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兇惡煞殿!
血祖神色一怔,倒是忘記這茬了。
周游落在四兇惡煞殿上方,“記住你剛才的話!
血祖冷笑,“有什么記住記不住的?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說什么也是什么!
“……?”
周游錯愕,“玩字眼?無恥!
血祖冷笑,“是你自己沒聽仔細(xì)。”
四兇惡煞殿大門緩緩開啟。
暗靈嘶吼,再一次沖了過來。
它要將這兩個人徹底殺死。
黑暗的大殿內(nèi),有光芒一閃而過。
那是一道黑光。
比這里的黑更黑。
轟!
暗靈身軀大震,后退了一段距離。
梭形器物一個回旋,再度回到了大殿中,似乎力量損耗了不少。
正是那個具備毀滅大道力量的物件。
直起身軀的暗靈不由低頭,身前破了個不大的傷口。
傷口是貫穿傷。
此時此刻,那傷口內(nèi)如有黑色火苗搖曳,繼而化為熊熊大火。
血祖吃了一驚,“浪費!”
他迅速出手,強行撕扯暗靈的血氣和靈魂之力。
他出手的速度快,毀滅大道力量擴散的速度也極快。
不過轉(zhuǎn)瞬間,暗靈就化為了灰燼。
見狀,周游面皮也不由一抖。
這玩意兒……
周游不自在的撓了一下頭皮,對于毀滅大道充滿了忌憚。
下一刻,暗噬徹底到來。
兩人迅速沖入四兇惡煞殿中,大門重重閉合。
隨后他們就感覺到四兇惡煞殿如在狂風(fēng)中顛倒來顛倒去,完全無法自控。
不知過了多久,四兇惡煞殿趨于平穩(wěn)。
血祖眸光閃爍的看了一眼大殿內(nèi)的情況,神色略顯復(fù)雜。
周游將小暗靈的尸體放出。
血祖也拿出了一個黑色血球。
雖是黑色,但其中也有絲絲縷縷的紅色血絲。
“這可是好東西啊!
血祖舔舐了一下嘴唇。
周游輕語,“比如?”
血祖道:“血源!
周游疑惑,“血緣?”
血祖解釋,“血的源頭,就好像你血脈的源頭都不知道是那一個時代的一個人物,然后不斷傳承下去,經(jīng)歷歲月的洗滌和血脈的稀釋。但暗靈的血就不一樣了,它是誕生于混沌之中,也就是第一代血。也是血脈的源頭,聽懂了吧?”
周游點頭,“聽是聽懂了,問題是有什么鳥用?”
血祖蹙眉,“瞧你這不知所謂的樣子,打個比方來說,空間無限小,從而無限大,這個總知道吧?”
周游點了點頭。
血祖言道:“那你覺得一滴血就真的只是一滴血嗎?如果你仔細(xì)觀察,窮盡一切手段的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一滴血的內(nèi)部自蘊乾坤,也可為一方天地!
周游呵呵一笑,“喲,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忽悠人了?”
血祖沉默了好一會,“我對你的無知感到悲哀,就好像你得到的那個水晶秘境一樣,外邊就那么點兒,但內(nèi)部空間卻很大。人的血、肉、毛發(fā)都是此理。即便只是一根發(fā)毛,只要你能耐夠,你也可以將其分出十萬等份,甚至更多!
周游平靜的看著血祖。
血祖嘆了口氣,“從你清澈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知的人對新奇觀點排斥時產(chǎn)生的愚蠢!
他右手催動著那團血,又略顯悵然!笆|蕓眾生總是愚蠢的,總以為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實則完全不知道,有些東西不過是別人希望他看到的。又或者說,在其個人狹隘的認(rèn)知中,很難接受那些自己生活中并不存在的東西!
周游言道:“我知道你在罵我,即便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罵我!
血祖搖搖頭,有時候同等的天才,可以讓你平視。
但能夠理解自己想法的人才,才是人生中最需要的。
學(xué)識,也會產(chǎn)生孤獨。
因為自己說的,別人理解不了。
別人理解不了,那就無法在一起共同商討,探討出更新奇的思路。
這是一種悲哀。
血祖輕語,“我可以根據(jù)這團血,研究出初代神的血液排列,從而完成真正的人造血脈!
周游選擇聆聽。
血脈一道,對于他以及無數(shù)人來說,屬于繼承父母以及那么一絲‘運氣’導(dǎo)致的異變。
可周游還是問了,“人造血脈?”
血祖道:“五大祖血都是我根據(jù)自身的血脈分割出來的,這事我有經(jīng)驗!
周游右手輕搓,“細(xì)節(jié)呢?”
“最完美的血液序列。”
血祖神色凝重了許多,“只要做到那一步,就是最強的血脈,是屬于神的血脈。完美的血脈是沒有任何制約的,沒有制約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周游想了一會,“意味著沒有缺陷?”
血祖冷笑,“意味著這個生命體誕生的那一刻,就不會生病,不會中毒,不會衰老,甚至是不會死!
周游愕然,“你是想說長生吧?”
血祖言道:“只要一個人還具備很強的造血能力,那么這個人就肯定是健康的,且是長壽的。如果一個人的造血能力差,那這個人往往就會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疾病纏身。當(dāng)然,壽數(shù)也不會太長!
“故此,我認(rèn)為血就是一個生命的源頭!
“有了第一滴血,才逐漸形成了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但若血出了問題,你就是長一百個腦袋也是個死!
說話間,再一次看向那團血,并將小暗靈的尸體抓到了身前,提取其血氣的同時,又觀察其肌肉紋路和骨骼的情況。
周游對于血祖的理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受到的教育中,并沒有涉及到這個方面。
當(dāng)一個人的想法完全超出了當(dāng)前時代的認(rèn)知范疇,那就很難被認(rèn)同。
可一旦他的思路被認(rèn)可,那就是具備劃時代的意義的。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
就算血祖沒在任何一個領(lǐng)域達(dá)到究極無上的狀態(tài),但他在血這一塊的鉆研真的是前無古人。
血祖目視前方。
隨后血團飄到一旁,從中跳出了一滴血。
繼而那一滴血再度分成了上千份,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很小了,目力稍微不行的,就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
血祖一揮手,只留下了一點血。
那一滴血實在是太小了,但依舊繼續(xù)分化。
過了一會,周游都震驚了,他催動雙眼,目力達(dá)到了極致,看到剩下的近乎不可見的血竟完全變了個模樣,甚至如兩根鎖鏈一般彼此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