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撿的那些棄嬰,本身就是有點半鬼胎的意思。
喜寶這鬼身跑到他們中間來,那就是像是山大王來了,她這一哭,其他嬰兒自然也是跟著大哭。
風水樓眾人不知道什么個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群人就守在那里盯著。
不過這中間還發(fā)生了十分怪異的一幕。
當時喜寶和一群嬰兒正哭得厲害,但是在某個時間段突然間齊刷刷地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更加詭異的事情,就見喜寶和那些嬰兒,都齊齊地轉過頭來,看向同一個方向。
可那個方向明明是一面墻,墻上什么都沒有。
可這幾個娃娃,卻是直勾勾地盯著那邊,屋子里一片死寂,讓所有人寒毛直豎。
我問鐵頭是哪個方向。
“大概……就這個方位!辫F頭指了指一個方向。
我想了想,這個方向過去,應該就是我當時用照心術看到那扇鬼門的方位。
顯然當時鬼門開啟,喜寶這樣的鬼身,以及那些被鬼術影響沾染邪氣的棄嬰,也都同時有了感應。
等后來鬼門關閉,喜寶和一群棄嬰又開始嚎啕大哭。
正說話間,忽然樓下傳來王一俠的聲音,“聽說林壽醒了,在哪呢?”
“壽哥在樓上呢!”鐵頭應了一聲。
只聽一陣腳步聲響,就見刑鋒帶著王一俠和孫小何上了樓。
“真醒了啊!”王一俠和孫小何快步走上前來,高興地道。
刑鋒打量了我一眼道,“不錯,還能站得穩(wěn)!
“正好準備找你們呢!蔽倚Φ。
“你想打聽什么,別問我們,問了也不知道。”刑鋒沒等我說完,就直截了當?shù)氐馈?br>
我有些好奇,“什么情況?”
刑鋒又不是那種拘泥不化的人,就算有什么事情不好說的,他也不至于這么直白。
“有兩個人找你,你先過去。”刑鋒說道。
“誰?”我有些不解。
什么人能讓刑鋒親自過來說這個,這么大譜?
“你去了就知道了!毙啼h三緘其口的。
“行吧,在哪?”我問。
王一俠道,“就在流年堂!
我哦了一聲,準備過去,王福自然而然地跟了過來。
“兄弟,你就別過去了!蓖跻粋b笑呵呵地把王福拉著,“咱們在這里聊聊天!
孫小何卻是陪著我來到樓梯口,低聲道,“哥,我們頭兒想求你辦件事!
“老刑?”我有點疑惑。
這刑鋒剛剛怎么不當面跟我說,還讓孫小何過來?
老刑這人可不是個薄臉皮的,不存在不好意思。
“就是吧,等會兒你去里面見到人后,能不能提一句,就說我們頭兒想過去請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睂O小何搓著手說道。
我聽得越發(fā)好奇,說道,“行,我去提一句!
“哥,要不你就再提一句,就說我和一俠也想跟著去請教一下!睂O小何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啞然失笑,說道,“行吧!
孫小何見我答應,這才快步回了樓上。
我從風水樓出來,進了對面的流年堂,不過一樓空空蕩蕩,并沒有人。
等上了二樓,就見一男一女二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男的沖我微微笑了笑,女的則是瞥了我一眼,說道,“你說這小子命怎么這么硬?”
“鐘大哥,鳳大姐!”我又驚又喜。
難怪刑鋒那幫人舉止怪異,原來是鐘權和鳳九一起到了。
這兩位都是藏經閣的讀經人,那是第九局中最頂尖的人物,刑鋒等人有如此表現(xiàn),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這鐘大哥叫得真心實意,怎么這鳳大姐聽得這么別扭?”鳳九冷冰冰地道。
鐘權笑道,“你這人就是喜歡挑毛病,我這老弟能叫你一聲大姐,已經不錯了。”
“是么?我怎么看這小子管誰都叫大姐?”鳳九冷哼一聲道。
“原來那晚是大哥大姐到了,難怪咱們反敗為勝!蔽以谶吷献聛硇Φ馈
“你看看,這小子的嘴,弄抹毒也能抹蜜!兵P九斜了我一眼,“要不是你小子射那一箭,上哪反敗為勝?”
鐘權莞爾笑道,“驅魔徐家的秘術從不外傳,估計他們老祖宗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們的破魔神咒箭符會從一個外姓人手里射出來!
鳳九冷聲道,“我還以為徐家出了什么厲害人物,居然會類似照心術的秘法,后來才知道,原來是你小子射的!
“這得多虧了大姐你教我的照心術,否則就算有什么破魔神咒箭符也沒用!蔽倚χf道。
“雖然是拍馬屁,不過這話說得還算有點道理!兵P九點頭道。
我笑道,“對了鐘大哥,你對這驅魔徐家挺熟的?”
“鎮(zhèn)魂鐘家,驅魔徐家,這兩大家族并駕齊驅,你說他熟不熟?”鳳九道。
“原來鐘大哥真是鎮(zhèn)魂鐘家的?”我笑道。
之前還只是猜測,不過既然鳳九都這么說了,那就是確定無誤了。
“是啊!辩姍嘈Φ溃安贿^這徐家規(guī)矩森嚴,你作為外姓人學了他們的秘法,估計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什么規(guī)矩森嚴,你倒不如直接說食古不化!兵P九冷笑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徐家真要動手,那也得看我們鐘家答不答應!辩姍嗟f道。
語氣雖淡然,卻自有一股俯瞰山岳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