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通之后,澹臺燁突然覺得怪怪的。
自己為什么要向使者大人解釋這個?
隨后他眼神變得清澈起來,“難道你們不是?”
靜姝無奈,“很明顯不是!
“你們不是,又是怎么得到這兩位圣物大人的?”
澹臺燁卻更震驚了,難不成他們殺了陰陽使者?
周游注意到,澹臺燁在說陰陽雙龍的時候,都不敢說‘個’‘只’‘條’這些詞匯,而是當(dāng)作人一般的尊敬。
由此可見,這陰陽使者在陰陽家中地位斐然,可能是僅次于至圣的超級存在。
姚駟看看左肩膀的陰魄玄龍,又看看右肩上的陽魂白龍,不由笑出聲來。
看那眼珠子轉(zhuǎn)動的頻率,指不定又在琢磨什么壞點(diǎn)子呢。
澹臺燁盡皆著又道:“神州大地,獨(dú)一份!
僅僅七個字,便證明著陰陽雙龍到底有多么稀少和珍貴,也側(cè)面解釋了,為何沒有人去質(zhì)疑的原因。
太少了,少到近乎不存在了都。
試問,這又當(dāng)如何冒充?
姚駟琢磨著,“我現(xiàn)在很需要一套衣服,類似于他們的衣服!
姬豪眼睛發(fā)亮,“我懂你!
姚駟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懂我!
姬豪激動,“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騙吃騙喝了!
姚駟打了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
澹臺燁更忐忑了。
他就沒明白一件事情,這些人為何膽子大的出奇?
這是打算冒充陰陽使者了嗎?
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還得了。
周游輕咳,“注意素質(zhì)!
姚駟第一時間改口,“主要也是方便行事,要不然的話,我們?nèi)松夭皇斓,容易被人使絆子,F(xiàn)在有了身份,便就好辦事的多了!
“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
周游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言倒也非虛。
雖是個假身份,但卻可以為他們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否則的話,走到哪里都被人認(rèn)出不是陰陽家信眾,那試問這后邊該如何進(jìn)行下去?
“嘿,你說這不巧了嗎?”
姚駟越琢磨越開心,“我們不過就是盜了一座墓,竟在多年后,還有這好事!
周游啞然失笑,似乎還真是這樣。
人生果然最有趣的事情便是發(fā)生了許許多多巧合。
“那還等什么呢?”
姚駟越發(fā)興奮,“找個地方吃飯去,吃完飯就去買衣服!
這次,他也不藏著自己的底牌了。
陰陽雙龍盤踞在他肩膀上,雄赳赳的審視著四方。
一路走下去,行人要么躬身行禮,要么單膝跪地。
可謂是賺足了威風(fēng)。
至于周游,他則考慮的是,這陰陽使者的地位不僅是崇高那么簡單,主要的是威懾力極強(qiáng)。
陰陽家這邊的階層森嚴(yán),遠(yuǎn)遠(yuǎn)高于夏朝那邊。
對此,周游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于‘治下’,嚴(yán)便有了規(guī)矩。
也正如至圣們對他說的話那般,上位者就不可能和下位者打成一片,那簡直就是胡扯。
上位者若那般做,一般下位者就會冒出一些蹬鼻子上臉的。
故此,周游也不覺得自己是上位者,他最多就是覺得自己的實(shí)力比其他人強(qiáng)那么一些罷了。
在澹臺燁的帶領(lǐng)下,眾人進(jìn)入一豪華大酒樓。
人這邊剛進(jìn)去,接待的小二就第一個跪了。
周游突然覺得這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處,太過招搖了。
小二跪完掌柜跪,掌柜跪完食客跪。
場面一度顯得有些滑稽。
姚駟輕咳,“不必如此多禮,我也就是來對付幾口,體驗(yàn)一下基層!
若是平日里,姬豪必是看不慣他這般裝比,定然踹他一腳。
但今日……
嗯哼,感覺還不賴。
姬豪拉開周游,“別走我姚哥前邊,姚哥,您這邊請!
周游笑罵,“瞧你這狗腿子的勁。”
姚駟頷首,“嗯,小姬就很懂禮貌嘛!
姬豪賠笑,“您說的是,以后有什么吩咐,您盡管開口,我保證不打你!
一行人在膽戰(zhàn)心驚的掌柜的帶領(lǐng)下直奔樓上雅間。
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陰陽使者竟然會來自己的酒樓?
這實(shí)在是蓬蓽生輝,祖墳冒青煙,煙熏火燎,燎原之火,火得一塌糊涂。
回頭要是整個與陰陽使者的合畫,那以后生意還不是好到爆?
一時間,他已經(jīng)在琢磨去找哪一個畫師才可以畫出使者大人真正的神韻。
便是如此想著,他都眼睛有了光,已經(jīng)在展望未來了。
姚駟拿了菜單,瞥了一眼,“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要,其他統(tǒng)統(tǒng)上!
掌柜的忙點(diǎn)頭哈腰,“是,請諸位大人稍候!
周游剛要坐下,又被姬豪拉起,“干嘛呢?沒看到我們使者大人還沒落座嗎?”
姚駟轉(zhuǎn)身要坐的時候,最終還是賠笑道:“公子,兩位主母,請坐。”
周游卻看向澹臺燁二人,“兩位前輩,請落座吧!
澹臺燁和華婳都有些心緒不寧。
只覺得這冒充陰陽使者這件事情,實(shí)在是非同小可,只怕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姚駟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不用瞎捉摸,再說了,我說我是使者了嗎?我有說嗎?很明顯我并沒有說,只是我的這倆寶貝一出現(xiàn),他們便認(rèn)為我是了!
這話說的周游都點(diǎn)頭。
確實(shí),他們可誰也沒有說這種情況。
眾人紛紛落座,心思自是各異。
即便澹臺燁二老曾經(jīng)也算得上風(fēng)光,可如今過去了那么多年,心氣早就磨沒了,和普通老人的心性倒是也沒有什么差別。
如今便是坐在這里,卻也都是心驚膽顫,坐立難安。
即便不清楚這些人是什么來頭,但卻也隱隱感覺到絕對不是善茬。
眼見父母如此,靜姝只好低聲說了幾人的來歷。
“什……什么!”
澹臺燁險些嚇壞了,滿是褶皺的臉上滿是恐懼,那眼神都明顯渙散了!袄铩镞叺娜顺鰜砹?”
周游倒也能理解他的反應(yīng),人都快死了,哪里還會出門聽外邊的事情?
華婳也是驚慌失措的往后縮,“女兒啊,這可如何是好?這般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可是天大的禍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