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倒著看的不成?”鳳九瞪了我一眼。
我忽然想到,當時那鬼門出現(xiàn)的時候,我后背忽寒忽熱,顯然是閻王殿紋身起了反應,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
只聽鐘權(quán)問道,“當時那葛玉紅說,這扇門是鬼門?”
“對!蔽野旬敃r葛玉紅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又復述了一遍。
“陰陽鬼宗。”鐘權(quán)微微點頭。
鳳九冷聲道,“現(xiàn)在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這鬼門會不會是陰陽兩界的通道?”鐘權(quán)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鳳九沒好氣,“我這走陰人早就廢了。”
作為走陰人一脈,本身是具備一種行走陰陽兩界的獨特本領(lǐng)的,在民間甚至被稱為活陰差。
按理來說,既然是行走陰陽兩界,那必然是要通過某種連接陰陽的地方才行。
可惜的是,如今世上所有的走陰人不僅忽然丟失了走陰的能力,甚至連關(guān)于走陰的記憶全都消失了。
“不過既然是陰陽鬼宗處心積慮要打開的,那只怕大概率就是!兵P九又說道。
我不由得也是有些后怕。
如果當晚沒能及時把門關(guān)上,一旦鬼門大開,數(shù)不清的惡鬼從門中鉆出,那又是個什么樣的場面?
或許這樣一來,就是海天士預言中的百鬼夜宴了?
本來面對這種浩劫,按理說無論是風水界還是世俗界,所有人都應該是齊心協(xié)力才對,可偏偏不是。
就像這陰陽鬼宗,甚至還巴不得早點放出惡鬼。
還有其他各種邪門教派,各路牛鬼蛇神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那更是各懷鬼胎。
“這鬼門就怕不止兩處!辩姍(quán)皺眉道。
“不用猜,肯定不止!兵P九道。
我同樣也是這么認為,梅城和梧州城分隔兩地,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相似之處,既然有這兩個,未必就沒有第三個。
而且像葛玉紅這種,在一個地方蟄伏了數(shù)十年,簡直是防不勝防。
想要真正把這些釘子都拔出來,除非是讓葛玉紅或者是趙二開口。
可偏偏趙二腦袋壞了,葛玉紅又是極其厲害的鬼術(shù)高手。
修煉鬼術(shù)之人,本身就有點非人非鬼的意思,想要從他們這種人口中逼問出什么東西來,難如登天。
哪怕是最厲害的攝魂術(shù),用在葛玉紅身上也沒太大效果。
所以除非是有辦法讓對方心甘情愿地開口,否則沒轍。
鐘權(quán)和鳳九過來找我,主要就是說的這些事情,不過如今的梅城,其實還沒完全度過危機,因為那扇門雖然關(guān)上了,但并沒有消失。
也就是說,如今的梅城,跟梧州城的情況十分相似。
如果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比梧州城還要糟糕。
梧州城那扇門是在出現(xiàn)的途中被打斷,以至于哪怕用照心術(shù)看過去,都還若隱若現(xiàn)。
簡單來說,就是沒能完全現(xiàn)身。
可梅城這扇門卻不同,那是已經(jīng)完全現(xiàn)身了,只是在打開的途中被我們給強行合上了。
梧州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死城,梅城之所以沒有,那主要是因為當晚整個梅城的人焚香誦咒,再加上原先我們在梅城各處布置下的陣法,以及包括第九局、梅城協(xié)會、黃河神道、天理教以及一些自發(fā)趕過來助陣的各路人士,通力合作,這才將局面暫時穩(wěn)住。
這時候就面臨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像梧州城那樣把城里的所有居民給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