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屠。
白蝠域主所在星域內(nèi),第一星空掠奪者。
任屠本來也不叫任屠。
說起這個人,認識的人都對其畏懼有加,卻又都缺少一定的敬意。
世人對于強者。
特別是對于超級強者,欽佩、敬佩那是少不了的情緒。
但這個事情在任屠這里,就有些不一樣了。
在一些傳言中。
說這任屠是一個二流子。
那什么又叫二流子呢?
在很多地方,都會經(jīng)歷著一些很常見的階級分化。
這些階級就是‘士農(nóng)工商’。
一流的是什么呢?
一流的就是按照這個說法,那就是士大夫。
人們就會說,一流人才,頂流人才,其實指的就是他們,充滿了各種崇拜,乃至于是敬畏。
而所謂的二流,一般指好與不好的邊緣人士。
再后來,就專門說那些懶漢、游手好閑的無賴。
那這個任屠,他就是這么一個無賴懶漢,不是偷了個雞,就是摸了個狗,指不定一轉(zhuǎn)眼啊,他都能夠把別人家的瓦給揭下來賣嘍。
但說來也奇。
就這么一個貨色,偏偏還討了個媳婦。
這媳婦倒是個老實本分人,一心想的就是個相夫教子。
但一個家想要過的好,那就得夫妻二人同心協(xié)力,不能夠離心離德。
可任屠是個什么人?
那素來放蕩懶散慣了,哪里聽得了妻子每天的絮絮叨叨?
妻子本以為生了孩子,總可以讓丈夫收心吧?
不曾想,這任屠真是個混蛋,一琢磨孩子未來各種吃喝拉撒等各種事情。
他就把孩子給摔了,妻子也給休了。
你瞅瞅,這還是人嗎?
但就這么一個人,卻又偏偏在修行一道頗有天賦。
據(jù)傳其摔子休妻之后,便被人收為徒弟。
任屠本來就是個不事生產(chǎn)的人,一看有這好事,還不用出力,那自然是滿心歡喜。
如此春去冬來,不過數(shù)年間,就展露出其修煉天賦。
又經(jīng)數(shù)百年歲月,入浩瀚星空,可謂是奇才中的怪才。
當然,這并不算完。
任屠入了星空,也不可能老實。
后來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位掠奪者的本界,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世界。
按理說,像這種情況,大家就冰釋前嫌,和解了得了。
但任屠不愿意,他當場就說了一句話!拔胰文阃!
還不等對方殺人呢,任屠自己倒是先殺別人世界了。
最終這個事情變得亂七八糟。
結(jié)局就是兩個世界的生靈都消失了,任屠最后也抓住機會將對方給殺了。
事情結(jié)束之后,任屠隨便花了點界力,買了點魂奴往自己世界一扔,就全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自此。
“我任你屠”這句話算是被大家記住了。
再后來,任屠的名字就出現(xiàn)了。
頂級強者對于任屠嗤之以鼻,甚至敢公然說他是個二流子,反正就是各種看不起。
任屠這人小心眼,可有時候也沒招。
隨著時間的流逝。
能夠?qū)Ω度瓮赖臇|西,就越來越少了。
沒有什么能夠要挾一個二流子,因為他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一個無賴,那就是這世間的滾刀肉,真正的無恥之徒。
而一位至尊無賴,那大概會讓無數(shù)人頭疼……
宏偉的殿堂,金碧輝煌。
不同色彩的水晶柱,不同色彩的寶石鋪墊的地面。
夸張且很大的王座于殿堂最高的位置。
這種殿堂叫‘至尊殿堂’。
似乎是對應了一下連瞳那邊的‘獨尊會’。
獨尊、至尊……
總是有著很特別的吸引來,讓人忍不住就像往這里靠攏。
王座之上,一人側(cè)身靠在那,右腳還踩在椅子上,右手則拿著一個酒樽。
這酒樽,還是一件品質(zhì)不錯的界器。
赫然,這就是所謂的任屠。
任屠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織,東西是個好東西,但在他的身上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于其下首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在掠奪者排在第三的超威。
一位擁有‘威震山河’特殊技法的超級強者。
可以說,在超威面前,只要實力不夠,數(shù)量再多也沒任何意義,都只會是尸體一具。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位女子。
這女子上身是粉褂,下身則是馬面裙。
腳踩一雙云靴。
說是云靴,那可真是白云為面,黑云為底。
此人也是來頭極大——輪回尊者。
星空浩瀚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總讓人覺得,自己必然有立足之地。
同時,它也有一個壞處。
但凡你想找誰,那在短時間內(nèi),是真找不到啊。
任屠喝了一口氣,甩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
他非常沒有形象可言,也沒有一位頂級強者該有的‘形態(tài)’。
超威對于任屠……
其實是沒什么好感。
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如果選擇跟隨一位‘老大’,那這個‘老大’就應該形象佳,氣質(zhì)好,談吐有水平,舉止有度。
任屠仰頭,喉嚨里發(fā)出聲音,然后美酒在口中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隨后兩腮鼓起,美酒在口腔中急速翻滾,沖刷著每一顆牙齒。
他扭頭準備吐的時候,又給咽了回去。
超威微微蹙眉,目光移開看向別處。
“一個刺頭……”
任屠的聲線很細,較之很多渾厚的男聲來說。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尖銳。
任屠摳了摳鼻子,又用手捻了幾下,“你對付不了?”
超威沸騰討厭這種行為。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總有人莫名其妙的摳鼻屎玩。
這種行為莫說是大人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該有。
超威淡然道:“我說了,連瞳……”
“噗!
任屠又喝下了一口酒,然后對著自己的左手噴了過去,大概意思就是用酒洗手。
超威往旁邊挪了一下,臉色多了幾分陰沉。
任屠脫掉鞋子,盤腿坐在椅子上,“你繼續(xù)說!
超威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任屠在摳腳上的死皮。
隨后他就看向了輪回尊者。
輪回尊者面無表情,看起來好像早就魂游天外,根本就不在意這里要說的事情。
任屠聞了聞手,“怎么了?”
超威冷語,“他勝過了連瞳,不過王惇也去了,讓他前往虛空星海!
任屠挑眉,“王惇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