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主和劍瀧再一次感到震驚。
排名第四的劍術(shù)研究協(xié)會,他真不動心?
一點都不想收入麾下?
劍術(shù)研究協(xié)會也推崇力量為尊,但更推崇以劍為尊。
要是其他類型的強(qiáng)者,就算把他們殺光,也未必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
這就是愛好的魅力。
“不必質(zhì)疑我的話語,我所說一切為真。”
周游露出一抹微笑,“決定過的事情,也不是太喜歡被人推翻。”
劍瀧拱手,“是!
劍主也自拱手,大概還需要時間適應(yīng),動作略顯別扭。
周游又自笑了起來,“既以后要改名為劍術(shù)交流協(xié)會,那就相當(dāng)于是一些興趣相投的朋友湊在一起談天說地,聊聊心得。而朋友之間,可沒有尊卑之分,高下之別!
劍主心底嘆了口氣,心悅誠服的躬身,“大善,當(dāng)如是。”
周游點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劍主忙道:“那我們以后該怎么稱呼你?”
周游想了想道:“我叫周游,叫我周游或是小周,或是周兄弟什么的,也都可以。稱呼嘛,只要不具備侮辱性,我倒是不在乎!
劍瀧畢竟是提前挨揍,如今看到劍主落敗,那種挫敗感就更淡了!肮热绱,那便稱呼為周兄弟,也不必那般生分!
周游微笑,“可以!
劍主這才加把勁讓胸口的傷口愈合的速度快些,“周兄弟實力強(qiáng)橫,對于劍法有自己獨到的理解。不知羞的問一句,如果是生死戰(zhàn),你覺得我能夠與你對上多少招?”
周游笑了笑,“劍主實力強(qiáng)橫,劍法卓絕。真正的生死之戰(zhàn),你也必然是全力而為,而那樣的戰(zhàn)斗中,當(dāng)是瞬息萬變,誰又敢說自己一定穩(wěn)操勝券?我倒是覺得,兩敗俱傷的幾率很大。”
他重重喘了口氣,“反正,我已很是疲累,你就是不認(rèn)輸,我也撐不了多久。”
劍瀧感嘆,心底就有一個想法——現(xiàn)在新生代的演技都這么差的嗎?
劍主張了張嘴,頓覺自己又矮了一頭。
擁有強(qiáng)大實力而不自傲,已是最頂級的品性了。
周游隨后又言,“我和書先生說幾句話,劍主且先行休息,一會我有話和諸位聊聊!
接下來。
他就徑直找上了書先生,問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書先生道:“暫時黑云臺這邊肯定是結(jié)束了,前三的話,會想辦法通知他們!
周游呵呵一笑,“我要是逐個上門呢?”
書先生蹙眉,“那就不是挑戰(zhàn),而是挑釁了。挑戰(zhàn)的彼此大家一般不結(jié)仇,挑釁容易結(jié)死仇。”
周游嘆息,“真是麻煩,我這個人就是不諳世事,看不懂這復(fù)雜多變的人心!
書先生捻須的時候,恨不得送他一雙白眼。
聽聽,人言否?
書先生目光一掃四周,壓低聲音道:“交個底,你到底想干嘛!
周游低笑,“造反。”
書先生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周游。
周游笑的很玩味,“為什么會是一副看著渣男的眼神看著我?”
書先生不答。
周游又道:“我都敢直接說出我的想法,你就不想表個態(tài)?”
書先生目光看向他處,“你別告訴我,你一會還要和劍主他們聊造反的事情?”
周游笑道:“為什么不呢?”
書先生抬手撓了一下額頭,額頭已有一層薄汗。
“回見!
書先生匆匆走了,一點都不猶豫。
書先生也很凌亂。
距今連十年時間都沒有,那個時候雙方第一次見面。
大概……
也許……
他就只是單純的試試這小子的份量。
現(xiàn)在倒好,人家直接拿造反的事情來試自己了。
他奶奶的。
不是說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嗎?
這時間也沒到啊。
隨著書先生的離開。
炎耀那邊也悄無聲息的開著火船離開了黑云臺,他們大受震撼,心情很糟糕。
必須要將這個事情盡快通知給自家首領(lǐng)。
茲事體大。
非同一般。
連劍主都敗了,可想而知這周游到底有多么可怕。
或許。
最最可怕的不是周游擊敗劍主。
而是……
他沒負(fù)傷。
沒有負(fù)傷說明可能還沒到極限。
一個人是否可怕,就要看他的極限在哪里。
如果你連他的極限都看不到,那你還怎么玩?
冥月則和天斗湊在了一起。
一個是暗神族,一個是古人族。
彼此間,關(guān)系密切。
天斗玄淵將他們請入葫蘆中進(jìn)行暢談。
軒轅大娘這邊自不必說,已帶著一群老美女等待著周游。
全女向光同盟那邊臉色不是很好看,盡皆拂袖而去,自家大姐大也需要盡快知道這個事情。
再看老年打劫團(tuán)這邊。
郝寶寶和杜殺神色平靜,但眼底深處則有火光跳動。
希望……
這就是真正的希望!
若能夠在晚年瘋狂一把,搞不好不僅可以復(fù)仇,甚至延年益壽也有可能。
郝寶寶讓周游加入銀星聯(lián)盟,就是想將周游這把劍推出去,刺穿這虛偽的世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這把劍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象中還要鋒利百倍。
杜殺低語,“這一切……真的會成嗎?”
郝寶寶直視前去巨劍上的周游,“一位無敵且被無數(shù)強(qiáng)者簇?fù)淼木酰翢o忌憚的行走于天下,欺凌眾生。眾生敢怒而不敢言,只想著一味的委曲求全,從而茍延殘喘。眾生的數(shù)量很多,多到完全超越了這位君王的扈從!
“然而,就好像是獅子捕獵的水牛一樣。牛群數(shù)量龐大,生有利角,卻完全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
“可突然有一天,有一頭水牛不僅沖著捕獵他們的獅子吼了一嗓子,甚至還敢頂過去!
“這個時候,牛群整個都轟動了,它們化為了洪流,成為了最可怕的軍隊,將會踏平君王的一切!
杜殺道:“但也許,就只是扔出了一枚石子!
那可是域主!
一個你連他到底什么實力都不知道的恐怖存在。
郝寶寶笑容燦爛,“扔出的也許是一枚石子,但那石子的后邊,可能跟著的是千萬支冒著憤怒火焰的利箭!
他又言:“我們已經(jīng)太老了,流浪者的數(shù)量也增加的太多了。反不反抗,其實都沒活路!
杜殺神色有些恍惚。
似乎隱隱中看到周游一馬當(dāng)先的一劍劈向域主。
而就在他有膽量劈向域主的那一刻,整個星空都震動了。
所有人在那一刻齊齊喊出了一句壓在心底多年的話。
“干他娘的,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