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巨響,邊上的鄰居紛紛打開門窗,探頭出來查看。
“不好意思,開個鎖,吵著大家了!蔽倚χ蛄藗招呼。
隨后帶著小瘋子和馬亮進門,順手把鐵門給重新關(guān)上。
“你們干什么……”田母被驚嚇過后,此時突然醒過神來,又驚又怒地問。
“噓,先別說話!”我皺眉盯著她看了片刻,臉色凝重,“血光蓋頂,這是即將有大禍臨頭!”
“你……”田母驚疑不定,一下子把后面的話給憋了回去,過了好半晌才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拉了小瘋子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不想死,就趕緊把你家里人全叫出來!”
“你什么人啊,就往我家里闖……”那田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罵罵咧咧地追了上來。
只是等她追進門,我倆已經(jīng)在大廳里坐下,往沙發(fā)上一靠,說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叫人?”
此時馬亮也急急慌慌地追了進來,慌忙解釋道,“阿姨,這兩位是很厲害的大師……”
田母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什么狗屁大師,哪來的?”
“是望氣閣來的!瘪R亮道。
“望氣閣?”田母神色一滯,狐疑地沖我們上下打量了一眼,“真的假的?”
看來這望氣閣在呂梁市名氣還挺大,是個名牌,拿出來足夠唬人。
“阿姨,絕對是真的!”馬亮趕緊保證,“這位是李大師,這位是林大師,望氣閣被圍得水泄不通,就是要跟這兩位大師問事呢!”
那田母雖然還有疑慮之色,但臉色倒是好了一些,說道,“既然是望氣閣的大師,那好好說不就行了,干什么嚇唬人?”
我啞然失笑,“大姐,你還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要不是馬亮求爺爺告奶奶的,我們哪有這個閑工夫來?”
說著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林大師,您別生氣,您別生氣!”馬亮急忙過來央求道。
正在這時,就聽外面?zhèn)鱽磉圻鄣呐拈T聲,有人問,“有人在家嗎?”
馬亮聽到那聲音,愣了一下,隨即扭頭就飛奔了出去。
過不多時,就見他帶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進來,皮膚有些黝黑,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粗布鞋。
“這就是許大師!”馬亮帶著他過來給我們介紹。
“我可不是什么大師……我叫許渭,我就會點皮毛……”那年輕人慌忙搖手,又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地對馬亮解釋道,“我有事來晚了,到河邊沒看到你,就直接找過來了!
他說著,抽了抽鼻子道,“馬亮哥你身上的狐貍味沒了,不過這里的狐貍味很重!”
說著皺眉打量著四周。
我在進這屋子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有可能是跟狐貍有關(guān),但要說什么狐貍味,那可就真沒聞到了。
“還聞到了什么?”我好奇地問。
那許渭沖我點了一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的鼻子,“我這鼻子從小就不太好,聞不到味道!
“那你還……”馬亮愣了一下。
“哦,我只能聞到一些特定的氣味,像狐貍、黃皮子、蛇……”許渭掰著手指頭道。
我聽得心中一動,如果這人說的是實話,那他其實并不是靠鼻子“聞”到的,而是一種特別的天賦,對于狐貍、黃皮子等等這些東西有著超乎常人的感應(yīng)。
“她身上有沒有?”我指了指田母。
“抱歉!痹S渭向田母告了個罪,還真湊過去聞了聞,點頭道,“有!”
“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田母退后一步怒道。
“都說了有大禍臨頭,還不去把你家人叫出來?”我把臉一沉。
田母有些驚疑不定,不過最后還是快步上了樓。
過不多時,就見一個男人跟著她下了樓。
“叔叔,阿姨。”馬亮趕緊上前招呼,又疑惑地往樓梯看去,“靜靜呢?”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田母瞪了他一眼。
那男人自然就是田靜的父親,他從樓上走下來的腳步,就有些僵硬,眼珠子緩緩轉(zhuǎn)動,冷森森地看了我們一眼。
“他們倆身上的狐貍味好重!”那許渭吃驚地道。
“那是怎么回事?”馬亮嚇了一跳。
許渭皺眉道,“可能是中了邪,得驅(qū)散掉!”
他說著就抬手結(jié)了個法咒。
我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動。
那許渭法咒結(jié)到半截,像是想起來什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來問我和小瘋子,“是兩位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本來就是先找的你!蔽倚Φ。
“好!”許渭點點頭,當即又重新起了法咒,向著田家夫妻倆一指,“諸邪退散,破!”
隨著他這一指,似乎平地起了一陣風,田父田母突然雙目圓睜,張開嘴,露出一種猙獰之意,馬亮嚇得驚叫了一聲,急忙捂住嘴。
可就在這時,那陣風突然一停。
“我……我這法咒學得不太熟……”許渭手忙腳亂,急得額頭冷汗直冒。
“還不醒來!”我呵斥一聲,帶上了咒音。
田家夫妻二人兩眼一翻,頓時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