”張賀冷聲道,忽然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
我不等他問出下一句,立即接話道,“對了兄弟,有位趕尸前輩,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
“誰?”張賀問。
“三苦道長!蔽艺f道。
張賀冷聲道,“不認(rèn)識!
我有些意外,心說三苦道長難道這么不出名的嗎?
“那劉瘸子前輩呢?”緊跟著又問。
“你認(rèn)識?”一聽到“劉瘸子”,那張賀神情當(dāng)即一變。
“何止認(rèn)識,還是患難之交呢,那可是共過生死的。”我笑道。
“你說的曼陀羅山莊?”張賀問。
“什么曼陀羅山莊?”我疑惑道,“應(yīng)該是白茶山莊才對,當(dāng)時還有張清明和孫布衣兩位前輩都在!
張賀咦了一聲,“你真認(rèn)識我?guī)煾??br>
“劉瘸子前輩是你師父么?那可也太巧了!”我驚喜道。
剛才對方故意問“曼陀羅山莊”,我就知道這人應(yīng)該跟劉瘸子關(guān)系不簡單,因?yàn)楦静淮嬖谑裁绰恿_山莊,只有白茶山莊。
當(dāng)初在高山岳在白茶山莊設(shè)宴,準(zhǔn)備以眾人血肉祭通靈尸眼,那可是死了一堆人,劉瘸子這位趕尸先生,算是僥幸活下來的幾人之一。
“你也在場?我沒聽師父說啊!睆堎R懷疑道。
“當(dāng)時人多眼雜的,劉瘸子前輩可能沒注意到我,不過這患難與共的情誼,我是記得清清楚楚!蔽腋锌。
張賀“嗯”了一聲,“你這人倒是跟傳說中不太一樣!
我心說那當(dāng)然不一樣了,真正的玉面小郎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上哪一樣?
有了這么一層關(guān)系,那張賀倒是熱絡(luò)了一些,不至于像之前那樣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往年都是我?guī)煾竵韰⒓影萆,不過今年我?guī)煾竵聿涣,就讓我來了。”張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