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黑衣人在提醒我的身份,我已經(jīng)是詭主的妻子了,就絕對不能退縮。
一步錯,步步錯。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我搖頭,“萬一你說的是假的呢?你根本就不是詭主派來的!”
黑衣人冷哼了兩聲。
“你這種自不量力的猜想還真是讓人不高興!
黑衣人一揮手,我就被他打到了走廊的盡頭。
我的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墻面上。
我撐著隔壁站起來,不料他又是一腳。
這一次,他直接踹在了我的鎖骨上。
我開始咳嗽,咯了兩口血在地面上。
“如果還不開始,我就這里,弄!死!你!”
黑衣人靠近我,緩緩蹲下,捏住我的下巴,他帶著嘲諷般的意味看著我,“你也不想在詭異世界來臨之前就死了吧!”
那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我立刻轉(zhuǎn)換了方向,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像剛剛咬斷那一只龐然大物的手指那樣,我也想掰斷這個黑衣人的手臂。
可是我失敗了,我被重重地丟在了地上。
“想殺我?你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雖然我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孔,但是我在他的臉上感受到了不屑和蔑視。
那是來自詭異世界的威壓。
“祝你玩兒得愉快!”
黑衣人瞬間就消失了,像是一陣風(fēng),難道他存在意義就只是給我派發(fā)任務(wù)的NPC?
正想著,從走廊盡頭的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立刻閃進勞務(wù)一間教室,小心地關(guān)上了門。
我透過門上小小的貓眼,探視著門外的動靜。
“滋啦滋啦!”地聲音從我的腦海中流過,這么熟悉的聲音!
我借著走廊上幽暗的燈光,看清了這個人的樣貌。
竟然是她?
“隊長,八樓沒看見人,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了聲音了!”她捏著衣領(lǐng)上的對講機,像是在跟電話那頭的人匯報什么。
“好!這里快坍塌了,我去九樓!”
什么?這里快要坍塌了?
果然,我感覺到身體劇烈搖晃,甚至都不能立刻站住。
我努力地穩(wěn)住自己的步調(diào),等到聲音徹底消失,我才猛地沖到窗邊,我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七八層樓這么高,如果現(xiàn)在一跳了之,只怕是非死即殘!
怎么辦?
我開始環(huán)視整個教室。
前面的黑板上是幾個標了字母的點,而后面的那面黑板上,則畫著一扇門。
那扇門是那么的逼真,而且它的門是往里面開的。
這也就意味著我是從剛剛那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現(xiàn)在我還是要找門嗎?
我重新看向前面的黑板,是個三維坐標,難道是暗示我所在的位置?
我剛拿起筆,教室內(nèi)的警報突然大作,距離這座大樓坍塌只有一分鐘了。
我需要在60秒內(nèi)找到出口。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發(fā)了瘋地往樓下跑。
可是那漫長地樓梯怎么走也走不完。
這是條單向的樓梯,只能往上,不能往下。
就算是我往上一直走,也走不出這層樓。
長長的走廊的兩側(cè)懸掛著幾幅畫,我一幅一幅地看過去,都是文藝復(fù)興時期的作品。
我邊跑邊將墻上的那些畫全都拿了下來,可他們就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畫,別的什么用處都沒有!
我被困在了這層樓里,在玻璃上我看見自己的臉,已然慘白,我抬腕看表。
不知道什么時候,時間都已經(jīng)暫停了。
還是說我的手表壞了?!
走廊盡頭的墻壁上的那最后一幅是達·芬奇的那一幅人 體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