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還記得我們吧,咱們可是在道觀里結(jié)識的!鼻镅阈汹s緊問我,“跟你同行的還有個漂亮小妹子,我還把珍藏的雙修功送給了你倆,有印象沒?”
我聽他前面半句還好,這后面半句,老兄你真的適合當(dāng)著這么多人說嗎?
“師兄!”陸小五紅著臉跺了跺腳。
“那肯定記得!蔽倚χf道。
秋雁行一拍手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為認(rèn)識你們也是幻覺,那可真是無可救藥了!”
隨后又笑道,“兄弟,我走的時候還以為咱們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可不是嘛……”我笑道。
話還沒說完,就聽寇玉門沉聲說道,“幾位局長,今日是我青城內(nèi)部之事,還請幾位不要插手。”
“我剛才說了,這位是我們的生死兄弟,至于要怎么做,各位看著辦吧!”展雄飛也是臉色一沉,冷冷撂下一句話。
我看著眼前的情形,忽然覺得有些古怪。
展雄飛他們這些第九局的人,怎么會突然趕到青城來?
雖說當(dāng)初在千山鬼祭的時候,我和小瘋子是以秋雁行師兄妹倆的樣子出現(xiàn),讓展雄飛他們誤以為是秋雁行二人救了他們,眾人因此要力保這師兄妹倆也說得過去。
可展雄飛等人身為遼東、青州等地的局長,在第九局的地位舉足輕重,按理說他們不應(yīng)該如此草率地和青城道宮起沖突才對。
要知道,這一旦控制不好鬧大了,那可能就會引發(fā)第九局和道門的沖突,這后果可不是誰都能承擔(dān)得起的。
展雄飛他們四大局長,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按理說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才是。
究竟哪里不對勁?
其實(shí)自從我到了青城道宮之后,這發(fā)生的一件件事看起來似乎都是正常的,但仔細(xì)一琢磨,總覺得很是別扭。
我微微側(cè)身,看了一眼那位天宗道人,只見那位青城掌教又坐回了椅子上,不時捂嘴發(fā)出幾聲咳嗽。
只有幾個親傳弟子守在他邊上,顯得很是冷清。
堂堂掌教做到這個份上,簡直是匪夷所思,也難怪方幸他們一提起這位掌教,話里話外都是掩不住的鄙夷。
從之前的情形來看,這位掌教行事也的確十分軟弱,別說是那位極其強(qiáng)勢的吳師叔祖,就是寇玉門,也比他更像一位掌教!
只是這正常嗎?
絕對不正常!
雖說如今在道門之中,青城道宮的聲勢不如龍虎山、茅山、清微等等,但也絕對是底蘊(yùn)深厚的道家正宗!
這樣的一個門派,怎么會有這么一位掌教?
忽然間,山門方向有人疾奔而來,帶著哭腔大喊道,“青松師叔回來了,青松師叔回來了……”
建福宮前,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被這一陣凄厲的哭喊聲給打破。
那名青城弟子一路哭一路喊,卻是為后面的人群在指路開道,只見一行人抬著一口紅色的棺材,從山門方向緩緩建福宮而來。
“青松師叔!”陳城等幾人失聲叫道。
一時間,“青松師叔”、“青松師伯”,“青松師兄”、“青松師弟”等呼喊聲此起彼伏,人群紛紛朝著棺材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就連那些原本準(zhǔn)備圍捕我們的眾人,也沒了心思,要不是寇玉門嚴(yán)令,恐怕已經(jīng)沖過去接應(yīng)青松道長。
那口紅棺之中,裝得想必應(yīng)該就是青松道長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