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子看到這一幕,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一口鮮血猛地噴出,眼神中充滿了驚懼,顫抖著說道:“你竟然能夠隔斷我與炎陽鼎之間的神魂聯(lián)系?”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因為這絕對不是太乙金仙能夠擁有的神通和能力。
赤陽子的心中充滿了惶恐,急忙說道:“上仙,家父乃是接火天君,或許與上仙有舊情?”
然而,白衣女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手中握著炎陽鼎。
腳下的小船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無風自動,緩緩地駛回了黃泉之中。
隨著小船逐漸遠去,黃泉之水也漸漸消退,最終完全消失在陽世。
天地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只剩下范無咎、謝必安二人,以及遠處依舊驚愕未定、呆立在原地的赤陽子。
虛空中,一片寂靜幽深,仿佛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從未發(fā)生過。
黃泉河水反常的逆流而上,激蕩起層層洶涌的波瀾。
一葉輕盈的小舟在這逆流的河水中艱難地掙扎前行。
它就像是天地間孤獨的旅者,靜靜地劃過這片充滿詭異和神秘的河流。
舟上,那位白衣女子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尊美麗的雕像。
突然,小船在中途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白衣女子微微抬起眼臉,那淡漠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泉水擊打在堅硬的石頭上,冷冽而悠揚:“金星,何事?”
太白金星恭敬地拱手而立,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聲音恭謹而和緩:“黃泉娘娘,陛下有旨。”
……
在乾國的一座小城之中,有一個庭院,庭院幽深寧靜,四周翠竹掩映。
秦寒悠然地仰臥在一張竹藤椅上,神色輕松愜意。
火鳳則側(cè)坐在他的身旁,手中拿著一片芭蕉葉,輕輕扇動著,帶來陣陣習習涼風。
即使在這炎熱的夏日,也讓人覺得清爽宜人。
太白金星站立在一側(cè),仙風道骨,神態(tài)悠然自得。
范無咎、謝必安二人,則在角落里靜靜地站立著,目光低垂,大氣都不敢稍出一口,盡顯恭謹之態(tài)。
地上跪著的是一個中年人。
他身著一身華麗的錦繡長袍,上面精心繡制的火紋,猶如熊熊烈火在肆意蔓延,光芒閃爍,璀璨至極。
此人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整個身軀顫抖不停,聲音哆哆嗦嗦地說道:“陛下,逆子所犯之事,臣真的是絲毫不知啊!
“臣怎么也未曾料到,此子竟敢如此肆意妄為,膽大包天,臣……”
秦寒聽到這番話,眼眸微微一動,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此人身上,語氣平淡地說道:“接火天君!”
劉環(huán)的身體猛地一陣顫抖,誠惶誠恐地應聲道:“臣在!”
“朕著實沒有想到接火天君還有這樣的本事,居然能夠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及時趕到。”
“并且還大義滅親,協(xié)助黑白無常將那赤陽子成功拿。俊
“朕此刻倒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置你才好了!
秦寒看著跪在地上的劉環(huán),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輕笑說道。
劉環(huán)的身體再次劇烈一顫,連忙說道:“臣絕不敢欺瞞陛下!
“臣雖說并不擅長天機之術(shù),不過臣出身于截教,又承蒙陛下的洪佑,僥幸突破到大羅之境!
“這逆子與臣之間存在著血脈聯(lián)系,臣今日不知為何,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動。”
“所以臣趕忙去請了擅長天機之術(shù)的同道幫忙查看,這才驚覺這逆子竟然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