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伊:“我讓你等等,是想說洗了手再走!
“洗手?為什么?”
“你手上沾了飼料和零嘴的味道,隔幾百米小銀都能聞到,你就算回去房間,他也會聞著味兒追過去。”
“怎么不早說?!”
“你跑那么快,我沒機(jī)會啊!
“……”
就在這時,小銀仿佛沒了耐心,直接一個原地蹦跳,朝男人手上飛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走投無路的邵言之出于本能地一跳一躲,然后就……
掛秦伊伊身上去了。
沒錯,就是猴子爬樹那種“掛”,雙手圈住她脖頸,雙腿盤起,纏在女人腰上。
邵言之突然發(fā)現(xiàn),這女人還挺高,而且核心力量怪好。
竟然不搖不擺、沒閃沒摔。
但這不是重點(diǎn)!
重點(diǎn)是小銀也順著秦伊伊的腳脖子爬上來了,并且離他越來越近。
“秦伊伊!救我啊——”
秦伊伊只覺得好笑,正準(zhǔn)備開口叫住小銀,突然眼珠一轉(zhuǎn)。
如果熟悉她的人就知道這是在憋壞。
“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讓小銀停下。”
“答應(yīng)!全都答應(yīng)!我曹——舌頭在舔我腳了!秦伊伊!你快點(diǎn)!”
“小銀,別淘了,他手里沒吃的!
小銀果然頓住,興致懨懨地垂下頭,溜走了。
秦伊伊抬手拍了下男人屁股,沒曾想,發(fā)出啪一聲脆響。
這一響,讓兩人都愣住。
邵言之瞪大眼,難以置信:她、她在干什么?!她怎么能這樣?!
秦伊伊則暗自思忖:怎么比我的還有彈性?不科學(xué)。
突然,腦海里閃過奶奶曾經(jīng)的教導(dǎo)——
伊伊啊,以后結(jié)婚找個“能干”的,包你終生受用。
很好,她果然沒選錯人。
邵言之像被燙到一樣,立馬松手,站回地上,惡狠狠開口:“你剛才干嘛了?!”
秦伊伊實(shí)話實(shí)說:“打你了!
這是打不打的問題嗎?關(guān)鍵是她怎么能打……那兒!
邵言之氣得眼眶泛紅,一副被惡霸調(diào)戲后的委屈小媳婦兒樣。
看得秦伊伊都于心不忍了。
沒辦法,誰讓她最是憐香惜玉,最是受不了男人這套呢?
“那個……對不起,”說到這里,她突然福至心靈,正色道,“你放心,我會負(fù)責(zé)的!
邵言之:“???”
“正好你剛才說了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所以?”
“條件就是——娶我,咱倆過日子!
邵言之:“?”Hello?你腦子瓦塔了?
……
走出房間的時候,邵言之身形不穩(wěn),腳步虛浮。
他怎么也想不通,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因?yàn)樽约褐藶闃罚缓缶捅弧皬?qiáng)制愛”了?
秦伊伊的話不斷回蕩在耳邊:怎么?想出爾反爾?小銀——
“……老二?老二?!”
邵潯之叫了他兩聲,他都沒應(yīng)。
“你什么情況?坐電梯玩兒?”
不知何時,電梯已經(jīng)下到酒店大廳,剛好撞上邵潯之一家四口。
邊煜:“二叔,你怎么比我還幼稚?我現(xiàn)在都不玩電梯了!
邵言之這才慢吞吞回過神,但眼神仍是飄的。
邊和側(cè)過頭,小聲對邊月說:“媽咪,二叔這個樣子像不像被妖精勾了魂?”
邊月仔細(xì)端詳一番,點(diǎn)頭:“像。”
邊和大眼眨巴,乍一看全是單純,仔細(xì)點(diǎn)盡是調(diào)侃:“所以,我們要有二嬸了?”
邊月:“不排除這種可能喲!
邵潯之輕咳一聲,忍不住打岔:“……離譜了哈,老二萬年單身狗,天崩了,他人設(shè)都不會崩!
邵言之:“……?”你們一家人當(dāng)我死的嗎?
見過背后議論的,沒見過當(dāng)面蛐蛐的。
這天以后,邵言之都待在房間,幾乎沒再出門。
就連吃飯都是叫酒店服務(wù)送到房間。
終于到了假期結(jié)束,全家回京的時候。
他收拾好行李,到大廳退房。
出電梯的時候,鴨舌帽帽檐被他一壓再壓,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蓋住。
邊煜:“二叔,你不熱嗎?”
邵言之:“……還好。我都這樣了,你還認(rèn)得出我?”
“對啊,就多一頂帽子而已,又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邵言之:“……”
好好好,白搞!
他氣得一把摘下鴨舌帽,呼~熱死爺了……
“退房。”他把房卡遞給前臺工作人員。
想了想,狀若隨意地問道:“頂樓套房的客人還在嗎?”
工作人員一頓,有些驚奇地看了他兩眼:“……您問的是……秦小姐?”
“沒有,誰問她?我就想問問……那個……套房空出來沒有!
“好的,明白。秦小姐一天前已經(jīng)退房離開,不過她留了一張紙條,說如果有人問起她,就交給那個人。”
工作人員遞過紙條。
邵言之:“……”
靠!好氣!
她怎么知道自己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