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離開。
二人一左一右湊上前去。
隨著他們的靠近,那種壓力頓時持續(xù)暴增。
就是……
周游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那魂火的下方,竟是一個灰色的腦子?
看那形狀,應(yīng)該是人腦。
周游目光落在血祖身上,血祖瞥了一眼,繼而點點頭。
也不知道那人腦到底是什么時期,至今也并沒有完全干涸。
血祖頂著那股不舒服的壓力隔空一指彈中石臺。
石臺龜裂開來,隨后嘩啦啦的掉下碎塊。
很快。
一個蹲在那的男子露了出來。
此人保持著死亡前的姿態(tài),臉上也沒有看到痛苦的表情,反倒是皮膚上有咒文遍布。
“人燈籠的一種吧!
血祖出言解釋,“感覺上來說,應(yīng)該是一位神族,而并非是人族。以神族的血脈維持著這魂火不滅,這魂火從中汲取能量。但如果只是一位神族,應(yīng)該不夠吧?”
周游頷首,“確實不夠,首先這個地方存在的時間太久,久到超出你我認(rèn)知的范疇!
他看向那一簇火焰,“再看這一縷魂火,大概就相當(dāng)于其本體非常微不足道的千一、萬一,借助其他力量持續(xù)燃燒無盡歲月,實在是稀奇!
他抓起一石塊,在手中化為齏粉,“這不是完整的石塊吧?”
血祖答道:“應(yīng)該是將石頭弄成粉末,然后再通過水的攪拌,如同稀泥一樣澆筑在人身上的吧!
周游哦了一聲,“是個稀奇的做法!
他目光掃過下方,完整的石頭地面,盡皆和手中的類似。
隨后周游扔下手中石頭,身軀后縱,依舊沒去碰那魂火。
血祖也隨著周游后縱。
周游指了一下下方。
血祖點點頭,空間大道力量釋放,將下方極其完整且平坦的地面立即切割開來,并紛紛飛到遠(yuǎn)處。
隨著足有五十米厚的石塊飛出,下方則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地坑。
在那地坑中,擺滿了那種蹲在那,且被打開天靈蓋,露出腦子的神族。
整體來看,都多多少少有些腦子干癟。
血祖蹲在一旁端詳了一會兒,“我估摸著,如果不是你一開始的到來激發(fā)了陣法,且消耗了這陣法十多天的力量。怕是我出來之后,都夠嗆能夠站穩(wěn)。換做其他人的話,會被瞬間殺死!
首先的定義就是。
周游實力強(qiáng)大,之前是有些不敵竹青域主。
但現(xiàn)在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那再說這個地方,都不知道是多少萬年前布置下來的東西,還能夠有如此威力,可見布置的人手段非凡。
“都說神族禍害人族!
周游感嘆,“可在另外一撥人眼中,神族卻也成了他們的玩物!
血祖點頭,“這種事情,再過十萬年,百萬年都不會改變的,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嘛!
二人閑扯了幾句,很快就回到了正題上。
血祖觀察了一番,不無感嘆,“咒法很精妙,將這么多人封存在此,只為那一縷魂火提供一片‘沃土’!
周游頷首,“也許,就是所謂的無極上人做的!
血祖冷笑,“真是個心狠的家伙。”
周游想到之前得到的那些話,“無極上人說是古人族,古人族和神族就是兩個概念了,似乎也合理!
血祖直視那一縷魂火,心中自是在考慮。
周游也沒打擾他。
這一縷魂火,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萬一散了,或是出現(xiàn)了其他變故,就真虧大了。
若想下次再找到這東西,就難嘍。
血祖這邊又將之前那個石碑給弄了出來,看看會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事實就是,想的有點多。
那石碑怎么說,都是神族產(chǎn)物,而且還牽扯到了古神。
血祖思索片刻之后,也終于拿定了主意,“我們再一次激發(fā)這一縷魂火的力量,然后讓它將這里的力量全部汲取走!
周游頷首,“那你想怎么做?”
血祖想了一下道:“你來激發(fā),進(jìn)行對抗,或者是觸碰都可以。我的話,先在外邊布置一下,反正這個東西必須得是我們的!
事關(guān)之后‘虛魂天魄’的進(jìn)階,那絕對不允許大意。
周游點頭答應(yīng)。
血祖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施展空間大道和血法,將這里重重圍困。
周游發(fā)出一道神識滅魂劍。
神識滅魂劍觸碰到那一縷魂火的時候,簡直就好像是一滴水掉進(jìn)了沸騰的油鍋中。
魂火高漲,特殊的火焰肆虐開來。
周游雙目凌厲,仙魂之力完完全全爆發(fā)。
那邊血祖則是全力護(hù)住自己。
只覺得這么近的距離,自己還把自己困在里邊,真有一種老壽星吃砒霜,活擰了的感覺。
但好在,那魂火的目標(biāo)都在周游的身上,又加上下方那些尸體能夠給它提供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
隨著周游的仙魂之力和虛魂天魄的魂火進(jìn)行對轟片刻之后。
地坑中的尸體紛紛化為了黑灰,散落一地。
就連作為魂火底座的那具尸體,也化為了塵土。
周游額頭冒汗,吐出一口濁氣的同時,又拘束出半碗意識靈水灌入口中。
這滋味……
真不好受。
魂火搖曳,在兩人面前開始活動起來,隨后猛然加快速度沖向上方。
好在血祖早有防備。
但即便如此。
那魂火依舊燒穿了空間,沖了出去。
可血祖做事又怎會粗糙?
自是一重空間之后還有一重空間。
那魂火連續(xù)燒穿十重空間之后,就被空間循環(huán)給循環(huán)回來了。
血祖隔空拋給周游一壇酒,兩個人就這么很安靜的分兩側(cè)站著喝酒。
一天后。
魂火像是枯葉一般向著地面墜去。
這一天來,它不知燒穿了多少次空間屏障。
可奈何,重重不絕,隨便你燒。
由此可見,要真是誰不長眼的伸手就去抓這魂火,或是直接吸收,真能夠把你腦髓給燒成碳。
咔嚓。
血祖手中酒壇往地上一扔,“跑啊,繼續(xù)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是天生不愛跑嗎?”
他目露得意之色,已能夠看到極其美好的未來。
周游也將手中的酒壇扔出,“別大意,正所謂……”
本想講一番大道理,然后那魂火大概是聽不得說教,自化兩股,分擊二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