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落地京都,大家簡單告別后,各自離開。
聚是一團(tuán)火,散是滿天星。
所有人安然無恙,重回祖國懷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蘇雨眠走出到達(dá)廳,看著遠(yuǎn)處的摩天大樓和近處的車流不息,這一刻她才有了真實感。
終于……
回家了。
“溫白,陪我去個地方吧!
蘇雨眠突然說道。
恰好這時,一輛車駛來,停在兩人面前。
“好。上車!彼嫠_后座車門。
蘇雨眠彎腰坐進(jìn)去,邵溫白緊隨其后。
“開車吧!
“是!
黑色奔馳匯入車流中,平穩(wěn)向前。
蘇雨眠轉(zhuǎn)頭看他:“你怎么不問我去哪?”
邵溫白:“不用問,我知道。”
四十分鐘后,奔馳停在烈士墓園外。
黑色的車身與大門兩側(cè)黑色的石雕挽聯(lián)奇異地達(dá)成了和諧。
蘇雨眠和邵溫白來到歐陽聞秋墓前。
邵溫白彎腰放上兩束鮮花:“老師,我和雨眠來看您了!
一陣風(fēng)拂過,柔柔的,像長輩寬厚的手掌。
蘇雨眠:“老師,我沒有食言,當(dāng)初離開時,在墓前說的那些,我都做到了。李兆燕和萬蒙都付出了代價,基地被一鍋端,科考隊圓滿完成課題研究,該平安回來的一個不少!
邵溫白:“是啊老師,她很厲害,把那些害你的人一個個料理收拾得干凈利索,比我強(qiáng)多了。”
“從前沒見過雨眠的時候,老聽您用一種愛而不得的語氣提到她,我就忍不住想啊,您對我也愛而不得,可怎么就從來用這種語氣提過我呢?”
“我當(dāng)時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可不服氣了。我一直都知道,您最愛的學(xué)生不是我!
“現(xiàn)在我服氣了,她值得您的‘最愛’,也破得上您的偏愛。我甘拜下風(fēng)。”
“是嗎?”蘇雨眠反問,“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邵溫白:“我是跟老師說的,你怎么偷聽?”
蘇雨眠:“老師你看,明明是他說這么大聲,還倒打一耙,說我偷聽!您給評評理!”
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如果歐陽聞秋還在,肯定又要笑著說他們耍寶逗人開心了。
笑聲混在風(fēng)聲里,被送出很遠(yuǎn)……
離開墓園,蘇雨眠再次被邵溫白帶上車。
“這回你又知道我要去哪啊?”
邵溫白:“不用知道你去哪,我只知道,要帶你去哪!
蘇雨眠:“?”
半小時后,邵溫白推開門,牽著怔愣中的蘇雨眠進(jìn)屋。
“這是……”
“我們的新家!
還是b大附近,不過這次不是老舊的單元樓,而是近兩年才建起的新小區(qū)。
有電梯,一百多平,三室兩廳。
黃金地段,黃金配套,價格自然也很美麗。
邵溫白拿出房本,交到蘇雨眠手中。
“我知道,你不缺錢,完全有能力自己買,但這是我的心意和誠意!
蘇雨眠翻開房本,上面是她的名字。
“如果哪天,我惹你不高興了,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我趕出去!
“怎么?你已經(jīng)做好要惹我不高興的準(zhǔn)備了?”
邵溫白直呼冤枉,“是假設(shè)!不過這種自討苦吃的事,我永遠(yuǎn)不會做!
“行,”蘇雨眠也不矯情,“這份誠意我收下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我人都沒在,你是怎么把房子落到我名下的?”
“咳!找了點關(guān)系,加上全款,所以……程序沒那么復(fù)雜。”
蘇雨眠逛完客廳,進(jìn)去主臥。
突然,腳下一頓。
“這小茶幾……是從前那個?”
邵溫白點頭。
“我不是留在單元樓,給下一任租客了嗎?”
“嗯。我要回來了!
“你要人家就給啊?”
“因為我租了那套房子。”
蘇雨眠愣住兩秒:“……什么時候的事?”
“你去澳洲以后!
邵溫白牽著她來到主臥陽臺,“……除了茶幾,還有這些!
全是從前蘇雨眠養(yǎng)過的盆栽,每一盆都被打理得很好。
“也是從單元樓搬過來的?”
邵溫白摸摸鼻子:“一部分是,一部分被我養(yǎng)死了,后面又重新補(bǔ)的。”
“你人在國外,誰幫忙打理?”
“我請了個鐘點工阿姨,老宅那邊管家偶爾也會過來看看,順便給阿姨結(jié)算工資!
這套房子,出國前,邵溫白就買好了。
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蘇雨眠出國后不久買的。
每一處裝修細(xì)節(jié),都由他親自敲定。
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做出的設(shè)計。
簡約大方的陳設(shè)布置,素凈優(yōu)雅的莫蘭迪色調(diào),美觀實用的各種家具、柜子……
果然,在蘇雨眠看見廚房的瞬間,眼中驚喜根本壓不住。
大到櫥柜設(shè)置,小到臺下盆尺寸、洗碗機(jī)款式,沒有一處不合她的心意。
蘇雨眠當(dāng)然看得出來,這個廚房完全是根據(jù)她的做飯習(xí)慣設(shè)計的。
能做到這種程度,只有……
邵溫白了。
……
這晚,兩人在新房住下。
生活用品樣樣齊全,就連衣柜都是滿的。
蘇雨眠隨手拿了套睡衣,不僅是她的尺寸,也是她喜歡的布料質(zhì)感。
正當(dāng)她愣神之際,洗完澡的男人從浴室出來。
只在腰上簡單圍了張浴巾,光著上半身,頭發(fā)還在滴水。
水從發(fā)梢落下,砸在他胸膛,蜿蜒至腹肌,最后沒入浴巾邊緣。
消失不見。
只一眼,蘇雨眠就移不開目光。
再看一眼,嗯,再再一眼,最后一眼……
“還滿意嗎?”男人雙手?jǐn)傞_,像朵任卿采擷的妖花。
這一刻,蘇雨眠突然覺得邵家兄弟可能都有點勾人的體質(zhì)在身上。
前有邵老大化身狐貍精,后有邵溫白躺平任采。
蘇雨眠光著腳,上前,一步步朝他靠近。
邵溫白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
一下,兩下,伴隨著輕咽口水的動作,渾身血液開始沸騰。
某種本能也漸漸蘇醒。
他下意識往前,主動走近。
蘇雨眠抬手,恰好一滴水落到她手背上,“打濕了,怎么辦?”
下一秒,男人托住她的手,低頭。
一個溫?zé)岬奈锹涞脚耸直成,恰好將那滴水珠舔去?br>
蘇雨眠心尖微顫。
“你……”
邵溫白抬頭,眼尾漾起漣漪,滟滟春情。
“現(xiàn)在,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