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云霧見天日。
守得云開見月明。
沒錯,就這味,太對了。
血祖牙齒咬的咔咔響,心底罵完對方女性祖宗,又罵了一遍男性祖宗,之后是混合雙罵。
總之,就是一種被氣炸的感覺。
源毒帝蛛的耐心,其實也已經耗光了。
周游連連深呼吸,像他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想拔根鳥毛勒死她了。
好煩。
郝婳一行五人直奔邊緣走去。
附近有老頭動了起來,周游他們這邊也動了起來。
只要離開此地一段距離,立即動手!
誰猶豫誰他娘就是孫子。
好像這么一想……
全天下的人都當過孫子吧?
三人思緒混雜,腦子內一片漿糊。
可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郝婳又順道拐了個彎,進入了一家‘云裳裁縫鋪’。
“嘿,這個敗家老娘們!”
源毒帝蛛都開罵了。
“我不行了。”
血祖喘著粗氣,預示著他的耐心早就被耗盡,馬上就要爆發(fā)了。
實在是無法繼續(xù)忍受。
周游拍了拍血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知道,在血海的腦海里,界主郝婳肯定特別的慘。
莫說他們了。
就是哪些不著痕跡跟蹤的老年打劫團的老頭子,這一刻眼睛都冒火了。
“老子活了十萬年不碰女人的這個決定,真的是太明智了!
一位發(fā)際線都挪到后腦勺的老者雙眼冒火,總之是已經氣爆炸的那種狀態(tài)。
只要獲悉對方世界的空間標識。
那就將這女人做成人彘!
他雙眼冒著惡毒的光芒,心中已經為對方想了好幾種殘忍的活法。
進了裁縫鋪的幾人,那是完全沒動靜了。
就四個人在外邊守著。
周游很沉默。
他覺得這郝婳別的能力不敢說,但氣人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周游手指輕搓,又揉了揉額頭,并在心中提出了幾個假設。
第一,性格是偽裝的,實際狡詐如狐,并布置好了殺局等著眾人入局。
第二,性格沒有偽裝,就是個蠢笨狂妄的女人。
第三,性格沒有偽裝,身邊有智者進行布局,以這種方式消耗掉跟蹤者的耐心,從而讓他們確定跟蹤者的數(shù)量和實力,再引入星空中已布置好的殺局。
這在三個假設中。
第二個假設,已無所謂。
第一個假設,屬于正常狀態(tài)的布局。
現(xiàn)在要警惕的是第三個。
一個性格如此狂妄,扭曲的女人,身邊卻有人的話是她會聽的。
如果這個人是一個女人,郝婳聽幾句或許也正常。
那若是這個人是一個男人,以郝婳那種性格卻愿意聽他的,那這個男人一定非常不俗。
俗話說。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總有一位默默付出的女人。
那么每一個人成功女人的背后,都必然有一只或者幾只超級牛比的大舔狗。
周游吐出一口濁氣,“我們可能已經入局了。”
二人看向周游。
周游輕語,“假設這女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以她這種性格,那就是恣意張揚,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人人自!
血祖唾罵,“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成語接龍呢?而且你這也沒接上啊!
周游道:“利用繁復的詞匯進行形容,堆砌有意義以及無意義的辭藻,借此彰顯出事情的嚴重性以及作者低劣的表達能力和思鄉(xiāng)之情!
源毒帝蛛蹙眉,“有什么用?”
周游則答道:“承上啟下的作用!
血祖深吸一口氣,“差不多得了吧?你這是被罵不長記性啊!
周游道:“我現(xiàn)在做了一個簡單的假設性推測,如果她的性格是真的,那么她就不可能就帶這么點人出來。所以,可能還有一個類似于智囊的家伙就潛藏在人群中!
血祖變色,“高臺觀景?”
周游頷首,“可以這么理解!
高臺觀景,你認為你在高處俯瞰下方的人和景色,但更高處的人在看著你,更更高處的人又在那個地方俯瞰下方所有全局。
那么在這個層次遞進中,到底誰才是俯瞰全局的人?
反正周游覺得,他們三個肯定不是了。
三位猛男沒出現(xiàn),估計是在更高一個層次俯瞰。
畢竟,他們經驗豐富。
老年打劫團那邊,人多啊。
隨后,周游又感嘆道:“一不小心,我們仨成待宰的羔羊了。”
源毒帝蛛眸光閃爍,“好玩的事情,果然又增多了!
血祖則問了,“那我們要不要制定個反制計劃?”
轟!
就在這個時候,云裳裁縫鋪爆炸了。
郝婳怒目圓睜,罵罵咧咧的出現(xiàn),“你們這群狗東西,老娘來買你們的東西,那是看得起你們。這個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我抬抬手都能夠捏死你全家!
她的四位隨從神色淡然,似乎早已習慣。
店主也不是好惹的,然后雙方就對罵起來了。
很好。
不久之后巡察使來了,他們統(tǒng)統(tǒng)被抓走了。
被抓的郝婳依舊怒罵不止,“你們這群下頭男,都給我等著。敢走出此地半步,看我弄不弄死你們就完了。”
四方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很安靜,明明還是人來人往,妖去妖行的。
周游雙手抱頭,憤怒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撓過自己的頭皮。
血祖已經跳腳,“她這是要干什么呀,她到底要干什么!”
源毒帝蛛悶聲道:“我想,我還是太年輕了。”
他想,一定是這樣的。
要不然的話,他怎么會看不懂一個幾千歲的女人作妖背后潛藏的秘密呢?
周游茫然的看向遙遠處的星空,“以后誰要是夸我聰明,我就殺誰全家!
血祖頹然的蹲下,“附議。”
許多老頭在人群中隔空對望,感覺自己都快活到死了,依舊沒活明白。
周游可以提出多種假設,但在這個時候讓巡察使抓走算怎么個事?
為什么非要在臨走的時候,惹是生非呢?
明明是他們自己聲音大的說馬上就要離開……
他們自己?
聲音大?
為什么要聲音大?
就算不是界主,就算是普通流浪者,也不希望自己的離開被人注意吧?
萬一自己是被人的獵物,且被人知道要離開的話,那不是閑著沒事吃飽撐的嗎?
再加上這個反常的舉動,又有巡察使?
巡察使給人的感覺是什么?
當然是抓入內城,付了界力都不一定能出來的一個情況。
周游眼珠子一轉,“壞了,他們已經知道是什么人,且是多少人跟蹤他們了。”
郝婳的反常舉動,不會讓路人過多在意,畢竟這里的路人也不是一般的路人。
他們要的是如周游、老年打劫團這些人的反應!
血祖有些走神,繼而吃驚,“所以……他們可能已經跑了?巡察使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