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聽鳳九說,她和鐘權(quán)來的時候,帶了一批風水和奇門術(shù)數(shù)高手過來,這兩位老人顯然就是其中之二。
這圈子又不大,只要提起宋籌等人,應該是認識的。
“既然是你這小朋友,那就進去吧!蹦菆(zhí)白棋的老人笑道。
“多謝兩位前輩!蔽亿s緊說道。
“別前輩來前輩去了。”那執(zhí)黑棋老人冷哼一聲道,“趕緊進去,別干擾我們下棋,我都快贏了!”
“是。”我笑道,帶著王福從他們身旁繞過,
王福也趕緊恭恭敬敬向二人道了個謝。
“聽說你在奇門術(shù)數(shù)方面造詣不俗,就連宋籌那小子對你都贊賞有加,下次有空切磋切磋!敝宦犇菆(zhí)黑棋老者的聲音傳來。
“一定請兩位前輩指點指點!蔽艺f道。
這小院里有一棟房子,那葛玉紅和黑衣和尚就分別被安置在里面的其中兩個房間內(nèi)。
“哥,那兩位老前輩就坐在門口下棋,也不怕出什么事嗎?”王福忍不住問。
“你信不信弄點什么動靜,那兩位都知道?”我笑道。
王福一愣,“都知道?”
“這整個院子都被布置了極厲害的陣法!蔽艺f道。
“?”王福急忙看了看四周。
不過這種高手布下的陣法,無影無形,根本就不是肉眼能看得出來的。
看似波瀾不驚,但真要有誰在這院子里動手,這陣法一被觸發(fā),那就是勢若奔雷!
我們經(jīng)過的第一個房間,就見那黑衣和尚坐在床上,銀色的骷髏頭散發(fā)著銀光,紋絲不動,雖然看上去身上沒有任何束縛,但實際上是被下了多重禁制。
再加上院子里的重重陣法,想要逃出去,那是難如登天。
“本來大家伙都很想把他的頭罩摘下來看看,可沈會長說,還是等你醒了再說!蓖醺5吐曊f道。
我嗯了一聲,帶著他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這葛玉紅就在里面,只不過跟旁邊的和尚比起來,這葛玉紅看起來就有點慘,如同惡鬼一般。
披頭散發(fā),兩只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臉色慘白中泛著青色,跟當初那個風韻猶存的燒鵝店老板娘,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是兩個人。
“你說你要是一直賣燒鵝,那多好!蔽易哌M門去,嘆了口氣道。
“是你這個小鬼!”葛玉紅本來靠在墻上如同死尸一般,聞言突然間厲聲叫道。
要不是她身上被下了禁制無法動彈,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撲了過來。
“別大呼小叫的,朝著別人睡覺!蔽彝狭税岩巫幼,不急不躁地道。
“哈哈哈哈,你個小鬼還來干什么,你有種就殺了我!”葛玉紅尖聲叫道。
“你這人!蔽覈K了一聲,“這么激動干什么,小肖不明不白的死在你手里,都還沒這么激動!
“你提他干什么!你再提,我殺了你!”葛玉紅聞言,聲音變得更加尖銳,如同瘋癲。
“無能狂怒有什么用?”我譏諷道。
葛玉紅又是一陣怒罵,等她罵了好一陣,總算是停了下來。
“發(fā)完瘋了吧,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我問。
“你這小鬼到底想干什么?”葛玉紅冷冷地問。
“找你問點事!蔽艺f道。
葛玉紅咯咯冷笑道,“你想問鬼門的事,就別癡人說夢了!”
“這不需要問,你師弟反正也知道!蔽艺f道。
“那個蠢貨知道什么,他連腦子都已經(jīng)壞了,知道個屁!”葛玉紅厲聲道。
“你看你,急了,又急了!蔽覈K了一聲,“怎么,說中你痛處了?”
“他要是能知道,你還用來找我?”葛玉紅冷笑。
“大姐你真想多了!蔽覠o語道,“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把隆叔給藏哪了!
“那個蠢貨在哪,你把他叫過來!”葛玉紅厲聲道。
“叫過來干什么,他反正腦子壞了,叫過來又沒用。”我說道,“咱們別管他!
那葛玉紅慘白的臉色,又變得更加猙獰了幾分,忽然嘿嘿冷笑了幾聲,“你這小鬼,又想詐我!”
“你這人戲怎么這么多,我說了,這回就是找你問隆叔的事情。”我說道。
“你有本事自己去找!”葛玉紅冷笑道。
我皺了皺眉頭,“這又何必呢,你要是嘴硬,那我只好上手段了!
“你以為我會怕?”葛玉紅哈哈笑道。
“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主要是值不值!蔽艺f道,“你說就為了這點小事,你非得逼我把你骨頭拆的七零八落,再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必呢?”
葛玉紅連聲冷笑,卻是沒有立即做聲。
這女人能在梅城蟄伏數(shù)十年,其心智之堅定,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想要通過任何秘術(shù)或者酷刑逼迫其說出鬼門的秘密,或者說還有什么同伙,這絕對是千難萬難。
不過只是讓她說出徐隆的藏身地,對于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越是聰明人,越是會衡量利弊得失。
“城北邊上早年有個垃圾坑,現(xiàn)在已經(jīng)填成了山,就在那里!边^了半晌,只聽葛玉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