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上的傷沒事吧?”既然是我小師侄女,那得關(guān)心一下。
“沒事了,很快就好。”孔情滿不在乎,問道,“小師叔,我?guī)煾甘遣皇亲屇銇戆盐覠挸杉t衣兇煞?”
我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原本啞婆婆讓我去長白山找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把她煉成紅衣兇煞,就已經(jīng)讓我覺得離譜,這會兒發(fā)現(xiàn)我要煉的人,居然是我們靈門傳人,還是啞婆婆的唯一弟子,就更是讓我匪夷所思!
“是有這么回事!蔽抑缓命c頭道。
我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這小師侄女并沒有什么異色,反倒是滿臉喜色,樂滋滋地道,“謝謝小師叔,辛苦你了!”
“先等會,你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蔽野櫭嫉。
“小師叔,你不知道這個事情么,我?guī)煾笡]告訴你?”孔情疑惑地問。
“這哪能不知道,我讓你說一遍,是咱倆再對一對。”我知道個毛線。
我那位師姐,那真是連根毛線都沒跟我說!
“哦,那從我出生說起?”孔情點了點頭問。
“也行,你說吧!蔽夷闹涝搹哪恼f起。
孔情嗯了一聲,說道,“聽我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滿屋子的香氣,我爸剛抱起我,就有人進了我們家門。”
“來的是孔晁和孔囚兄弟倆。”說到這里,她又給我解釋了一句,“孔晁就是現(xiàn)在孔家的當家人,孔囚是他弟弟,權(quán)力很大。”
我點了一下頭,問道,“那你爸呢,是他們的弟弟?”
“算堂弟吧!笨浊檎f道。
按照她所說,孔家人丁興旺,孔情的父親從輩分上算是孔晁等人的堂弟,但實際上并不算太近。
我讓她接著說。
“那兩個人一進來,就要把我抱走,我爸媽急忙阻攔,問他們出了什么事。”孔情低聲說道,“那兩人只說這孩子有點問題,暫時由他們照顧一下,隨后就把我給帶走了!
“之后我爸幾次三番地去找對方,結(jié)果都是無功而返,連我的面都沒見著,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媽突然聽到噩耗,說……說我爸出了意外,在路上被車撞了……”
“等我媽趕過去的時候,我爸已經(jīng)不成人形,早已經(jīng)沒氣了……”
我聽她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有些低沉,不過倒還平靜,繼續(xù)往下說。
“我媽說,她當時差點就跟著我爸去了,只是想到還有我,這才撐了下來!
“不過我媽學(xué)過風水和醫(yī)術(shù),看出我爸其實壓根不是車禍,而是死在孔家的一門法術(shù)上,五臟六腑全被絞碎了,車禍只是表面!
“我媽后來發(fā)現(xiàn),我爸的死很可能跟孔晁兄弟倆有關(guān),但她想不通為什么會這樣,而且我還在他們手里,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后來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有天晚上,孔晁突然抱著我過來,把我交回給了我媽,說是病已經(jīng)看好了,讓我媽媽好好照顧。”
“我媽為了我,只好暫時隱忍,但是過了幾天,她就發(fā)現(xiàn)我不太對勁,有時候突然間會渾身冰涼,沒有溫度!
“而且自從我出生之后,就從來沒哭過。”
“我媽本身就通醫(yī)術(shù),卻看不出我究竟是出了事,她懷疑這跟孔晁兄弟倆有關(guān),就算去醫(yī)院也沒用。”
“我媽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思來想去,就托人找去了濟水城外的一座河神廟!
我聽她忽然提到“濟水城外的河神廟”,不禁有些意外。
按照時間推算,當時我?guī)煾负蛦∑牌艖?yīng)該都還在廟里。
“小師叔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媽嫁給我爸之前,到處的行醫(yī)看風水,去過很多地方,曾經(jīng)無意中在濟水城外的河神廟認識了我?guī)煾福菚r候我媽也才二十多歲呢!笨浊檎f道。
“對,我知道!蔽尹c頭,“你繼續(xù)說!
“我媽知道我?guī)煾附^對是個隱居的世外高人,所以她在束手無策之時,就想到了我?guī)煾,托了信任的人送了一封信去濟水的河神廟!笨浊榻又抡f。
我心說能跟啞婆婆認識,就說明孔情的母親是得到啞婆婆認可的,否則我這位師姐怕是根本不會理人。
“送出信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guī)煾腹粊砹,我媽又驚又喜,忙把事情跟我?guī)煾刚f了!笨浊檎f道,“我?guī)煾附o我仔仔細細檢查過后,告訴我媽,這孩子暫時死不了,但是會生不如死!
“我媽急忙問我?guī)煾,究竟是怎么回事??br>
“我?guī)煾刚f我是天喜貴人,是煉尸的絕好胚子,但這個并不是關(guān)鍵,最棘手的地方在于,我還在娘肚子里,就被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