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沒有回頭,只是直接伸手拉住了她,將她也拉到了琴凳上,與他并肩而坐。
“彈一首曲子吧!彼f,“就彈……那首你以前經(jīng)常彈的《少女的祈禱》!
莊依波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他會(huì)知道曲子的名字,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緩緩將手指放到了琴鍵上。
他說這首曲子她以前常彈,可是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她在申家的時(shí)候,是抱著怎樣的心境彈這首曲子的。
她只能努力著,嘗試著,找到最適合這首曲子的節(jié)奏……
可是卻還是失敗了。
因?yàn)楫?dāng)她彈完最后一個(gè)音符,申望津緩緩按住了她的手。
“不一樣了!彼f。
莊依波聞言,靜默片刻,緩緩垂眸之后,才低低開口道:“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彈法!
“一樣嗎?”申望津伸手從琴鍵上滑過,“都說音樂是有靈性的,什么樣的心境,就會(huì)奏出什么樣的曲子……原來是真的!
她指尖控制不住地縮了縮,下一刻,卻又被他握住。
他舉起她的手來,放到眼前看了看,隨后視線才又落到她臉上,緩緩笑了起來,道:“那是不是解決了莊氏的問題,你心情就能變好一點(diǎn)?”
莊依波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如果是這樣……”申望津忽然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之后,轉(zhuǎn)頭就看向了樓上的方向,“沈瑞文!”
很快,沈瑞文應(yīng)聲而來,“申先生,有什么吩咐?”
“注資莊氏的事情,你籌備起來,越快越好!鄙晖蛘f。
沈瑞文聽了,忍不住先看了莊依波一眼,隨后才道:“好的,我這就去辦!
申望津又囑咐了幾句其他注意事項(xiàng),沈瑞文一一答了,很快就轉(zhuǎn)身籌備去了。
申望津這才又回轉(zhuǎn)頭來,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莊依波,“現(xiàn)在,要不要再彈一遍?”
莊依波安靜地與他對(duì)視著,片刻之后,卻輕輕抿了抿唇,低聲道:“明天再彈可以嗎?我今天……可能狀態(tài)不太好。”
申望津聽了,卻只是看著她,“再說一次?”
說這句話時(shí),他不是帶著不滿、慍怒,反而是帶著一絲期待一般……
莊依波怔忡著,果真張口重復(fù)了一遍:“明天再彈可以嗎……”
她話剛說到一般,申望津忽然就伸出手來,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她并沒有說太多話,臉上也并沒有什么笑容,可是他就是莫名覺得,眼前這張臉,突然就多了一絲生氣和靈動(dòng),再不是此前那時(shí)時(shí)刻刻無波無瀾的狀態(tài)。
雖然這離他想要的還差很遠(yuǎn),不過眼下看來,似乎已經(jīng)很令人欣喜和滿足了。
他控制不住地低笑出聲來,而后緩緩湊近她,“這樣大好的時(shí)光,不彈琴,那要做點(diǎn)什么?”
她再度垂了眼眸,微微避開他的視線。
然而,還沒來得及徹底將自己藏起來,申望津就已經(jīng)托起了她的下巴,而后湊上前來,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一如既往,軟得不像話,這一回,卻仿佛還多了幾絲清甜。
前所未有的甜。
……
翌日清晨,臥室。
冬日稀薄的晨光透過白色的薄紗透進(jìn)來,莊依波被申望津攬?jiān)趹阎,吻得近乎迷離。
從昨日到今晨,他仿佛是吻得上了癮,這短短十余個(gè)小時(shí),已不知如同多少個(gè)輪回。
終于,一切歸于平靜的時(shí)候,莊依波無力伏在他肩頭,任由他滾燙的呼吸掠過自己頸間。
下一刻,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已經(jīng)是今早的第三回,伴隨著沈瑞文為難的聲音:“申先生,歐洲那邊的視頻會(huì)議,不能再拖了……”
這一回,申望津終于給了他回應(yīng):“知道了。”
隔著門,莊依波仿佛都能聽到沈瑞文松口氣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動(dòng),申望津的手再度攬上了她的腰身,“餓壞了沒?先起床吃早餐!
“不想吃!彼偷突卮鹆艘痪洌跋胨X!
他捏著她的下巴,低笑了一聲道:“吃飽再睡!
她似乎有些懨懨的,卻還是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
便是這份不情不愿,申望津也只覺得看不夠,低頭又一次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