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先是去城外叫了血祖。
血祖正在陪著白芷玩,一聽周游叫自己,就特別不樂意的讓白芷和虛空魔蚊后還有陰陽雙龍玩去了。
“一天到晚的,就你事多!
血祖略顯煩躁,“又怎么了?”
“研究一下入魂鍛體和情緒煉血!
周游掃了白芷一眼,“回頭給你說個媒?”
血祖眉頭一挑,“你覺得我現(xiàn)在找個女的也能生出個閨女來?”
周游愣了一下。
血祖一琢磨,“哦,似乎也可以,生出個不管男女的賠給他們兩口子?這個主意好!
“……”
周游無言以對,“你少發(fā)點瘋吧!
血祖道:“一換一,他們不虧,實在不行,二換一!
周游懶得和他多言,這家伙一段時間不抽風(fēng)他都難受。
繼而,周游目光一掃,看到城墻上坐著的童慶。
這是童慶的習(xí)慣,以前的童慶就喜歡在城墻上走來走去。
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種習(xí)慣,也可能是個人愛好。
眼見周游招手,童慶也跳了下來!肮,有事?”
“聊點東西!
周游輕語,“關(guān)于人性的。”
童慶點了點頭,心底已經(jīng)明白周游后邊要和大家討論什么了。
當(dāng)然不單單是人性,而是如何通過別的捷徑,讓大家保留人性,卻又不需要渡紅塵仙劫。
這很明顯是現(xiàn)在最需要的。
血祖扭頭,“小屁孩,你很懂嗎?”
童慶笑了笑,“略懂一二吧!
血祖呵呵一笑,“說個你做過的事情我聽聽?順便判斷一下你的能耐!
聞言,周游也有些好奇。
童慶的過去,他也沒問過,畢竟是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去。
童慶想了想道:“那就說我第一個做的事情?”
血祖也不在乎,“可以!
童慶思索道:“那應(yīng)該是我被拐賣的第二十七次,當(dāng)時是拐賣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養(yǎng)父母對我并不好,我也不在乎,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過,當(dāng)時我隔壁一個人對我還是不錯的,他為人憨厚老實。我記得他的媳婦比較瘦,相貌只記得不丑,但心卻不老實。甚至還被我發(fā)現(xiàn)紅杏出墻,然后我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那個男人!
血祖恥笑,“就這?告密的事也值得說?”
童慶微微一笑,“那位大哥聽到后,整個人面無血色,很明顯被這種事情氣到了,但又舍不得自己的媳婦,并且他還怕自己打不過那個男的。后來我告訴他,即便你把事情鬧大,男的最多也就是被鞭刑打幾下,死不了人,大家嘲諷的只會是他無能,看不住自己的媳婦!
“你們知道的,這種事情一直就很奇怪。事情鬧大了,也只有這個男人會被人嘲諷,被人看不起。所以他聽到我這么說,整個人就更懵了!
“之后我給他出了個主意,我讓他提前和他媳婦說,說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姘頭的事情。只要他媳婦愿意配合,說是那男的強暴她,那么這個日子就還有得過,否則她的下場就只能夠是浸豬籠。”
血祖不屑,“這么說也能行?”
童慶頷首,“能行,在一個女子不貞就會被丈夫浸豬籠的年代,她唯一的選擇就只能夠是同意。畢竟在那個小鎮(zhèn)上,男人只要不犯下大罪,一般也沒什么問題!
周游饒有興致,“之后呢?”
童慶笑道:“之后在女子的配合下,喊出強暴兩個字。她的姘頭百口莫辯,被鎮(zhèn)長執(zhí)行了閹刑以及劓刑。劓刑現(xiàn)在幾乎沒了,就是把鼻子割了!
血祖有些惡心,“然后他倆又過一起去了?”
童慶笑著搖頭,“不,我和他說,這個事情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你媳婦就肯定羞于見人,甚至?xí)x開你,離開這個地方。他一聽就急了,求我給他支招。我便告訴他,你以后每天帶著媳婦,逢人就打招呼,然后告訴別人你媳婦實際上是紅杏出墻了。特別是岳父岳母那邊,一定要多去,多講,不厭其煩的講。等他媳婦習(xí)慣了,他媳婦就肯定會因為離開他就沒人要了,所以便再也無法離開他!
“他聽完之后,徹底就信了我。之后就天天把媳婦帶著身邊,逢人就說他媳婦紅杏出墻的事情,每天還要專門往他岳父那邊跑!
血祖蹙眉道:“那這女的受得了?即便能做出紅杏出墻的事情,這樣搞也扛不住吧?”
童慶笑了笑,“她還挺厲害,本來在我的計劃中,她最多撐五天,就會想盡一切的辦法自殺。可結(jié)果,她竟然撐了十天。第十天的時候,她就把房子給點了,兩口子永遠在一起了!
“他們死之后,我就說我看到了是那個姘頭放的火。人們很憤怒,覺得他侮辱了別人的妻子,還懷恨在心的報復(fù),硬生生的被打成了肉泥!
“你們看,這個事情是不是很有趣?他們將死者作為嘲諷的對象,卻又在最后,僅僅因為我的一句話,又顯得他們很正義一樣制裁了那個奸夫!
血祖驚詫的看向童慶,“那男的不是對你挺好?你不救他?”
童慶淡然道:“他心腸也許不錯,但一個男人可以笨,絕對不能蠢。如果蠢,那不如死。再說了,他已經(jīng)被世人釘在了恥辱柱上,除了成為被人飯后嘲諷的對象,他活著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周游搖搖頭,倒也并非是沖童慶。
普通的事情中,童慶利用了女人的心虛和怕死,畢竟還愿意‘偷’就說明還要點臉。女人的丈夫,心或許不錯,但卻在大是大非上拎不清,而且竟然還懼怕妻子的姘頭。
至于那方法,徹底的踐踏了這個女人所有的自尊心,本來就是為了逼死她的。
但男人和女人都察覺不到如此明顯的布局。
能撐十天,確實不得了。
因為這種事情等于徹底喪失禮義廉恥。
血祖深吸一口氣,“那年你多大?”
童慶微笑,“十二歲。”
血祖沉默了一會,繼而警告童慶,“你以后離白芷遠一點!
童慶笑了笑,之后慢吞吞的道:“愚昧,懦弱,下賤,無恥,失德,失義,不貞,不忠!
周游和血祖當(dāng)然聽得懂,這些詞說的就是那三個人。
血祖思索了一番,又點了點頭,“妙計,確實是夠狠。”
在一個男人即便勾搭別人妻,卻受不到嚴重懲罰的小地方,這個辦法是真絕。
周游則若有所思,“小人見大性,如果能夠通過膨脹每一個人偏好,或許會讓情緒煉血的路子要更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