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鐘權和鳳九那里,也跟他們了解過隆州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赤地千里還是其次,最讓人震驚的還是六陽觀被滿門覆滅。
要知道六陽觀就算在整個道門之中,也是響當當的存在,歷史悠久,底蘊深厚,雖然比不上龍虎山、茅山、清微、青城等等道門大派,但也是道門的中流砥柱之一。
這可不是一般的風水世家可比的。
然而這么一個影響力如此之大的道家門派,卻是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說在此之前,那些冒頭出來的牛鬼蛇神還有所收斂,那么從這“六陽觀”被血洗開始,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深思之下,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風水總會那邊緊急召集各地協會抽調人手前往隆州,自然也是知道隆州這個事情關系重大。
除了楊耀祖、余家?guī)熜置谩⒍〖倚置盟麄円呀浫チ酥,王福也返回梧州,同他姐姐王欣以及劉虔等梧州協會的一干人等匯合,一起趕去了隆州。
本來方寸山是要趕過去的,既然我們回來了,這老方就還是留在流年堂這邊坐鎮(zhèn)。
最后商議下來,由邵子龍帶著蓮花、胡搞趕去隆州支援。
我本來是想先去一趟雪峰山,但九渠的事情更急,只能緩一緩,先帶上黑白娘娘和寶子,趕去九渠。
秦燕和陳波叔侄還有張婉兒,先留在梅城風水協會這邊幫忙,順便追查王忠的下落。
另外吳候和趙塔兄弟倆,就近去找了當地的第九局去報到。
分完工之后,我和邵子龍又單獨商議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大家伙一起吃過早飯之后,邵子龍他們一行人率先出發(fā)去了隆州。
現在各地的通信基本上都處于中斷狀態(tài),相互之間要聯系變得異常困難,雙方只能約定一些東西,作為緊急情況下用來告知彼此。
邵子龍他們離開后,我讓鐵頭開車,帶上我和黑白娘娘、寶子,先去了一趟金家。
“這就是那人的子孫后代?”黑白娘娘瞥了一眼從屋里聞訊迎出來的金中岳和余琴夫妻倆。
“走,進屋坐坐!蔽艺泻舻馈
“有什么可坐的,本尊就在車里。”黑白娘娘冷冰冰地道。
我也沒勉強,帶著鐵頭走上前去。
“金叔好,余姨好!”這鐵頭嘴甜,叫得可歡快。
夫妻倆高興地把我們迎進去,只是看到黑白娘娘坐在車里沒下來,金中岳又問我那位是誰,怎么不請進來一起坐坐。
我心說要是你們知道她是誰,怕是就不會說這種話來,笑道,“這老太太脾氣古怪,不用管她!
“你們倆快下來,看誰來了?”一進屋,余琴就喊了一嗓子。
只聽樓梯那邊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金繡云順著樓梯快步下來,一手抱著喜寶,一手拿著奶瓶。
“你怎么來啦?”金繡云咦了一聲道。
“你可要抱好了!蔽铱吹绞撬诒蓿s緊提醒了一句。
“你看不起誰呢?”金繡云不樂意了,“你看我抱得多好,我可是專門練過的!”
“你妹妹呢?”我問她。
“她呀,她在練字,我就把喜寶抱過來啦,你看這奶也是我調的,不冷不熱剛好!苯鹄C云得意洋洋地道。
我替她暗自捏了把汗。
雖說喜寶如今已經過了一周歲,背上的鬼嘴被她自身鎮(zhèn)住了,可這也并不能完全保證不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