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一探,抓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往后一扯,一抖。
只聽到咔嚓一聲,兩名老者的手腕頓時齊齊折斷。
這六大監(jiān)管死后起尸,雖然看著模樣猙獰恐怖,但無法像生前那樣施展法術,不過這速度卻是奇快,而且力道極大,肉身十分強橫。
難怪羅旭和他那個死掉的同伴,都是內(nèi)臟嚴重受損,顯然是被這六大監(jiān)管給活生生震出來的。
要克制這種陰尸,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法術厲害,能夠搶在他們近身之前將其鎮(zhèn)住,那就是成了。
不過這顯然難度不小。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最為簡單的法子,那就是以力破力。
簡而言之,就是要比他們更快,力道比他們更強!
“當心!”只聽到身后一陣呼喝。
焦奇和羅妙玉二人雙雙沖了回來,從我身邊掠了過去,迎上另外三名老者。
二人在沖上前的時候,已經(jīng)結好了咒印,雙方一撞上,頓時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
只一個照面,兩人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
我在兩人后背一托,將兩人接下。
二人雙手飛快起咒,口中念念有詞。
霎時間,平地起了一陣狂風,飛沙走石!
焦奇和羅妙玉二人五官,包括身上的氣息,都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我知道二人此時已經(jīng)請了仙家護體,當即一個閃身,向前掠去。
焦奇和羅妙玉兩人再次縱身而上,竟硬生生地抱住了兩名老者,我順勢按住那兩老的腦袋一撥,將其擰了一圈。
兩名老者頓時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焦奇和羅妙玉見狀,立即如法炮制,又沖過去抱人。
如此幾番下來,六名監(jiān)管齊齊倒地不起。
焦奇和羅妙玉二人渾身汗水淋漓,正要解除仙家護體,就在這時,霧氣之中卻是再次響起一陣嚎叫。
下一刻,就見無數(shù)黑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這些黑影竟然是狐貍、黃皮子、蛇、貓、狗等等,不計其數(shù)!
只是這些東西,皮肉腐爛,有些地方甚至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根本就不是活物。
“其他人都出來!”我回頭喊了一聲。
原本藏匿在石縫內(nèi)的眾人立即魚貫而出,等看清眼前的情形,眾人都是駭然失聲。
我拍了一下衣服口袋,貪吃貂從里面鉆出腦袋,往外面瞅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嗖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沒等我吩咐,白影一閃,胡搞也立即跟著撲出。
焦奇和羅妙玉等人隨后紛紛出手。
一時間,符咒閃爍,人影縱橫。
我并沒有跟著其他人上前,因為那倒在地上的六大監(jiān)管,竟然又開始動了。
在他們爬起之前,我起了一道離火印。
六朵灰白色的火苗,朝著那六老飄了過去,落入他們額頭!
“淬火!”
然而就在火焰即將蔓延開來的瞬間,竟然啪的一聲熄滅了。
這大出我意料之外。
驚詫之余,上前一腳將一名將要坐起的老者踏住,給硬生生地踩了回去,同時施展重手法,將其余幾人的手足盡數(shù)折斷。
忽然間,我發(fā)現(xiàn)四周的溫度似乎升高了許多,而且更為詭異的是,腳下的地面卻是開始發(fā)燙。
我心中一沉,驀地生出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當即向前奔出,高聲喝道,“都跟我走!”
其他人立即跟了上來。
只見一白一紫兩道身影疾掠而上,胡搞和吃貨貂搶在前頭開路,一行人如同利箭一般破開霧氣。
當我們趕到無底洞附近的時候,整個鐵流谷內(nèi)已經(jīng)是如同火爐一般,不管是地面還是巖壁,都已經(jīng)燙得無法觸摸。
眾人的鞋子踩在地上,已經(jīng)開始冒煙,趕緊紛紛加持符咒護身。
“怎么回事?”眾人都開始驚慌失措。
要是面對邪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這鐵流谷真要是再這么燙下去,怕是所有人都得被燒成灰燼!
這谷中的變化實在太過詭異,其實最大的可能,是我們被困進了某個奇門陣法之中,。這才會出現(xiàn)這么多匪夷所思的情形。
但是從我進入鐵流谷以來,我一直都在暗暗觀察,加以推演,然而卻并沒有找到一絲破綻。
這似乎又不像是個奇門陣法。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逃出去,那就一定會死在這里。
“許渭!”突然間許宜等人驚呼了一聲。
我趕緊過去,就見許渭癱倒在地,緊咬著牙關,整個人不停地抽搐,甚至連眼睛都開始翻白。
“怎么了?”我一把抓住許渭的手,將另一只手掌覆蓋住他的雙眼。
“好……好痛,女人,一個女人……”許渭顫聲道。
只是想問得更清楚些,許渭卻是說不出更多的,只是不停地重復“一個女人”。
他的通靈感應要強于其他人,或許是在這里感應到了什么?
不過這種時候,我也無暇細究,交代許宜等人照顧好許渭,“你們守在這里,我下無底洞看看!
“你說什么?”焦奇和羅妙玉二人精神萎靡,聞言猛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