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徐飛再次欺身逼近。
一只手扯著邵雨薇頭發(fā),另一只手則撫上她臉頰。
“長得這么美,心卻壞得很。說說唄,什么來頭?”
邵雨薇舌尖嘗到了血腥味,她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頓:“我要見你老板!
“哈哈哈——”
徐飛卻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你是誰?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怎么?勾引我不成?你還想勾引我老板?這么賣力,看來所圖不小?”
邵雨薇:“我勸你,最好帶我去見他,否則,不保證你最后會是什么死法!
“小娘們兒,嘴巴還挺毒。咒我呢?”
徐飛冷笑。
這張臉,真是越看越好看。
之前僅僅只是漂亮,如今女人一雙漆黑的瞳孔像淬了火,熠熠生著光,勁兒勁兒的,漂亮到驚心動魄。
徐飛的手指從她臉頰游移落到她眼睛上。
“反正你也是奔著出賣色相來的,我不介意照單全收哦。脫吧!
徐飛玩味的目光順著邵雨薇脖頸,一路往下,落到她胸口。
砰——
邵雨薇趁他放松警惕,抬手就是一拳。
徐飛沒想到她動作這么利索,且力道還不小,挑的位置也是鼻梁這種最脆弱的地方,一看就是練過的。
“草!”大意了!
鼻梁處傳來的劇痛令他面部肌肉瞬間扭曲,很快,鮮紅的血就順著他兩條鼻管流下來。
徐飛看著手上猩紅黏膩的血跡。
兩年了,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讓他見紅!
“賤人!給你臉了是吧?”
他表情一狠,隨手抹掉臉上的血,沖上去,直接將邵雨薇反剪了雙手,壓在沙發(fā)上。
嘶拉——
上衣被扯碎,傳來布料開裂的聲音。
“放開我——你敢?!”
邵雨薇瘋狂掙扎。
但男人和女人體力上的差距,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一個挨了一拳急于找回場子,一個陷入絕望不惜一切自救。
都發(fā)了狠,紅了眼。
但最后還是徐飛占了優(yōu)質(zhì),將女人狠狠壓進(jìn)沙發(fā)里,雙腿抵在她腿間。
“你反抗?”他得意冷笑,滿臉鮮血的他狼狽中透著一絲癲狂,“怎么不繼續(xù)了?信不信,你腿踢一下,我就斷你一截腿骨?你手打一下,我就掰掉你一根指頭。”
“這么漂亮的女人,要缺胳膊腿兒,那就難看了,你說對不對?”
邵雨薇同樣冷笑,下一秒,直接用額頭狠狠撞向男人的臉。
“賤貨!我他媽掐死你——”
再次被偷襲,徐飛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
“放、放開……咳咳咳……”
缺氧令邵雨薇雙頰漲紅,開始瘋狂咳嗽。
突然,包廳的門從外面被推開,“徐飛你——”
是阿芒。
女人腳下一頓,看清楚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后,下意識轉(zhuǎn)頭請示老板。
顧弈洲透過阿芒推開的門縫,只一眼便淡漠地收回視線。
吩咐門外看守的保鏢:“完事了,讓他來找我,”
保鏢低頭應(yīng)是。
阿芒撇了撇嘴,雖說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但還是忍不住嫌棄徐飛。
這人真是隨時隨地都能開始,什么臟的爛的都吃得下去。
惡心死了。
阿芒隨手關(guān)上門,而顧弈洲已經(jīng)往前走兩步。
就在門縫即將合上的瞬間,里面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他媽最好弄死我,否則!我要你百倍奉——唔!”
說到最后可能是被徐飛捂了嘴,直接消音。
門徹底合攏,阿芒正準(zhǔn)備去追顧弈洲,沒想到下一秒——
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老板突然折回。
腳步是阿芒從未見過的慌亂,臉上也充滿了一種焦慮與驚怒混合的情緒。
“老板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顧弈洲已經(jīng)一腳踹開那扇門。
徐飛的咒罵聲緊跟著傳來:“我說芒姐!你特么能不能有點(diǎn)眼色?沒看見老子正在辦事嗎?!”
“是嗎?”
顧弈洲的聲音傳來。
徐飛當(dāng)即一個哆嗦,那種感覺怎么形容?
像是從激情似火的夏日,瞬間掉進(jìn)寒冬臘月。
“老、老板——”
他立馬起身,站直,上衣已經(jīng)全部脫了,光著膀子,皮帶也解了一半。
什么情況?
平時這種事,顧弈洲根本不帶管的。
只要沒玩出事,隨便他折騰。
怎么今天……
阿芒也有些疑惑。
剛才在外面,老板的態(tài)度很明確,就是不打算管。
為什么又突然折回,還直接踹門進(jìn)來?
說真的……
徐飛衣服都脫了,那女人更是上衣盡碎,就這樣闖進(jìn)來,咳……多少有些尷尬了。
然而顧弈洲并沒有為兩人解惑的義務(wù)。
只見他深吸口氣,抬步朝沙發(fā)靠近。
然后——
緩緩伸出手,想要將女人轉(zhuǎn)過來。
邵雨薇瀕臨暈死之際,突然感覺到那股壓制自己的力道沒有了。
緊接著,徐飛從她身上彈開。
缺氧令她的大腦陷入了恍惚之中,兩只耳朵也傳來陣陣嗡鳴。
就在她終于緩過來,腦子慢慢清醒,視力和聽力也逐漸恢復(fù)之際,卻冷不丁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她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轉(zhuǎn)頭,“徐飛你——”
下一秒,卻撞進(jìn)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她錯愕,驚愣,卻也有種“果然如此”、“所料不差”的豁然開朗。
顧、弈、洲!
女人轉(zhuǎn)過頭的瞬間,顧弈洲的手便僵滯在半空。
是她!
真的是她!
剛才在門外他沒聽錯,那個聲音就是邵雨薇!
幸好……幸好他進(jìn)來了。
沒有給女人開口說話的機(jī)會,顧弈洲脫下身上的外套,將邵雨薇的頭和上半身整個包裹住。
眼前一黑,不等邵雨薇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被擁進(jìn)一個溫暖的胸膛。
顧弈洲將她打橫抱起,在阿芒詫異和徐飛怔忡的注視下,大步往外走。
突然——
男人腳下一頓。
又折返回來,停在徐飛面前。
“老、老板,我……”
顧弈洲低頭,對懷里的人說:“抱緊我!
邵雨薇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一點(diǎn)也沒唱反調(diào),順從地用雙手扣住男人脖頸。
顧弈洲騰出一只手,掏出隨身的槍,對著徐飛腹部扣動扳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