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第九局那位兄弟把我們送到后得立即趕去下一個目的地,于是我們一行人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
只是如今這海上極不太平,出海風(fēng)險極高,我們在泉州港問了一下午,也沒找到合適的船。
要么是不愿出海,要么一聽是雪娥群島,就搖頭說不去的。
直到夜色擦黑的時候,這才無意中碰到了一艘要出海的船,對方去的雖然不是雪娥群島,但跟雪娥群島離得不遠(yuǎn),正好可以捎我們一程。
于是這事情就定了下來,在一起吃過晚飯后,大概八點(diǎn)多鐘,一行人就跟著對方一起登船了。
這是一艘挺大的漁船,看著有半成新,船上除了我們之外,共有十余人。
他們這一趟出海,卻并不是為了捕魚,而是將漁船改裝成了一個小貨船,準(zhǔn)備運(yùn)一批貨去南洋。
“現(xiàn)在海上兇險的很,前不久又翻了好幾條大船,人都沒撈回來!贝洗笫莻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說到這個也是搖頭直嘆氣,“我們這次出海,也是沒辦法,答應(yīng)了別人,這批貨必須得去送!
“送什么貨這么急?”邵子龍好奇地問。
“這個么,有點(diǎn)不好說,各位心里明白就行,就別多追問了!贝洗蠛呛切Φ。
他這么一說,那意思就是他們運(yùn)的這批貨有點(diǎn)不好放在明面上講,多少有點(diǎn)問題。
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能讓他們不惜改裝漁船連夜送過去的,就說明這批貨多多少少有點(diǎn)問題。
不過人家能讓我們搭上一程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自然也不好多問。
晚上大概八時許,船就起錨出發(fā),駛出了泉州港。
“咱們也下南洋了!”邵子龍迎著海風(fēng),拍了拍寶子的腦袋有感而發(fā)。
搞得寶子小臉陰森森的,扭頭連看了他好幾眼。
“你家小朋友還挺酷的,大晚上的也戴個墨鏡。”船老大笑呵呵地道。
“熊孩子都這樣,喜歡耍帥!蔽艺f道。
“也是,現(xiàn)在的小孩沒法說!贝洗笳f著,伸出粗糙的手指頭在喜寶臉蛋上輕輕戳了一下,笑道,“你家閨女還不滿周歲吧,就跟著你出海,她媽肯定心疼。”
“對對對,肯定心疼得要命!”邵子龍賤兮兮地接了一句。
“對了老哥,咱們什么時候能到地方?”我岔開話題問。
船老大笑道,“這就不好說咯,海上的事情沒個準(zhǔn),要是一路順順當(dāng)當(dāng),有個五六天也就到了,可要是中間出點(diǎn)事,十天半個月到不了,也不新鮮!
“那咱們可得一帆風(fēng)順。”我笑道。
“那可不么?”船老大笑道,“對了小兄弟,你們不是一般人吧?”
“這怎么說?”我有些疑惑。
船老大回頭看了一眼盤腿坐在甲板上打坐的蓮花和尚,說道,“你看這位兄弟,那假毛粘在頭上一直都不摘,一般人可吃不消!
我一聽,人家這是把蓮花臉上的長毛給當(dāng)成假的了,以為是粘了假毛,笑道,“生活所迫,沒辦法!
“還有這位兄弟,也是不輕巧啊,這妝畫著難受吧?”船老大又指了指前面的邵子龍。
老邵雖說大病初愈,不過皮膚還是焦黑,沒有恢復(fù),聽余麟說還得養(yǎng)個一段時間,等外面那一層老樹皮一樣的東西蛻下,這才能恢復(fù)如初。
所以邵子龍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比蓮花正常多少。
“還有你家這小朋友,看起來也不像個一般的小孩!蹦谴洗笥种噶酥笇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