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狐貍大哥突然一松手,我就給摔到地上了!
“等我爬起來,就發(fā)現(xiàn)狐貍大哥往前跑過去了,我趕緊起身追,這追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面一大片燒焦的,連房子都沒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狐貍大哥已經(jīng)跑進了焦地,還大叫了幾聲,好像是在叫‘師父,師父’,可能狐貍大哥是在找他師父,難怪這么急!
“你確定他叫的是‘師父?’”我打斷他問道。
“應該是!睊邏m小道士點頭道,“我經(jīng)常叫師父的,所以應該不會聽錯!
說到這里,他突然眼圈一紅,趕忙用滿是血跡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又念了句什么經(jīng)文。
“后來呢?”我問道。
按照這小道士的描述來看,他見到的肯定就是我和楊耀祖剛剛經(jīng)過的那一片焦土,那地方顯然就是第二道天雷所劈之地。
而胡搞喊師父,那喊的自然是胡顏。
難不成就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這第二道天雷跟胡顏有關?
“狐……狐貍大哥就被劈了。”只聽那小道士道。
“什么意思?”我有點被他說糊涂了。
當時地面已經(jīng)成了焦土,說明天雷已經(jīng)劈過了,怎么胡搞還被劈了?
“我……我也不知道,當時狐貍大哥一跑進去,沒喊幾聲,地面上就突然躥起一道雷光,就把狐貍大哥給劈了!毙〉朗空f道。
我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小道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狐貍大哥被劈了之后,就縮成一個球滾了出來!毙〉朗坑纸又抡f,“我就趕緊沖上去,結果被狐貍大哥撞個正著,兩個人就一起滾出來了!
后來這小道士就發(fā)現(xiàn)胡搞變成了一頭狐貍,雖然他大吃一驚,但還是趕緊想辦法要把胡搞給救醒過來。
只是他折騰來折騰去也沒成,只能是背起胡搞去找人。
后來兜兜轉轉的,總算是遇到了白子敬等一行人,他生怕這些人走了,就把胡搞給放下來,趕緊狂奔了過來喊救命。
聽完他的描述,這事情就顯得更加古怪了。
當時胡搞既然不顧兇險直接奔進焦土喊師父,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跟胡顏有關的東西。
至于后來他被雷劈了,這雷明顯不是天雷,應該是殘留在那片焦土中的,被倒霉的胡顏給誤觸了。
一般來說,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說明那片焦土中布置有某種法陣之類的東西。
難道是胡顏來過這里,并且是他引下了第二道天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假設我爺爺、黃虎、胡顏和那個小李就是雪峰山四位天選之子,那么胡顏就很可能是這四人當中唯一親身進入隆州之人。
可惜的是,小道士看到的東西還是有限,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還是得等胡搞和三苦道長醒來。
“聽說你們六陽觀出事了?”我轉而向掃塵那小道士問道。
“是!毙〉朗咳滩蛔⊙劭艉瑴I,又趕緊默念經(jīng)文。
很顯然他是靠著誦經(jīng)來控制情緒。
“能不能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我問。
“我們之前也問過他了,他不肯說!绷_燁沒好氣地插嘴道。
那小道士急忙道歉,“實在對不住,我……我是怕會連累你們!
“怕什么,有我們在,誰敢動你一根汗毛,你這小伙子,怎么膽子這么。 绷_燁不滿地拍了他后背道。
“沒事,你盡管放心說!蔽野参康。
那掃塵小道士遲疑片刻,這才點頭道,“那……那我說!
說著稍稍停頓了片刻,接著道,“那時我跟兩位師兄剛從外面回來,那時候天剛黑,我們就想著趕緊去見一見師父,跟他說我們回來了!
“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我問。
“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我現(xiàn)在有點分不清時間!毙〉朗繐u頭道。
在隆州這個鬼地方,黑白顛倒,晝夜不分,方位錯亂,的確是讓人難以分清。
不過按照他的描述,應該是隆州出事前夕。
當時他們師兄弟三人興沖沖趕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包括他們師父在內(nèi),六陽觀幾乎所有長輩都聚集在會客室內(nèi)。
掃塵三人立即意識到,道觀內(nèi)可能是來了什么重要的客人。
他們也不敢過去打擾,就跟著師兄弟進去端茶倒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客人如此隆重。
結果他們進去一看,就嚇了一大跳,掃塵的一個師兄甚至驚叫出聲,差點打翻了茶水。
原來那客人的樣子十分怪異,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看起來像是法衣,但是這法衣的樣式卻十分奇怪,他們從未見過。
不過這還不至于把他們嚇成這樣,最讓他們驚駭?shù)氖牵强腿说哪,一般十分年輕,頭發(fā)烏黑,皮膚光滑,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可另一半?yún)s是半邊白發(fā),肌膚枯槁,滿是皺紋,就像是年近百歲的老人。
看到掃塵三人失態(tài),他們?nèi)说膸煾府敿窗阉麄冇柍饬艘活D,又罰他們立刻離開六陽觀,去打掃五陽觀。
這五陽觀其實就在梅城邊上,當時因為石門村的事情,在五陽觀中還發(fā)生了極其慘烈的廝殺。
要說起來,這五陽觀跟六陽觀名字十分相近,兩者還是有一定關系的。
五陽觀其實是六陽觀出去的一位弟子,在那里修建的。
后來五陽觀被紅靈會控制,最終弟子死絕。
可正當掃塵師兄弟三人要領命認罰的時候,就聽那客人開口說道,“只要各位同意,你們都可以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