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你手里,拿的是香檳!
明辰要笑不笑地看著沈遇白,這話說完,沈遇白表情沒變,臉色卻變了,不免有些尷尬。
“明少這次請了這么多大佬,是為了展示一下你明家繼承人的人脈?還是……”
轉(zhuǎn)移話題倒是一把好手,不過明辰完全不上套。
“沈總以為是我是為了什么?哦,對,沈總的項(xiàng)目現(xiàn)在有些問題,所以是怕我為了搶你的……項(xiàng)目?那可真是個(gè)大誤會,我可完全沒有這個(gè)想法,當(dāng)然那別人有沒有這個(gè)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顧蕎,顯然這個(gè)別人說的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沈遇白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怪不得顧蕎能來參加這樣的酒會,果然是為了傅凌霄,她努力社交就是為了能奪回那個(gè)競標(biāo)。
可她天真的以為這樣有什么用處的話也太小看自己這幾年在濱城的人脈和能力。
“明少,你一向都是中立的立場,現(xiàn)在是要幫誰?”
沈遇白不知道明辰對顧蕎的覬覦之心,只以為他是為了拉攏傅凌霄才如此,如果只是這樣,那自己也能給得起他要的東西。
“沈總這話我可是有些聽不懂了,我能幫誰?我這個(gè)人喜歡和所有人交朋友,可不想得罪任何人啊!
明辰這話聽著很狡猾很官方,可是沈遇白卻沒有一點(diǎn)辦法,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要自己的籌碼足夠,他不信明辰不動心。
“明少這樣說的話,我也不能難為明少,只是有一點(diǎn)我還是要善意提醒一下,傅凌霄在濱城可沒有任何根基,傅家也不是從前的傅家,交朋好友也要找和自己一個(gè)水平的比較好。”
沈遇白將手里的香檳杯放在來回穿梭的侍者手上的托盤上,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知道明家也是有自己的盟友,只是這些年這盟友到底是誰,誰都沒摸透,明少,實(shí)不相瞞,我們沈家也如此,比如陸家。”
明辰但笑不語,這沈遇白說他聰明也聰明,說他傻也挺傻的,這么快把底牌亮出來是覺得如此就能讓自己乖乖就范?顧蕎之前到底看上他什么?
“嗯,海城陸家,我當(dāng)然聽說過,不過與我何干呢?沈總是要拉我入伙?可是沈總,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跟我沾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沈總,我真是好奇你和傅總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值得你都狗急跳墻來找我了。”
狗急跳墻幾個(gè)字讓沈遇白的臉色頓時(shí)難看起來,明辰一臉痞笑。
“唉,我沒文化,說錯(cuò)了,應(yīng)該叫……走投無路才對。反正不管哪一種,我都不明白啊!
嘴上說自己說錯(cuò)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沈遇白皮笑肉不笑地保持著貴公子的模樣。
“我和傅總沒什么過節(jié),都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明少不用當(dāng)真!
明辰其實(shí)也沒那么好奇,只是想要看一下沈遇白窘迫的樣子,畢竟他真正好奇的是……
“哦,那你和顧小姐之間的事也是流言蜚語?好像說她為了幫你連家底兒都賣了,按理說這么傻的女人,哪個(gè)男人能放過啊,沒想到沈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沈遇白蹙起眉頭,終于發(fā)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對勁。
明辰稱呼顧蕎為顧小姐,而不是傅太太,說明他對顧蕎有不一樣的想法,否則絕不可能這么稱呼。
還有他說的這些話,明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挑釁,所以他……
瞇了瞇眼,沈遇白換了副嘴臉。
“原來明少真正感興趣的是蕎蕎啊!
蕎蕎這么親昵的稱呼讓明辰挑眉,呵呵,這沈遇白倒是挺不要臉的,都離婚了,還蕎蕎?
“?沈總不是應(yīng)該稱呼顧小姐一句姐姐?沈太太和她是姐妹吧?”
明辰這人陰陽怪氣有一手的,這話一說完,沈遇白頓了兩秒才開口。
“明少,蕎蕎這個(gè)人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所以也能懂你對她的欣賞,不過,我好心相勸一句,蕎蕎的個(gè)性可不是你以為的那么綿軟,她這人啊,倔的很。”
說的好像很熟一樣,明辰很是不屑地看著沈遇白,一個(gè)前夫罷了,裝什么大尾巴狼。
“嗯,的確,我也發(fā)現(xiàn)了顧小姐性格很要強(qiáng)。不僅如此也很直接,不喜歡和喜歡都擺在臉上,連裝都不裝,她要是死了心,那可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說對吧?沈總。”
沈遇白當(dāng)然聽出來明辰這是說給自己聽,但是卻又沒辦法反駁,只能憋的臉色鐵青。
而此時(shí)出于風(fēng)暴中心完全不自知的顧蕎還在和大佬聊天,有鄭俊宇這張熟面孔,說上話是很容易的事。
“原來是顧老的孫女,你是……婉音的女兒?”
對方看到顧蕎,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通過她在看別人。
顧蕎立刻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
“您和我母親是舊時(shí)?”
對方頓了兩秒,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婉音小姐當(dāng)年可是咱們京大的傳奇人物,我和她從前是一個(gè)社團(tuán)的朋友,唉,一晃都這么多年了,那時(shí)候我們?yōu)榱私M織辯論賽真是花費(fèi)了不少心力,可惜啊……你母親……”
顧蕎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之前還參加過辯論社團(tuán),畢竟在自己的印象里顧婉音一向不太喜歡跟人起什么爭執(zhí),總是懶懶散散的樣子,很難想象她跟人家唇槍舌劍盤邏輯是什么模樣。
“您如果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母親還參加過辯論社團(tuán),真是慚愧,對自己的母親,我竟然了解的這樣少!
那人笑了笑,慈愛地?cái)[了擺手。
“唉,都是以前年少的事,你母親的性子就是這樣隨性灑脫,肯定不會和你說以前的種種。你倒是別嫌我多嘴才是!
顧蕎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懷念又哀傷的淡笑。
“聽到您提起母親,我真的十分高興,從前我確實(shí)不知道母親好友如此多,也嫌少走動,叔叔別嫌我不懂禮數(shù)。”
對方贊賞地看著顧蕎。
“世侄女為人真誠坦蕩,真是和你母親的脾性一樣。你母親一向爽朗大方,人脈之廣,她若是不說,你自當(dāng)不知道,只是我曾受故人恩惠,沒齒難忘!
顧蕎暗暗感嘆,她老媽真的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