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下了海巡船,來到島上。
“什么事?”我問。
“屬下已經(jīng)將找到光明主大人的消息傳回總壇,阮教主得知以后非常高興,想請光明主大人前往總壇!标惛菜泵忉尩。
“你這消息還傳得夠快的!蔽宜菩Ψ切Φ乜戳怂谎邸
“此事關系重大,自然是耽擱不得。”陳覆水說道,“屬下已經(jīng)安排妥當,光明主大人隨時都可以出發(fā)!
“去總壇干什么?”我哦了一聲問。
“這個……等光明主大人抵達總壇之后,阮教主自有安排。”陳覆水說道。
邊上的黎太峰頗為激動,“等光明主大人抵達總壇,阮教主就可以退位讓賢,讓光明主大人來率領咱們頭陀社。”
“這聽起來責任重大啊。”我皺眉道。
“光明主大人肩負咱們頭陀社的未來,更關系到整個南洋的安危,著實責任重大!”黎太峰振奮地道,“不過屬下相信,在光明主大人的帶領之下,咱們一定會化險為夷,度過浩劫!”
“是啊,光明主大人咱們立即啟程出發(fā)吧!”陳覆水也跟著道。
“你這么急干什么?”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會是準備到總壇之后,把我弄死吧?”
“光明主大人,您可千萬別開玩笑,屬下怎么敢在總壇對大人不利!”陳覆水嚇了一跳,急忙否認道。
“不敢在總壇,那是準備在半路?”我問。
“不不不,屬下絕對不敢!”陳覆水連聲道,“大人您是大護法神親自指定的教主人選,屬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大人動歪心思!”
“那就好!蔽遗牧伺年惛菜募绨,“不過要是心思歪了……”
“屬下對大人您忠心不二!”陳覆水額頭見汗。
“就隨便那么一說,這么嚴肅干什么?”我笑道。
“是是是……”陳覆水連連點頭,“那……那光明主大人,咱們是現(xiàn)在就啟程么?”
“啟什么程,總壇那邊我不去!蔽艺f道。
這讓黎太峰和陳覆水二人都是吃了一驚。
“光明主大人,咱們不去總壇的話,又如何接任教主之位……”黎太峰勸說道。
“急什么,現(xiàn)在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沉聲道,見二人疑惑不解,只好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這不是要找水妖墓么,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
“尋找水妖墓的事情交給屬下來辦就行,不必勞動光明主大人親自……”陳覆水說道。
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道,“這什么話?尋找水妖墓,捉拿水妖,那是為民除害的事情,這不比去什么總壇重要多了?”
“光明主大人高瞻遠矚,實在讓人佩服!”黎太峰贊嘆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就跟隨光明主大人,在此降妖!”
“黎長老,阮教主還有其他長老們都在總壇等候大人呢!”陳覆水急道。
“那就回個信,讓他們別等了!蔽艺f著,就轉了話題問,“現(xiàn)在九位大師那邊怎么樣了,有沒有摸到什么線索?”
陳覆水張了張嘴,似乎是還要勸說,卻被黎太峰搶先道,“啟稟光明主大人,大海茫茫,九位大師想要推算出方位,需要時間。”
“行,那就等等吧,你們忙你們的去,我到處轉轉!蔽覕[了下手。
也不等他們再說什么,轉身就走。
“屬下聽令!”只聽身后傳來黎太峰的聲音。
走了幾步,邵子龍低聲笑道,“人家請你去當教主呢,你還不趕著去?”
“趕著去投胎?”我問。
“你這人,心里老是這么齷齪,說不準人家就是看上你了,準備把你供起來!鄙圩育埿Φ。
“那行,等這邊事情了結,哥帶你去總壇轉轉,再給你弄個大長老當當!蔽液浪氐。
“這怎么也得弄個副教主當當吧?”邵子龍不滿道。
“行行行,你說了算!”我說道。
不過說笑歸說笑,但對于這頭陀社的目的,我倆都是有些拿捏不準。
這天底下沒有平白無故掉餡餅的事情,更何況是突然掉下這么大一頂帽子,這也未免太兒戲了。
其中必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情。
“你說,會不會咱們把頭陀社給想得太壞了,說不定你真跟他們有點關系?”邵子龍忽然道。
我聽得心中一動,只是這有可能嗎?
頭陀社盤踞南洋多年,從他們的做派來說,行事歹毒詭秘,可以說是南洋第一邪教。
不管是我還是我爺爺,能跟這種海外的邪教有什么關聯(lián)?
“沒事,到時候哥陪你去一趟總壇,就算是龍?zhí)痘⒀,咱們兄弟倆也闖他一闖!”邵子龍拍了拍胸脯道。
“有你這句話,我高低得給你弄個副教主當當!”我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雖然嘴上說的輕巧,但實際上我們心里都十分清楚,這南洋的局面錯綜復雜,迷霧重重,而且極其兇險。
我們一行人在暗石島這一待,就待了五天。
直到這天傍晚,黎太峰匆匆過來,說是九位苦行僧大師已經(jīng)標出了幾個可疑的地點,現(xiàn)在就可以啟程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