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樣看我?”
蘇雨眠:“沒什么,就突然覺得教授你真好!
是真的真的,很好很好。
“走吧,別站著了,不冷?”他笑笑。
蘇雨眠搓手:“有點!
……
又是周六。
蘇雨眠早早起床,給自己做了三明治,又打了豆?jié){當(dāng)早餐。
踩著邵溫白出門點,把裝著三明治和豆?jié){的紙袋遞給他。
邵溫白:“早餐?”
“嗯嗯!”
“正好沒吃,謝謝。”
邵溫白要去實驗室,蘇雨眠也要去,不過得先把家里收拾一下,打掃干凈了再去。
地還沒拖完,手機就響了。
“喂?”
“雨眠!我是玉姐!你快來醫(yī)院看看歐陽教授吧……”
病房。
蘇雨眠急匆匆推門進來:“教授?!”
只見歐陽聞秋躺在病床上,正掛點滴,玉姐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
見到蘇雨眠,她才長舒口氣:“雨眠,你可算來了!”
“玉姐,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教授一起去保山療養(yǎng)了嗎?”
每年b大都有一批外出療養(yǎng)的名額,算是教職工福利。
論資排輩歐陽聞秋早就該在名單上了,但往年她都主動放棄了。
今年還是蘇雨眠勸她,說學(xué)校沒什么事,何苗苗和林書墨她帶著,不會出問題,加之近期也沒什么重要的學(xué)術(shù)會,歐陽聞秋這才點頭同意。
玉姐:“是啊,昨天就該出發(fā)的。早上教授接了一個電話,具體誰打來的、說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接完電話就出事了。我趕緊送她來醫(yī)院!
蘇雨眠:“醫(yī)生怎么說?”
“情緒波動太大,住院觀察兩天?山裉煲辉纾统持鲈,我勸她把剩下兩瓶點滴掛完再走都不聽,急匆匆的,臉色也不好看,像是要去找人拼命一樣!
說者無心,蘇雨眠卻聽得一愣。
她走到病床邊,恰好歐陽聞秋這會兒醒了。
一見到她,瞬間激動起來:“你們是不是當(dāng)我死了?!”
玉姐一驚:“教授!您說什么呢!這是雨眠!她怎么會咒你死?”
蘇雨眠卻沉默地垂下頭。
長嘆一聲,到底瞞不住,還是被知道了……
“玉姐,你去打點熱水來,我一會兒幫教授擦擦身體!
“誒——我這就去,你們好好聊!庇窠隳蒙吓,經(jīng)過蘇雨眠身邊的時候,壓著嗓子小聲道,“醫(yī)生說,教授不能再受刺激了。”
蘇雨眠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玉姐這才離開病房。
關(guān)上門,蘇雨眠看著病床上氣鼓鼓的老師,嘆了口氣,坐到床邊。
歐陽聞秋:“誰讓你坐的?!站著!”
“老師,我從醫(yī)院大門一路跑上來,大冬天出了一身汗,真的不讓我坐下來歇會兒嗎?”
歐陽聞秋果然看到她額頭上的汗珠。
蘇雨眠趕緊把圍巾、外套這些都脫了,這才感覺輕松幾分。
歐陽聞秋拍拍床沿:“坐,但別以為這樣就是原諒你了。”
“是是是,不原諒,您還在氣頭上,哪能這么輕易就原諒我呀?”
歐陽聞秋:“……”
“所以,昨天早上到底接到誰的電話?都給氣進醫(yī)院來了!
“哼!”
蘇雨眠也不急:“讓我猜猜看……院長?應(yīng)該不會,他才不管這些小事。那是……白副院長?不過我聽說他最近因為贊助商的投訴,剛挨了處罰,應(yīng)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夾著尾巴做人……”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眼珠一轉(zhuǎn),“這兩個都排除了。那放眼整個生命科學(xué)院能給你氣受的,就只有——徐素錦?”
果然,一聽到這個名字歐陽聞秋就瞪直了眼,“別跟我提她!”
蘇雨眠點頭:“能干出這種無聊事情的,也只有她了!
“無聊?如果她不說,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呢!實驗室被要求消防整改這么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