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詭譎。
周游注視著前方的一幕,九陰尸僵卻自主的有了反應(yīng),跳進(jìn)了血坑中。
周游微微皺眉。
隨后,土坑中的血漿便迅速減少,進(jìn)入到了九陰尸僵的體內(nèi)。
血,為陰。
九陰尸僵為極陰,如此倒是合理。
周游端詳了紅棗樹一番,眸光閃爍間,覺得此事倒是怪異得很。
因為從樹的年輪上來說,不過一百年。
“邪修?”
周游暗暗思索。
邪惡勢力的人不一定是邪修。
邪修不止是陣營問題,更多的是修煉方式的問題。
天下間還沒有邪尊的時候,邪修就已比比皆是。
而邪修,絕大部分都是散修。
說白了,哪個有錢有勢的人會去琢磨邪修的手段?
唯有那些沒錢沒勢的人,才會花費更多心思琢磨一些捷徑。
然而,修煉正道,從無捷徑。
所謂捷徑,那都是一些脫離正道的邪門歪道的手段,故此才稱之為邪修。
周游抿嘴,以前在山上的時候,老頭子也提過一嘴真正的邪修。
相較于正道宗門,邪修在修煉這一塊,更具備鉆研的精神,也更加勤奮,更加的敢做敢行。
只要是能夠提升修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前人的經(jīng)驗。
而是用別人的命或者自己的命去拼搏!
總之,就是四個字。
敢想敢做!
不過這群人,往往也更狠。
狠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作為沒有后臺的他們,只要惹上了對手,那就必須將對方殺死,乃至于斬草除根!
周游微微皺眉,覺得有些頭疼。
招惹邪修,從來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哪怕這樣的邪修都是獨來獨往的。
周游想了想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喂,有人嗎?”
一道女聲響了起來,“哪位?”
周游回答,“周游。”
女子哦了一聲,“不認(rèn)識!
周游沉默了一會,“我不需要你認(rèn)識!
女子嗯了一下。
周游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位邪修。”
女子回應(yīng),“邪惡勢力的?”
周游言語,“不像,應(yīng)該是那種獨來獨往的!
女子回應(yīng),“那這種事情應(yīng)該屬于驅(qū)邪衙的任務(wù),我們是誅妖司,主要對付的是那些通過水路進(jìn)入內(nèi)陸的妖獸!
“驅(qū)邪衙老大死了!
讓周游熟悉的杜子騰的聲音響起,“也不知被誰殺的,天機閣那邊傳出的消息,最近可能要重新選人!
“呂正道死了?”
有人驚呼,“他的實力不比總司長弱多少吧?好好的怎么會死?”
“這消息太勁爆了吧?誰殺的?”
“都說這呂正道是呂家千年不出的天才,這就沒了?”
“白副總,事情屬實嗎?”
“別叫白副總了,他在南夏王朝那邊忙得不可開交!
周游輕咳一聲,“喂,我在說邪修的事情!
杜子騰言道:“這事情真不歸我們管,以前就分得很清楚,交給驅(qū)邪衙負(fù)責(zé)的!
“周游?”
薛媚娘的聲音響起,“你在什么地方?”
周游往附近看了一眼,“不知道!
“……”
大家不由都沉默了。
薛媚娘再度道:“你不會找個人問問?”
周游無奈,“這不想起你們來了嗎?”
薛媚娘輕語,“大概呢?”
周游道:“應(yīng)該是九環(huán)吧,空空蕩蕩的,到處都是平原地帶。”
薛媚娘訝然,“你在九環(huán)?”
周游不解,“這難道很難理解嗎?”
薛媚娘回應(yīng),“那倒不是,九環(huán)是作為以后妖患大軍進(jìn)攻留下的緩沖地帶,你在那邊肯定是找不到人!
周游哦了一聲。
薛媚娘言道:“也因為有這樣的緩沖地帶存在,這才讓那些獨來獨往的邪修有了藏身之地。對了,你遇到的是?”
周游便將這里描述了一遍,從而告知了對方的姓名。
“秦楓?”
有人語氣中透著幾分震驚,“我倒是聽說過,這家伙當(dāng)年弄死了驅(qū)邪衙十幾個人,還逃之夭夭了!
薛媚娘詢問,“你們有此人的相關(guān)情報嗎?”
那人想了一會,“據(jù)傳,他會遁地術(shù)和一些不俗的幻術(shù),其他的便不清楚了。這些邪修總是琢磨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搞不懂的!
白副總的聲音忽地響起,“狗屁的遁地術(shù),是幻隱術(shù)。他所在的區(qū)域,一般都會表現(xiàn)得天色黯淡,從而利于他避開人的感知和視覺。范圍大概是一千米方圓,若是感覺到你所在的區(qū)域重新變得明亮,那就說明他在移動!
“天黑之后,不好找他!
“不愧是白副總,知道的真多。”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這可是白副總啊。”
“白副總就是牛皮……”
“拍你娘的馬屁啊。”
白副總罵道:“老子都要死了個球的,杜子騰,你趕緊和范坤一起來支援我啊,組織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兩個白眼狼!”
范坤慵懶的聲音響起,“沒時間!
白副總罵道:“就你天天忙,忙著去死是吧?”
范坤淡然道:“相親。”
白副總怒罵,“你要臉嗎?”
范坤道:“因為氣氛過于尷尬,所以我才把身份令牌拿出來緩和一下氣氛!
白副總怒斥,“杜子騰,你呢?”
杜子騰道:“我陪著范坤相親呢!
白副總暴怒,“我要不死,你倆就死定了!
范坤淡然道:“那你去死吧,反正總司長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我了,我可能要去當(dāng)驅(qū)邪衙老大了,到時候都不要羨慕我。”
周游輕語,“怎么破幻隱術(shù)?”
“沒時間管你!
白副總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杜子騰嘆息,“不是我說你,相親這種事情,你得和她說話啊。你看,人走了吧,浪費一頓飯!
范坤淡然道:“我為什么要說話?喜歡我的,我就算是個啞巴,她也會喜歡。不喜歡我的,我就算說破大天來,她也不會看上我!
薛媚娘唾罵,“兩個沙比,你倆一起過吧!
范坤打了個哈欠,“周游?”
周游道:“還在呢!
范坤嗯了一聲,“其他人都撤掉靈力吧,周游你將身份令牌對著前邊。”
周游不理解,卻依舊拿著身份令牌對準(zhǔn)了前方。
“!”
須臾間,范坤發(fā)出低吼聲,繼而聲音高昂,透著幾分奇異。
其聲調(diào)忽高忽低,起伏無序,令周游心里添堵,覺得非常難受,那一刻似乎心臟都被一只手抓住,用力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