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虎一抬手,趴在畢齊云額頭的玉蟬就飛了過來,畢齊云頓時慘叫一聲,從打坐中驚醒了過來。”周曉玉聲音發(fā)顫。
“沒等畢齊云來得及反應,他也被掐住脖子拎了起來,跟我一樣懸在空中!
“那黃虎把玉蟬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抬手沖著畢齊云招了一下,畢齊云立即飛了過去,懸在那黃虎面前。”
“黃虎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揮了揮手,畢齊云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炸成粉碎,渾身一絲不掛。”
“那黃虎冷笑了一聲,說,‘生死蟬機,陽去陰生!氵@男人當?shù)靡彩菦]什么滋味!
我聽得有些詫異。
只聽周曉玉問,“你明不明白這什么意思?”
“大概懂了!蔽尹c頭道。
這其實就是說,畢齊云用生死蟬來修煉,把命根子給修煉廢了。
男子為陽剛,陽去陰生,此消彼長,自然就變得不男不女了。
“我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畢齊云后來不跟我同房,是因為這個!敝軙杂駪K笑道,“他之前用功過度,在修行中傷了身體,一直無法恢復。”
“于是他就用了祖?zhèn)鞯挠裣s,可沒想到這玉蟬一陰一陽,有一得必有一失,雖然畢齊云因此修復了身體損傷,但傷了……”
我聽得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難怪這紅靈會要賜給畢家生死蟬,原來這東西有那么大的缺陷。
估計對方不僅是想用這種手段拉攏畢家,這里面可能還有更深的隱衷,又或許跟那真正的生死蟬有關(guān)。
只不過這畢齊云也實在是慘,把自己修煉廢了也就罷了,還被人在老婆面前扒光衣服,將男人最后的尊嚴都踐踏的一分不剩。
“那黃虎拿著玉蟬出去,我和畢齊云想要趁機脫身,可不管我們?nèi)绾螔暝,拼盡了全力,脖子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牢牢鎖住,根本掙脫不開!
“直到那黃虎又回來,手里卻是多了一支筆和一張宣紙,坐到地上開始對著我落筆!
“他這一畫,就畫了許久,等他畫完后,就拿起來看了許久,這才將畫翻過來給我們看,你……你知道他畫的是什么?”
我聽她語氣驚恐,思索片刻,問道,“你的畫像?三尾狐仙?”
周曉玉有些吃驚地看了我一眼,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是狐仙,長著我的臉,但不是三尾,是九尾!
九條尾巴,也就是九尾狐,自古以來,九為至尊。
正當我尋思之際,就聽周曉玉又接著說道,“那黃虎問,‘你們說,究竟是畫狐厲害,還是畫龍厲害?’”
我聽“畫龍”兩個字,不由心頭一震。
“我當時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原本掐住我脖子的力道突然一松,我和畢齊云就一起從空中掉了下來!
“那黃虎又問了一遍,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齊云卻是滿臉怒容,閉嘴并不說話!
“結(jié)果黃虎只是往畢齊身上指了一下,畢齊云一條腿就突然間被切斷了,甚至連血都沒流出來!”
“畢齊云臉色蒼白,居然沒有立即慘叫哀嚎,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畢齊云被切斷了腿,居然沒感覺到疼!
“但畢齊云肯定被嚇壞了,趕緊大叫,說是畫狐,是畫狐厲害!”
“那黃虎聽完后點點頭,我本來以為畢齊云這么說,是說到了他心坎上,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那黃虎就變臉了,畢齊云的一條手臂再次被無聲無息的切開!”
“那黃虎在房間里走了一圈,不時地搖著頭,喃喃自語,‘畫狐,終究還是比不過畫龍……’”
“他轉(zhuǎn)完一圈,又問,‘究竟哪個厲害?’”
“這回畢齊云趕緊回答,是‘畫龍!’”
“結(jié)果那黃虎大發(fā)雷霆,說他的畫狐怎么比不上那個老東西的畫龍?又切了畢齊云的一條腿一條胳膊!
只能說,這畢齊云屬實是凄慘無比。
就這么一來一回,就只剩了一條胳膊。
“那黃虎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我,讓我說究竟是畫狐厲害還是畫龍厲害!”只聽周曉玉又道,“我見到畢齊云的下場,知道說什么都是錯,索性就破口大罵!
“我說,‘你問來問去,不就是早就知道自己比不過畫龍那位,你還比什么?’”
“那黃虎一聽,突然冷笑起來,說,‘那姓林的也就是會畫個龍,其他的跟黃某比起來差遠了!’”
“我想著他把我也殺了算了,就譏諷道,‘吹牛誰不會,你有本事去找那位姓林的前輩去!’”
“那黃虎冷聲道,‘畫龍又算什么?你會是最完美的作品!’”
“他說完,手里的那幅畫突然飛了起來,飄在空中,隨后就無風自燃!”
“我當時就覺得渾身如同針刺一般,突然間指甲變長,尾椎劇痛,居然……居然生出了一條尾巴!
“我……我看到那黃虎把畢齊云斬成數(shù)截,隨后就飄到我面前,把那只玉蟬按到我額頭上,我發(fā)現(xiàn)那玉蟬居然被他給融化了,像水一樣流進了我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