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身形消瘦,鬢角斑白,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看上去似乎頗為疲憊。
他一出來,祠堂里幾個原本正在跟許宜和許仲二人爭執(zhí)的年輕人,立即過來恭恭敬敬地稱呼其為“費老”。
其中一人又把雙方起爭執(zhí)的原因跟那費老說了。
“兩位的朋友的確沒來過這邊,兩位還是去其他地方找找!蹦琴M老打量了許宜二人一眼,淡淡說道。
許宜和許仲自然不肯輕易罷休,嚷嚷著要再進去找找。
“那我讓人陪著兩位再去找找,只不過祠堂并非兒戲之地,兩位切勿沖撞了祖宗。”那費老叮囑了一句,轉(zhuǎn)身就往內(nèi)堂走去。
我見狀緊走幾步,上前攔下那費老道,“這位老先生,請問這里是誰做主?”
那費老停下來,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做主說不上,不過這里一直是老朽在打理,不知小哥有何事?”
“那太好了,我想找老先生商量個事情!蔽蚁驳。
“哦,小哥請說!辟M老點頭說道。
我看了一眼四周,說道,“這里人多眼雜的,實在太吵了,要不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詳談?”
“小哥究竟是有什么事?”費老微微皺眉問。
“關(guān)于九渠鎮(zhèn)安危的大事!蔽铱拷麎旱吐曇舻。
費老沖我連看了好幾眼,說道,“那小哥請隨我來!
我沖著人群里的黑白娘娘和寶子招了下手,兩人當(dāng)即跟了過來。
那費老也沒有說什么,帶著我們往內(nèi)堂走去。
不一會兒,就領(lǐng)著我們來到了東南角一處房間內(nèi),這里遠離吵鬧,倒是頗為安靜。
屋內(nèi)兩排椅子,擺設(shè)十分簡單。
“三位請坐。”費老招呼道。
我和黑白娘娘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寶子則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小娃娃倒是挺有個性!辟M老看了一眼寶子,笑呵呵地道。
“現(xiàn)在的小孩子,沒法說。”我說道。
費老微微一笑,說道,“小哥有什么事,就請說吧!
“我這人心直口快,沒那么多歪歪繞繞,就直說了。”我說道。
“直接一點最好!辟M老頷首。
“我們幾個是外地來的,想必老先生也看得出來。”我說著嘆息了一聲,“最近這世道,實在是太難了,動不動就死人,我們就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后來聽說這里有個九渠鎮(zhèn),那是一塊福地,我們就準備過來看看,結(jié)果這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好!”
我豎起個大拇指。
“咱們九渠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民風(fēng)淳樸。”費老微笑說道。
“說的是!蔽尹c頭,“所以我們?nèi)齻就想著,要不就在這里住下來,只是后來又聽說,好像就前段時間,鎮(zhèn)子里一連發(fā)生了兩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說是有兩戶人家十多口人莫名慘死?”
“是有這事!辟M老語氣凝重地道。
“還真有?”我吃了一驚,“我聽說九渠鎮(zhèn)向來十分安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事咱們鎮(zhèn)子里也一直在查!辟M老說道。
我問,“那有沒有查到什么了?”
“目前還沒有什么頭緒。”費老微微搖頭。
“那老先生您覺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問道。
“老朽要是知道就好了!辟M老輕嘆一聲,說道,“不過最近咱們九渠的確有些不太平,三位如果想要選擇一處安全之地,恐怕得另尋他處了!
“那不用。”我一擺手道,“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就在九渠定居,我還聽說咱們祠堂世世代代庇佑著九渠,只要有祠堂在,所有臟東西都不敢靠近,不知是不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