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顧不上深思,問道,“那今晚這情況,老爺子有沒有什么辦法?”
走陰人這一脈擅長通靈,或許能有什么法子。
“老夫能力有限,實在是……”瞎大師搖了搖頭,又黯然道,“要是我?guī)煾冈诰秃昧!?br>
我心說這瞎大師都已經九十有余了,那他的師父得多大年紀,估計早已經不在人世,這也指望不上。
這個時候,蔣隊長已經把各路傳遞來的信息匯總了起來,在地圖上標注了出來。
目前一共發(fā)現了五個疑似獻祭法壇的地方,其中兩個是我們之前遇到過的,另外還有三個,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這三個法壇里面的景象,也是慘烈無比,尸骸堆疊,血肉橫陳。
所有的法壇應該是按照某種時序發(fā)動的,可惜的是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阻止,現在已經是晚了。
至于河里的水尸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應該都是為了把梧州城的水攪渾,好讓法壇趁機發(fā)動。
“你家是不是在這個范圍內?”我忽然想起來,指著地圖問王福。
王福點頭道,“是啊。”隨后愣了一下,猛地大叫一聲,“爸,我爸和田叔兩口子都在那里呢!”
我一陣無語。
其實王家的宅子是在香火熄滅的交界處,我對梧州城不熟,一時也沒法斷定是不是在這個圈子里,但王福應該清楚的啊,看樣子這小子居然是忘了這茬。
“我……我得趕緊過去看看!”王福急得聲音發(fā)顫,拔腿就要往家趕。
“別急,只要王伯他們不離開家,應該出不了大事。”我安慰道。
王家的那個宅子,看似普通,其實是經過風水名家設計的,可以抵擋邪祟,從這里就看出邵家的底蘊。
有這風水陣加持,王大富他們只要身在宅中,哪怕是在獻祭范圍之內,但至少暫時不會有什么大礙。
聽我這么一說,王福這才心神稍定,準備借一輛車趕回家中。
只是正當他準備沖出去的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嚷嚷道,“這里是梧州風水協(xié)會總部吧,哥沒走錯吧?”
“老邵!”我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就見邵子龍和沈青瑤帶著王伯、田耿夫妻倆一起走了進來。
“爸,你沒事吧?”王福又驚又喜,急忙沖過去一把抓住王大富的胳膊。
只是王大富的狀態(tài)卻很是奇怪,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發(fā)直,不管王福怎么喊,都是沒有任何反應。
“爸,你怎么了,你不會傻了吧?”王福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我趕緊抱著喜寶準備過去看看,一時間忘了那瞎大師還緊抓著我的胳膊,這走得猛了,那老爺子就掛在我身上被帶了過去。
“老林,你這是干什么?”邵子龍和沈青瑤看得目瞪口呆。
“別在意這些細節(jié)!蔽乙差櫜簧细麄兗氄f,問道,“你們是從家里過來的?王伯怎么了?”
“家里出了點事!鄙圩育堈f著,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會意,帶著他們倆找了個稍微僻靜的地方。
“老爺子,我們有點事情要談,要不您先去那邊喝喝茶?”邵子龍看了一眼像狗皮膏藥一樣掛在我胳膊上的瞎大師道。
“沒事,你們說,老夫耳朵不好使!毕勾髱煹。
邵子龍和沈青瑤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古怪,邵子龍啞然失笑道,“老爺子,我看你這耳朵還挺靈光的!
我知道這會兒想把這位瞎大師趕走幾乎是不可能的,說道,“什么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