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清明對視了一眼,只見這老哥眉頭緊皺,顯然對于此地也是驚疑不定。
從進來時我就意識到這冰宮應該是規(guī)模巨大,可隨著我們一路進去,才發(fā)現這冰宮之大,還是超乎了我的預料。
再往里走,眼前的情景又是一變。
除了風水地理之外,這冰宮之中又出現了其他的東西,就在我們前方,赫然掛著一個巨大的八卦鏡。
當然了,這個八卦鏡也是用冰雕琢而成。
在八卦鏡的正中央,刻著兩個古篆,正是八卦二字。
再往里走,只見地上出現了一朵巨大的冰蓮,這冰蓮只有五朵花瓣,每朵花瓣上分別是以古篆刻著“金木水火土”五行。
再過去又看到了陰陽兩氣,相生相克。
二十四山,天干地支,三元九運,紫白飛星……
我越走越是心驚,等到我們繞過一座大約有十數米高的三腳冰爐時,就看到了守在那里的黑蓮教高手。
那于長老帶著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穿過幾層守衛(wèi)后,忽然發(fā)現地面上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這裂縫足有三米多寬,將整個冰宮斬成了兩截!
我們從裂縫上跳過,再往前走一陣,就進入了一座宏偉的大殿。
只見大殿之中,聚集著十余人。
我在其中看到了那位滿身銀飾的苗教主,孫布衣那老哥臉色蒼白,就站在那苗教主左手邊,另外還有十余人,應該都是黑蓮教的上層人物。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年輕女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被眾人圍在當中。
雖然那女子背對著這邊,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瞧那身形,應該就是畢麗華。
“教主,屬下回來了!蹦怯陂L老帶著我們走上前去。
那苗教主轉過頭來,目光從我們身上掠過,嫣然笑道,“辛苦張神醫(yī)了!
張清明冷哼一聲,并未理會,只是看向孫布衣,“孫老弟你怎么樣?”
孫布衣神情萎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微微點頭道,“沒事!
剛說了一句,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
“你們把孫老弟怎么了?”張清明怒道。
那苗教主微微一笑,說道,“張神醫(yī)別誤會,孫大師剛才在推算這里的風水格局,耗神有點多,我們可沒把孫大師怎么樣!
見孫布衣點頭,張清明這才皺眉道,“推算什么風水?”
“張神醫(yī)一路過來,難道不覺得奇怪么?”苗教主笑著問。
“是奇怪。”張清明道,“不知這是什么地方?”
“要是本教主知道,就不用請教兩位風水高手了。”苗教主笑道。
張清明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那自然是無意中碰到的!泵缃讨鞯f道,“不過辛苦張神醫(yī)過來,除了跟孫大師一起推算一下風水之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
她說著指了指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張神醫(yī)你得看看,您老畫的大儺法印壞了!
“壞了?”張清明疑惑,隨后沖我冷聲道,“小畜生,扶著我過去看看!”
我當即攙著他一道過去,轉到那女子前面,就發(fā)現這人果然是畢麗華。
這娘們眼睛翻白,嘴唇烏黑,從額頭開始一路往下,畫滿了血紅色的咒印,顯然就是張清明畫的大儺法印。
不過在她脖頸左側的位置,其中一道法印卻是褪色了,只剩了半個法印。
“張神醫(yī),看到了吧?”那苗教主問道。
“怎么會這樣?”張清明眉頭緊鎖。
那苗教主卻道,“這就得問張神醫(yī)了,這大儺法印可是你畫的。”
“這大儺法印好端端的絕不會褪色,我先得知道出了什么事。”張清明伸手摸了摸法印褪色的地方沉聲說道。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只是到了這里之后,畢管事就突然站住不動了。”苗教主淡淡道。
我微微低著頭,站在張清明后方,盡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心中卻是念頭急轉。
結合之前張清明所說來看,那只惡鬼應該是被封在了畢麗華體內,為什么要選畢麗華,目前看來,很可能跟她修煉過青城秘法有關。
或許對方是需要一個修煉過道術之人?
至于張神醫(yī)的大儺法印,本身是源自大儺神戲,用在畢麗華身上,可能是用來控制其體內的惡鬼的。
當然了,大儺法印只是其中一環(huán),這黑蓮教應該是還用了其他手段。
也就是說,這黑蓮教是利用畢麗華體內那只惡鬼,一路尋到了這里。
按照那傷疤老頭所說,黑蓮教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他們教中丟失的黑蓮寶鑒,那么情況就有可能是,對方在尋找寶鑒的途中,無意中發(fā)現了這座風水神宮。
但這個目前還不好說,也有可能是黑蓮教早就知道這地方的存在。
至于這畢麗華之所以一動不動,很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導致大儺法印被破。
然而此時此刻,我內心卻是完全平靜不下來。
不是因為畢麗華,也不是因為其他什么,而是在這一座巨大無比的大殿之中,居然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棺材!
這些棺材跟其他的一樣,都是一口口冰棺!
本來這也沒什么,棺材嘛,我見得多了。
可我竟然發(fā)現,其中有一口棺材,居然好眼熟!
那是一口小棺材,大概兩米來長。
這口棺材除了材質以外,不管是樣式還是棺材上雕刻的花紋,都像極了我五歲那年,我爺爺替我打造的檀香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