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黃虎指派的,那就不一樣了,黃虎讓祝萍萍假扮我爺爺招搖過市,其中必有深意,甚至很可能涉及到當(dāng)年雪峰山的某些隱秘。
“是誰讓我們做的不重要!痹岷:呛切Φ,“對于咱們雙方的合作,小友意下如何?”
“大師這誠意倒是不小,為了逼我合作,事先把我那些朋友都給請了過去!蔽业Φ。
葬海面不改色,笑道,“林小友心機(jī)叵測,不過對朋友卻是頗講義氣,貧僧那也是以防萬一,并無其他意思!
“既然你誠意這么足,看來我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我說道。
“貧僧知道,林小友是一定會答應(yīng)的。”葬海雙手合十,微笑著念了句佛號,“隆州境內(nèi)這么多人的生死,可就全寄托在咱們身上。”
“大師這話也未免太過托大,就連紅塵道長這樣的道門前輩,此時可都在隆州!蔽业f道。
“紅塵道長的確是令人敬仰的高人,不過這隆州……”葬海說到這里,微微一笑,“只怕紅塵道長也是自身難保。”
“大師這吹牛的功夫倒是不錯!蔽亦托Φ。
葬海微微搖了搖頭,“林小友以為貧僧是在夸大其詞,但當(dāng)年在雪峰山,貧僧的師父和令祖都差點沒走出去,小友還覺得,一個紅塵道長就能怎么樣了么?”
“那究竟當(dāng)年的雪峰山是怎么回事?”我問。
“令祖沒有向小友提起過吧?”葬海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貧僧的師父自然也不會向貧僧提起。”
他這句話,倒也不一定是假。
當(dāng)年雪峰山的事情的確十分蹊蹺,迷霧重重,爺爺把什么都教我了,但對于雪峰山之事從來只字不提。
就包括曾經(jīng)去過雪峰山的楚子美、洪震等人,也是諱莫如深。
黃虎這人又是極度的心思莫測,他不說,更是合情合理。
“不過有一點貧僧可以肯定,今日的隆州,其實就是當(dāng)年的雪峰山,而且比起當(dāng)年,兇險更有過之!痹岷M蝗徽Z氣一沉。
我有些疑惑,要說隆州就是當(dāng)年的雪峰山,這點還能理解,畢竟很多人都那么認(rèn)為,可對方為什么如此肯定,今日隆州的兇險,還要勝過當(dāng)日的雪峰山呢?
正在這時,又聽葬海問道,“林小友,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怎么總也碰不到人?”
“大師不是人么?”我問。
“貧僧自然是不算,另外那些小雜碎自然也不算。”葬海沉聲說道,“就比如說那位紅塵道長,還有道門的一應(yīng)高手,都去了哪里?”
他說著,又立馬補(bǔ)了一句,“這可并不是隆州太大的問題!
“那大師以為,他們是去了哪里?”我問道。
聽這老禿驢那么一說,倒也的確讓我生出了幾分懷疑。
我在隆州境內(nèi)也轉(zhuǎn)了多時,期間雖然遇上了不少人,但始終沒有遇到過道門那些前輩高手,還有邵子龍以及黑白娘娘他們,也是音信全無。
本身隆州就大,一時半會兒遇不上人也不算什么,但這葬海既然這么說,必然是有其理由。
然而那葬海卻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當(dāng)年在雪峰山,是令祖用死人樁這門秘術(shù),定住了氣眼,如今咱們想要從這隆州脫困,勢必也得復(fù)制這一壯舉。”
“大師這死人樁用得也不錯。”我接了一句道。
那葬海微微一笑,“這死人樁是師父傳給貧僧的,不過師父也是當(dāng)年從令祖那里學(xué)過來的!
我雖然早有猜測,但此時聽葬海親口說出來,還是不一樣。
從這里就能看出,至少在當(dāng)年雪峰山的時候,我爺爺和黃虎還真的是沒有把彼此當(dāng)做外人。
“林小友和道長得到令祖真?zhèn),在奇門術(shù)數(shù)一道自然是造詣深厚,但兩位是否覺得,這隆州并不像是某個奇門大陣?”葬海問道。
“那像什么?”一直沒有作聲的陳無量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葬?戳怂谎郏谅曊f道,“兩位有沒有覺得,這隆州,像個活物?”
我聽得心頭一動,其實羅燁那胖子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是把隆州比作了“死人墓”,覺得有東西一直在盯著隆州境內(nèi)的人。
這說到底,其實也是一種“活物”。
“難不成這隆州地界上,存在著某個大鬼級別的東西,能夠籠罩整個隆州?”陳無量冷聲問道。
“貧僧倒也這么想過,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像,這天底下要真有這樣的大鬼,那該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存在?”葬海語氣凝重。
四周一時間有些安靜。
其實我也不是沒琢磨過這個問題,就像葬海說的,這世上真有這么恐怖的大鬼嗎?
可如果不是大鬼,那又是什么?
“既然是活物,那就必然是有關(guān)竅!敝宦犜岷Uf道,“那氣眼,就像是人體的關(guān)竅,而將死人樁打在氣眼之上,就如同封住了人體關(guān)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