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們所知,神算占卜應(yīng)該并非夫人所長……”許金花等四人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說是那位寧國夫人未卜先知,算出了什么東西,那倒還勉強(qiáng)說得過去。
“我想問問,這位夫人究竟是什么來歷?”我思索片刻問道。
許家是出馬世家,在祖宗堂供奉狐仙并不稀奇,但這位夫人號稱“寧國”,而且祠堂頂層供著兩塊牌位,另外一塊牌位又是姓許,不免有些奇怪。
“在百年前,我們許家曾經(jīng)出過一位先祖,驚才絕艷,為我們許家歷代出馬弟子中最強(qiáng),那位先祖名諱宗元!痹S金花道。
許宗元,也就是祖宗堂中,和寧國夫人供奉在一起的那位了。
“夫人,就是這位先祖的出馬仙!敝宦犜S金花又接著道,“不過許公雖然實力超凡脫俗,但是行事極為低調(diào),除了我們?nèi)业暮诵娜宋,外界很少有人知道!?br>
“這又是為什么?”我有些不解。
這世上的確有不少避世隱居的高人,但許宗元能被供奉在祖宗堂頂層,那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他修為高深那么簡單,必然有其他什么原因。
“許公常年身在外地,極少回來,我們族里也不知道許公在外面做什么,但后來許公過世之后,曾經(jīng)有三十六人上門,替許公扶靈!痹S金花說道,“這三十六人,并非是我們許家的親朋好友,也并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仰慕許公,所以前來送別!
“當(dāng)時我們家中長輩覺得奇怪,事后就費了不少心思打探,后來才得知,原來這三十六人,居然是第九局來自各地的三十六位局長!
我聽得心頭一震。
“第九局三十六位局長?”許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結(jié)果被許金花給瞪了一眼。
不過也怪不得她,就算是我突然聽到,也是大吃了一驚。
能夠驚動第九局三十六位局長出面,親自扶靈,那是什么概念?
這說明那位許公,跟第九局有極深的淵源!
“所以我們家族長輩,都懷疑許公應(yīng)該是一直在替第九局辦事,甚至是第九局里面的重要人物,所以行事才如此低調(diào)!痹S金花說道。
這種猜測的確是有些道理。
“夫人是許公的出馬仙,相互照應(yīng),日久生情……”只聽許金花輕嘆了一口氣,“許公去世之后,夫人居然自斷生機(jī),以魂魄之軀,常伴在許公左右!
我聽得一怔,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之前我還疑惑,以這位寧國夫人六尾的道行,究竟是誰能把她打得只剩下魂魄,原來是她自己甘愿畫地為牢,為情所困。
“夫人自困之后,那三十六位局長又來過一趟,祖宗堂內(nèi)那兩個靈牌,就是那些局長送過來的,其中一塊令牌上刻著‘寧國夫人’這四個字!痹S金花解釋道。
既然是第九局送過來的,那顯然這“寧國夫人”,就是局里或者說是上面給的“稱號”。
能夠號稱“寧國”,想來當(dāng)年許宗元和這位夫人曾經(jīng)做下過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是在危難時刻力挽狂瀾。
只不過這種事情,向來屬于絕密,外界無從知曉。
“夫人守在祖宗堂陪伴許公,不過絕大數(shù)時候都陷于沉眠之中!敝宦犜S金花輕嘆一聲道,“夫人第一次蘇醒,應(yīng)該是六十……”
“是六十二年前!边吷弦晃辉S家老人替她補(bǔ)充道。
許金花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年紀(jì)還小,不過恰好那時候在祖宗堂,感受到了春風(fēng)化雨!
說到這里,語氣中頗有些唏噓緬懷之意。
“夫人那次醒來,只待了半天,就又陷入了沉眠,此后的四十多年里,祖宗堂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春風(fēng)化雨,直到十九年前,夫人再一次醒來。”許金花道。
“是十九年前?”我聽得心中一動。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那位寧國夫人是怎么看出我姓林的?
我就這事問過許金華,這老太太對此也是茫然不解。
如果從時間上算,十九年前,那差不多我剛出生。
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
“不錯,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正好是出了許如意的事情不久!痹S家一名老人說道。
我看了一眼許渭,見他身子顫了一下,臉色蒼白,問道,“那夫人這次蘇醒,也是像第一次一樣毫無征兆么?”
“這個……”許金花四人有些遲疑。
“怎么?”我問。
許金花微微皺眉,說道,“也不知道算不算征兆,但是在夫人醒來前,曾經(jīng)來過一個人,想要進(jìn)祖宗堂祭拜。”
“不對,應(yīng)該是兩個人!币幻S家老人糾正道。
“如果算上那個孩子,那應(yīng)該是兩個人!痹S金花點頭。
我心中一咯噔,忙問道,“什么孩子?來的是什么人?”
“那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jì)不輕,但是這人很奇怪,在面門上貼了一道黃紙符箓,看不出樣貌! 許金花說道,“他當(dāng)時懷里還抱著一個藍(lán)布包裹,里面裹著一個男嬰。”
“特別怪異的是,這孩子臉上也貼了一道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