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館內(nèi)——
擊打沙包的悶響,伴隨著男人濁重的呼吸。
汗水一滴滴落下,明明筋疲力盡,出拳的頻率卻不見放緩。
一拳,又一拳。
直至徹底躺下,館內(nèi)才安靜下來。
教練:“可以。】茨阄馁|(zhì)彬彬,像個讀書人,沒想到體力這么好。就是發(fā)力太猛,容易受傷,以后別這樣了。”
邵溫白平躺,兩眼直視天花板,沒有接話。
教練也不在意,自顧自說道:“男人嘛,有什么坎兒過不去的?堅強點。實在不行,就多來幾次,多打幾拳,發(fā)泄出來就好了。”
……
從拳擊館出來,天已經(jīng)黑盡。
邵溫白驅(qū)車離開,卻并沒有回家。
等回過神來,車已經(jīng)停在無界實驗室門口。
他坐在車內(nèi),透過車窗,失神地望向那扇門。
“老婆,收拾好了沒?快點——”林書墨伸出手。
“馬上!馬上!”苗苗把脫下來的實驗袍一股腦兒塞進柜子里,拿上包,蹦蹦跳跳小跑過去,一把牽住林書墨遞來的手。
無需多言,兩人牽手的動作很自然地變?yōu)槭妇o扣。
苗苗:“吃什么呀?最近一直加班,都沒能好好吃飯。”
不是外賣,就是在實驗室里隨便煮點東西。
“唉,雨眠姐留下的餃子和餛飩馬上就要被我們吃光了……你說陳一怎么老跟我搶?他以前不是最喜歡煮面條嗎?怎么現(xiàn)在也喜歡上餃子餛飩了?我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林書墨嘴角一抽:“老婆,其實……咱們幾個人里,你吃得最多!
額——
苗苗眨眼,不太愿意承認:“是、是嗎?”
林書墨認真點頭:“是的!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嘿嘿!”
林書墨無奈失笑。
苗苗:“你還沒說今晚吃什么呢!”
她雖然減肥成功,如今也成了小美女一枚,但一顆“吃貨的心”從未變過。
林書墨:“你不是饞楊記私房菜很久了嗎?我訂了包間,現(xiàn)在就去!
“真的假的?!他家不是要提前半個月預定嗎?還有,過了八點就不對外營業(yè)了呀,咱們現(xiàn)在過去肯定晚了!
林書墨:“一個月前就訂好了。不對外營業(yè)是因為新鮮的肉和菜沒了,我提前讓廚房預留了一些,所以晚點沒關(guān)系!
“老公!你也太好了叭!我惦記這口好久了!走走走,現(xiàn)在就去!立刻馬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小吃貨——”
林書墨突然點了一下她鼻子,緊接著湊上去,又親了一口。
“啊呀!你這個人,怎么還搞偷襲呢?!討厭——”
“親一口怎么了?最近我們都沒有……”
“你你你——還在外面呢!小點聲!羞死人了……”
“都結(jié)婚了,你怎么還這么害羞?又不是無證駕駛,別怕!
苗苗:“閉嘴吧你!色狼——”
“你都叫我色狼了,不色一個怎么對得起這個稱呼?”
“走開!啊——你怎么又來?!”
兩人笑鬧著走出大門,突然,苗苗腳下一頓。
林書墨嘴角笑容稍斂,循著苗苗的視線望去,也不由愣住。
苗苗不確定地開口:“那是……邵教授的車吧?”
黑色大眾,曾經(jīng)他們無數(shù)次見過這輛車出現(xiàn)在實驗室門口,接走蘇雨眠,如今卻……
只剩駕駛位上,孤零零一人。
邵溫白沒想到這個點了,還能碰上他們,出于禮貌,他從車上下來,笑著打了聲招呼:“才走?”
“嗯!泵缑琰c頭,“邵教授,你怎么在這兒?”
邵溫白頓了一下。
目光下意識望向那道門,希望能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